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身上。
当今圣上膝下无子,若长姐有幸诞下皇儿,按祖制长子为储君,如此一来,我便是太子嫡亲女眷。
若能与皇家攀亲带故,那可是无上的尊荣,众人皆存了这般心思,趋之若鹜。
就连齐硕也被他父亲摁着脑袋来了。
书肆内,我誊抄着沈自蹊新教的诗文,周遭围满了青年才俊。
“平芜尽处是春山。”
“这句好!”
“可这是欧阳修的……”我纠正道。
昔日,这群人对我这混世魔王避之不及,今日却这般上赶着讨好,如此前后迥异的态度,令我心中满是嫌恶。
“林姑娘乃我心所属,诸位莫要再打她的主意。”
齐硕几步跨到我身前,佯装痴情:“阿遥你忘了,那日风雪夜,你我……”身后传来“啪嗒”一声。
沈自蹊手上的竹毫应声折断。
<会试在即,他本正潜心备考,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我所在之处,心思全然不在眼前的策论上了。
10此后数日,沈自蹊再没出现过。
父亲说他已递上辞呈。
我忙不迭追问缘由,父亲说他只言及会试将至,分不开心神。
望着摊放在桌案上,未曾抄完的诗文,我顿觉心里空落落的。
一句话都没留给我,什么意思嘛。
会试正日,我早早候在了贡院朱漆门前,目光扫过络绎考生,遍寻不见那袭熟悉的青衫。
忽闻身旁诸生私语:“城與方向浓烟蔽日,也不知火势如何了。”
城與……那不就是沈自蹊的住处。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发了疯似的往回赶。
转过巷口,只见赤焰翻卷,火舌舔舐着青瓦飞檐,浓烟裹着火星子劈头盖脸砸下来。
刚要冲进去,街角茶寮的老丈急拽我袖:“小娘子且慢!
火势凶猛,进去便是九死一生!”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舀水淋湿全身,冲进火海中。
梁木断裂的“噼啪”声在头顶炸响,待寻到沈自蹊时,只见他蜷在墙角,燃着火的横木正压在腿上。
他咬牙忍着,一袭青衫早已被冷汗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我试图推开烧断的横梁,浓烟熏得眼眶刺痛,却不敢松手,生怕一低头就再看不见他。
“你搬不动的……快走。”
沈自蹊勉强调匀呼吸,伸手想要推开,却被我一把握住。
“别人会丢下你,但我不会!”
“本小姐有的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