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纹路,像是阳光在水面荡开的涟漪。
“你笑起来很好看。”
她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转移话题,“那个...关于收购案,我可以联系我导师,他或许能帮忙。”
傅云珩收起笑容,但眼神不再冰冷:“不必了,你好好休息。”
“我想帮忙。”
简心然坚持,“就当...谢谢你这些天来看我。”
傅云珩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点头:“好吧,但别勉强自己。”
他起身告辞时,简心然注意到他的西装口袋里露出纸鹤的一角。
那个小小的发现让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门关上后,简心然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导师的电话。
两小时后,当她将一份分析报告和联系方式发给傅云珩时,收到了一个简短的回复:“谢谢。
明天见。”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简心然抱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
这是五年来傅云珩第一次对她说“谢谢。”
第二天傅云珩没有出现,只派助理送来一束新鲜的花和一张便条:“临时出差,三天后回。”
简心然掩不住失落,但也松了口气。
和傅云珩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难控制自己的心。
还不如趁早划清界限,反正...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第三天夜里,简心然被一阵低语声惊醒。
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到傅云珩站在护士站前,正在询问她的病情。
“病人的检查报告显示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肝脏和骨骼...”医生的声音很低,但病房走廊太安静,每个字都清晰可闻,“即使继续治疗,恐怕也只剩三到五个月...”简心然屏住呼吸,等待傅云珩的反应。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她听见傅云珩沙哑的声音:“有什么办法...能延长吗?”
“我们可以尝试一种新的靶向治疗,但副作用很大,而且...”医生叹了口气,“最多也只能延长几个月。”
“安排吧。”
傅云珩说,“用最好的药,不要考虑费用。”
简心然轻手轻脚回到床上,心脏狂跳。
她没想到傅云珩会关心她的生死。
明明离婚后他就解脱了,何必再为她费心?
除非...他知道了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辗转反侧。
直到凌晨,她才迷迷糊糊睡去,梦里全是十五岁那个雨夜和少年滚烫的掌心。
傅云珩回来时带着一身疲惫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