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与他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早已疏离。
好在小区离学校很近,步行不过十五分钟,这也是当初奶奶坚持留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我掏出钥匙,打开那扇漆皮有些剥落的防盗门,一股熟悉的、混杂着淡淡药油味、旧家具木头味以及饭菜余温的复杂气味立刻包裹了我,像一个无声的拥抱,瞬间驱散了积攒了一路的寒意和疲惫。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光线昏黄的落地灯,将墙角那台老式电视机屏幕上闪烁的彩色光影映照得有些模糊。
奶奶正戴着她的老花镜,端坐在那张坐垫已经塌陷、铺着碎花布套的旧藤椅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最喜欢的戏曲频道,身体随着咿咿呀呀的唱腔微微晃动。
听到我开门的动静,她立刻敏锐地转过头,昏花的眼睛在灯光下眯了眯,看清是我后,脸上立刻堆满了慈祥的褶皱。
“小舒回来啦?”
她的声音带着老人特有的轻微沙哑,却蕴含着一种能瞬间抚平我心头褶皱的力量,“今天怎么晚了点?
快,洗手去,饭菜我一直给你温在锅里呢。”
“书店今天盘点,多忙了一会儿。”
我一边换上柔软的旧拖鞋,一边轻声解释,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也夹杂着一丝愧疚,“奶奶,跟您说多少次了,您别老等我,您先吃,对胃好。”
“哎呀,不碍事,人老了,觉少,等你一起吃,这屋里也热闹些,饭都香点。”
奶奶笑呵呵地说着,布满老年斑和深刻纹路的手撑着藤椅扶手,颤巍巍地想要站起身,要去厨房帮我盛饭。
她腿脚不好,阴雨天膝盖总是疼。
“奶奶您坐着看您的电视,别动,我来就行!”
我赶紧几步上前,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将她重新按回椅子里,又顺手帮她掖了掖盖在腿上的薄毯,“外面风大,您可别着凉了。”
然后转身快步走进那仅有几平米、被各种厨具和杂物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厨房。
灶台上,用一个大锅盖严严实实地罩着几个碗碟。
掀开锅盖,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更加浓郁——一盘翠绿的清炒小白菜,边缘带着点焦香的农家蒸蛋,还有一小碗炖得软烂的排骨萝卜汤。
我知道,这几块排骨一定是奶奶今天特意去菜市场转了好几圈,跟相熟的摊主磨了半天价才买回来的,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