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医院。”
张林的声音在空旷的场馆里格外清晰。
他带着他们穿过寂静的街道,越野车的大灯划破黑暗,车窗外是银川的夜色,远处贺兰山的轮廓如巨兽般蛰伏。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下,李欣终于松了口气。
“大哥,真不知道怎么谢你。”
她从背篓里摸出一个竹筒,“这是我们哈尼族的紫米粑粑,尝尝看。”
张林咬了一口,糯米的软糯混着红糖的香甜,竟和西北的馕饼一样让人踏实。
他看着李欣给孩子掖被角的温柔模样,突然觉得,这暴雨带来的意外,或许是命运的馈赠。
天快亮时,他们回到安置点。
孩子们还在熟睡,李欣却坚持要把床垫让给张林。
“你开了一夜车,快休息。”
她的语气不容拒绝,自己则搬了个塑料凳,倚着墙壁闭眼养神。
张林躺在床垫上,闻着残留的野姜花香,听着不远处李欣均匀的呼吸声。
窗外,西北的晨曦染红天际,他第一次觉得,大漠孤烟的壮阔之外,还有种细腻的温柔,像红河的水,悄无声息地漫过干涸的心田。
2 彩云与驼铃的羁绊暴雨停歇后的第三天,李欣终于带着孩子们踏上返程的列车。
张林站在站台上,看着车窗里挥舞的小手,心里空落落的。
李欣塞给他的竹筒还放在车里,每次打开,紫米粑粑的香气都能让他想起那双带笑的杏眼。
回到马场后,他开始频繁浏览云南旅游的资料。
那些关于红河的照片里,层层叠叠的梯田像大地的指纹,蘑菇房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青山之间,和西北的苍凉截然不同。
某个深夜,他鬼使神差地给李欣发了条消息:“孩子们都还好吗?”
消息很快得到回复:“多亏大哥帮忙!
孩子们拿了好几个奖,天天吵着要给你寄鲜花饼呢。”
附带的照片里,孩子们举着奖状,身后是盛开的三角梅。
一来二去,他们开始分享各自的生活。
李欣会发哈尼族长街宴的热闹场景,穿着盛装的姑娘们端着糯米酒,银饰在阳光下叮当作响;张林则拍马场的日出,成群的骏马在晨雾中奔腾。
有时李欣会请教他关于动物运输的问题,原来文化中心打算引进西北的骆驼,在梯田景区开展特色游览项目。
“要不要来实地考察?”
某天李欣突然发来消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