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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度和残酷性呈指数级上升。
有时是赤裸裸的体能碾压:在机关遍布的热带雨林里负重限时奔跑,最后一个抵达终点的人会被“自然选择”——被毒蛇咬死,或者掉进伪装巧妙的陷阱里,尸骨无存。
有时是令人崩溃的智力拷问:在规定时间内破解层层加密的系统,或者从海量干扰信息中找出唯一正确的密码,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触发致命的惩罚。
有时是最直接的人性试炼:所有幸存者匿名投票,淘汰掉一人。
或者更残忍的,系统指定两人,让他们选择牺牲对方或者同归于尽。
死亡成了常态,最初的三十多人,迅速减少到不足十人。
每一次筛选结束,留下的除了新的尸体(或者说,新的灰烬),就是更深的恐惧和猜忌。
所谓的联盟,比肥皂泡还要脆弱。
昨天还互相搀扶、分享食物的伙伴,今天就可能为了半句模糊的提示,毫不犹豫地在你背后推一把。
那个叫 Viper的女人尤其精于此道,她像一条真正的毒蛇,在幸存者中游走,用美色、谎言和挑拨离间作为武器,坐山观虎斗。
好几个人都死于她精心编织的“误会”和“意外”,而她总能毫发无损,甚至从中获利。
我能活到现在,靠的是我那点心理学的底子——远超常人的观察力、逻辑分析能力,还有,一丝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被眷顾般的运气。
我隐隐感觉到,这些筛选任务并非完全混乱,它们背后似乎遵循着某种逻辑,像是在测试特定的能力组合,或者说,在寻找具备某种“特质”的人。
我开始偷偷地,用眉笔在墙角或者不起眼的家具背面刻下记号,记录每个任务的类型、时间、地点、参与者的关键反应,试图拼凑出这背后的规则。
宋麦尔依然是个无法解读的黑匣子。
他的身手好得离谱,总能在各种体能挑战中游刃有余,那种速度和力量,绝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他的心智也坚韧得可怕,无论面对多大的压力和诱惑,都冷静得像一块冰,Viper那些蛊惑人心的伎俩在他面前完全失效。
他依旧沉默寡言,独来独往。
但最让我心神不宁的是,好几次,在我濒临绝境、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他总会以一种近乎巧合的方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