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毫无阳刚之气。
唉!
也不知是哪家儿郎有此殊荣。
正自出神,长公主手中的粉桃绣帕悄然滑落,恰被来人伸手接住。
“嗖”得一声,恰逢烟火炸响,幻化成锦簇花团,又碎作星雨洒落。
诸色交织,衬得他的倾立身姿,清雅至极。
沈自蹊!
我欣喜得起身,正欲唤他,却见长公主小跑上前,语气熟稔:“你来了……”她接过沈自蹊递来的绣帕,双手不自觉地绞着帕角,少女的娇羞之意尽显无遗。
一旁的宫人窃窃私语道:“沈大人好福气。”
“什么沈大人,得叫驸马爷才是。”
“沈大人惊才绝艳,公主国色天香,二人真是良配。”
我蓦然红了眼,榜下捉婿,原来捉的是沈自蹊!
也是,以他的才学与风姿,本就当配如此良缘。
本该为他高兴的,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
我将头伏得更低,余光中,那袭绯色官袍缓缓折腰。
长姐的手悄然抵上我的腰背,虽未言语,我却立刻会意,挺直脊背正视前方。
她浅浅下拜,向圣上求了个恩典,让我能提前离宴。
15我托人送进宫闱的书信如石沉大海,久无回音。
没多久,便传来了长姐畏罪自裁的消息。
据传话的公公所言,长姐嫉妒贵妃娘娘有孕,便在膳食中暗投毒药,事发当场被执。
她自觉罪愆难赎,于昨夜悬梁自尽。
“不可能!”
“长姐性情端淑,柔善如兰,断不会做出此等恶毒之事。
更何况,长姐怀有身孕在先,缘何要与贵妃娘娘为难?”
“林小姐就别让咱家为难了。”
他食指覆唇,示意我莫要再说了。
我的眼前不由浮现着离宫那日,长姐立于长街前,直到宫门在朱漆影壁后合上。
明明前几日还期待下次相见,今日便天人永隔。
偌大的府邸里,空留我的呜咽声。
宫中有令,因长姐是戴罪之身,只得由宫中秘密发丧,身为亲眷的我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更不得为长姐哭丧。
父母亲几乎一夜白头,日日望着长姐的闺房,喟然长叹。
我独行至皇城根下,望着那盏长姐素日常点的孔明灯,微光摇曳,直至缓缓熄灭。
再看回林府的路,却似迢迢天堑,漫长得看不到尽头。
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雪地里。
意识渐趋模糊之际,似有人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