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在她发间轻轻晃动,与树上新长的樱花形成共振,发出只有他们能听见的蜂鸣。
“公社说要砍树炼钢。”
许言蹊忽然开口,指尖抚过树皮上的樱花纹路,“明天就来。”
他抬头看她,眼中有怒火与担忧,却在触及她目光时软化成春水,“我藏了把斧子在树洞,大不了......不会的。”
林晚秋摸出兜里的硬币,它现在总是温热的,像颗小小的心脏,“你看。”
硬币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正是永恒之树的年轮,而纹路间隙里,隐约可见现代的樱花巷街景——青砖灰瓦的便利店,玻璃上贴着“樱花季限定”的海报。
许言蹊猛地攥住她手腕,红绳樱花结与硬币同时发亮。
远处的山路上传来公社卡车的轰鸣,却在接近树林时突然熄火。
司机跳下车检查,林晚秋看见他胸前的毛主席像章在阳光下折射出蓝光,竟与量子矩阵的频率吻合。
“是信物在保护我们。”
她轻声说,握住他粗糙的手掌,“每个时空的我们都在努力,就像......”她指向树冠,那里悬浮着几片透明的花瓣,映出明代的绣娘在窗边画樱,21世纪的文物修复师在实验室蹙眉,“就像他们也在为我们争取时间。”
卡车司机突然捂着脑袋蹲下,同伴扶着他往回走,声音里带着颤抖:“邪门了,发动机自己转起来了!”
许言蹊笑出声,拉着她躲进树后,看卡车扬尘而去。
他的呼吸拂过她耳尖,带着松针的清香:“看来我们的树,比炼钢炉厉害。”
深夜的月光里,永恒之树突然发出蓝光。
林晚秋看见自己的手变得透明,能看见皮肤下流动的樱花状光纹,而许言蹊的身影也在虚实之间变幻,时而穿着蓝布衫,时而身着白大褂。
银簪飞起,在树干上刻下新的纹路——那是21世纪的樱花巷地图。
“时空褶皱在扩大。”
许言蹊摸出齿轮装置的残片,它正在自动重组,“可能是因为我们离信物太近,所有维度的‘我们’正在叠加。”
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她透明的手腕,“说不定下一秒,现代的我就会从褶皱里钻出来,跟七十年代的我抢女朋友。”
林晚秋笑出声,却在看见他眼中的担忧时伸手抱住他。
她能感觉到不同时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