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周来我们第一次在早餐时有超过三句的对话。
上午的时间我通常用来画画。
江许弃说得没错,别墅三楼确实有一间阳光房,采光极好,江母已经命人把它改造成了画室,配备了全套绘画工具。
我常常在那里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王管家来叫我吃午饭。
但今天,我决定做点不一样的事。
“王叔,我想整理一下书房,可以吗?”
午饭过后,我问道。
江家的书房我从未进去过,那是江许弃的私人领地。
王管家略显惊讶,但很快恢复了专业表情。”
当然可以,少奶奶。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我笑了笑,“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
书房位于二楼尽头,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两面墙都是落地书架,中间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
房间整洁得几乎不需要打扫,但我还是认真地擦拭着每一本书的书脊,重新排列那些稍有凌乱的书籍。
整理到第三个书架时,我在最底层发现了一排相册。
好奇心驱使我取出了最厚的一本。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江父江母站在一座欧式建筑前,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男孩怀里还紧紧搂着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我屏住呼吸。
那一定是江许弃和他妹妹江月。
小男孩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而小女孩则笑得灿烂如花。
他们的五官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明亮,眼尾微微下垂,给人一种无辜又温柔的感觉。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佣人们说我的眼睛像江月,是真的吗?
继续往后翻,照片中的江月渐渐长大,但笑容始终不变。
而江许弃则从严肃的小男孩变成了更加严肃的少年,只有在与妹妹合影时,嘴角才会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最后一页的照片上,江月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病号服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笑容依然灿烂。
江许弃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相册到此戛然而止。
我轻轻合上它,胸口莫名发紧。
将相册放回原处后,我继续整理书桌。
抽屉里大多是文件和工作资料,分类整齐得令人发指。
但在最下面的抽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