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毫不犹豫的端起水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快步走到床尾。
盯着我涂满生石灰的腿笑的疯狂。
“不要!
不要!
妈!
不要!”
我拼命的喊着,试图能唤醒她的良知,只可惜她早就被绝望蒙蔽了双眼,完全听不见我说什么。
她瞪了我一眼,一脸不耐烦。
“叫什么?
一会儿你把邻居叫来了大家一起死,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是想害死所有人吗?”
我流着泪摇摇头,“妈,这楼上全是煤气,我们家要是炸了,整个楼上的人也就完了!”
她挑起眉来,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那又怎样,让他们给我儿子一起陪葬,正好黄泉路上不孤单了!”
“谁让他们平时老嘲笑我儿子这不行那不行的,不就是偷了他们点东西么,整天不依不饶的,死了正好!”
她端起水盆来,作势就要倒下去。
我绝望的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凌迟。
没等到爆炸声,开门声异常清晰。
“你在干什么?!
你疯了吗!”
一道男声洪亮有力的透过墙壁。
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猛地睁开眼看向来人。
是我的父亲。
他猛地将妈妈手里的水盆夺过放到地上,将我妈赶出屋子。
拿起剪刀帮我把绳子剪开。
“闺女,爸对不起你,爸来晚了。”
我将腿上的生石灰赶紧擦去,一头埋进父亲怀里。
时隔七年,我终于跟他团聚了。
小时候,世界是昏暗的,爸爸却是耀眼的。
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的成长,让我得以从夹缝中生存下来。
8.七年前妈妈一意孤行,非要让中考都没考上的弟弟去学艺术。
在她眼里她的儿子就是快正等着发光的金子。
爸爸不答应,当年正是我高考的那一年。
“珠珠今年就要高考了,第一年上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反正老二整天也不学无数,这钱我看啊就给珠珠交学费吧。”
珠珠是爸爸给我取得名字。
只是这个家里只有他这样叫我,大家通常都叫我佑弟。
妈妈一听这话,当即就大闹一场。
死活不同意父亲的做法。
“老婆,你给老二找的那个什么艺术培训基地一年就得二十万呐,咱家上哪弄这么多钱去啊?”
我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又私自做了决定。
“这样,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我托人在国外给你找了个劳工的活,一年下来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