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惊魂第一节:暴雨前的黄昏(起)便利店的冷光映着叶辰眼下的青黑,他机械地给货架补货,听着窗外渐密的雨声。
手机屏幕亮起,母亲的病历单弹出——“渐冻症晚期,建议准备后事”。
指腹在塑料包装袋上碾出褶皱,他忽然想起今早路过医院时,那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孩正把热可可泼在护工脸上。
“叮——”电子门铃在炸雷中响起,穿灰色夹克的老人踉跄着撞进来,雨水顺着伞骨在地面洇出深色脚印。
叶辰注意到他左手小指少了半截,无名指根有淡蓝色刺青,像朵扭曲的鸢尾花。
“来包烟。”
老人声音沙哑,指尖敲在收银台上的节奏,和墙上挂钟的滴答声诡异重合。
叶辰扫码时,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穿荧光雨衣的外卖员连人带车摔在积水里,后方失控的轿车正朝着斑马线冲去——那里站着个穿粉色雨衣的小女孩,正低头捡滚落的卡通雨伞。
“小心!”
他绕过收银台的瞬间,老人突然抓住他手腕。
体温低得反常,像块淬过冰的金属。
“别去。”
老人瞳孔在灯光下泛着异样的琥珀色,“有些命运不该被改变。”
但叶辰已经挣脱桎梏。
暴雨抽在脸上几乎睁不开眼,他扑向小女孩的刹那,瞥见轿车挡风玻璃后司机扭曲的脸——七窍正渗出黑血。
第二节:电流灼心(承)指尖触到小女孩雨衣的瞬间,高压电线在头顶炸开。
蓝紫色电弧顺着雨水劈落,叶辰感觉胸腔被塞进颗燃烧的太阳,视网膜上炸开无数金色光斑。
濒死的刹那,记忆突然被撕开道裂缝:他看见自己跪在废弃实验室里,白大褂上沾满血污,周围悬浮着数百个装着液体的培养舱。
戴银色面具的男人举起手枪,枪口红光闪烁的瞬间,整个空间像被按下暂停键——所有雨滴都悬在半空,连子弹都凝固成银色的萤火虫。
“啪嗒。”
血珠从鼻尖滴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纹。
叶辰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便利店门口的积水中,怀里还抱着昏迷的小女孩。
穿灰色夹克的老人半跪在他面前,手里攥着枚刻着鸢尾花的青铜徽章,正用医用酒精擦拭他手臂的灼伤。
“我昏迷了多久?”
叶辰声音发颤,注意到便利店电子钟停在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