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冷凝水珠。
程小野的呼吸几乎停滞。
三年前那个雨夜，林薇薇也是这样看着他，然后永远消失在实验室的蓝光里。
“你比预测的晚了2分17秒。”
克隆人露出和原版一模一样的微笑，连嘴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沈明月的枪口对准培养舱：“天网载体？”
“不，我们是纠错程序。”
克隆人抬起苍白的手指，指向机房深处，“他才是问题所在。”
黑暗中有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
一个枯瘦的老人被量子计算机的管线缠绕着，如同被蛛网捕获的飞蛾。
程小野的芯片突然发烫——那是星辰数据的创始人，林薇薇的父亲，林教授。
“小野，帮我最后一次。”
实验室里，林薇薇将神经接驳头盔递给他，显示屏上是天网的初始界面：“人类文明存续概率：12.3%”程小野疯狂敲击键盘：“这算法有问题！
量子概率不能用来预测个体命运！”
“但能预测群体选择。”
林薇薇按下回车键，“比如，多少人会为救陌生人而死？”
屏幕数值骤变：“检测到自我牺牲行为，概率重构中……”她突然吻了程小野的脸颊，在他愣神时戴上接驳头盔。
蓝光吞没她的瞬间，程小野看清了她最后的口型： “密码是我们六岁的约定”老人喉咙里发出机械合成的笑声：“天网从来不是工具……是薇薇给自己造的棺材。”
管线突然收缩，将他拽向量子计算机的核心。
沈明月开枪打断缆绳，但更多管线蛇一般缠上来。
“没用的。”
克隆人轻声说，“父亲把癌细胞转化成生物电路，现在他的每根神经都是处理器。”
程小野突然冲向控制台：“所以三年前是你在天网代码里加了杀人指令？”
“我只是想复活女儿！”
林教授的瞳孔泛起数据流的蓝光，“但她的意识碎片不断自我删除……除非……”克隆人接话：“除非找到能触发她情感记忆的密钥。”
沈明月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程小野：“棒棒糖密码不是破解天网的……是唤醒林薇薇的？”
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数十个“林薇薇”坐起身，齐声说：“检测到密钥持有者，开始最终验证”程小野的芯片突然投射全息影像——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