压低声音,“老奴打听了,疫区缺的是驱寒的药,你前日教小宫女擦铜炉的‘仙粉’,说是能去油污......”她顿了顿,“许能派上用场?”
我捏着暖手炉,掌心渐渐热起来。
萧凛那话里的刺儿还扎在耳朵里,可林嬷嬷的话像颗小火星——那“仙粉”兑了水,不知能不能杀了寒症的邪祟?
风卷着银杏叶“沙沙”地打在廊柱上,我望着养心殿的飞檐,在夕阳的余晖下,飞檐显得格外庄重。
突然想起现代超市里的84消毒液。
这宫里的日子,倒真像杯搅浑了的奶茶——甜的苦的全在一块儿,可总得喝下去。
明日去疫区......我低头看手里的暖手炉,炉壁上的花纹被磨得发亮。
但愿这回,我的“仙粉”别再掉链子。
6.我裹紧斗篷往疫区跑时,脚下“咔嚓咔嚓”作响,那是鞋跟踩碎地上薄冰的声音。
眼前的薄冰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触手处,那冰带着刺骨的寒意,顺着鞋底直透心底。
林嬷嬷塞的暖手炉早没了温度,触手一片冰凉。
怀里揣的药单被我紧张地攥出了褶子——王太医说今日该到的驱寒药材,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