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人将大理寺围起来了。”
“好端端的,围大理寺作何?”
我发问道,推开门缝向外瞄了一眼,太子近卫竟也在其中。
“听闻太和殿生变。”
我摆摆手让他下去,禁军十二卫戍守皇城,唯一不可控的便是承天门,那里是诚王手下之人的辖地。
太子即位名正言顺,能让太和殿生变的恐怕只有诚王了。
朝中上下无一不知诚王作为,当今圣上又正值壮年,怎会不多加防范。
太子既能分出人手保护大理寺,便能看出,此战诚王必败。
我不禁松了口气,战事一起,苦难当头,若朝廷这根刺眼的钉子早早除了,也不失为幸事。
我回到案前,招人研墨。
“臣谢子玉谨奏,伏惟陛下膺乾御极,泽被八荒。
今赣州水患频发,黎庶流离,田庐荡析,臣每闻灾报,五内如焚。
虽蝼蚁微躯,敢忘社稷之忧?
昔大禹胼胝,李冰筑堰,皆以万民为念。
臣虽愚钝,考历代治水得失,愿效尺寸之力...”尚不知太和殿内境况如何,奏表还未批复,我已然踏上了去往赣州的路。
对于驸马来说,大理寺卿一职已然过高,圣上没有拒绝这则奏表的理由,走马上任亦是定局。
今生已然浪费许多,前二十年困顿于仇恨当中,在恒福酒楼倒下那一刻,生与死之间,只不过是为了让留下的人看得更真切。
赣州的路上,收到了来自太子的书信和圣上的批文。
太子书信三页,一页质问我为何要走,言语中透露着关心;一页是恒福酒楼的巧合,原是诚王买通的杀手潜伏在那,要刺杀高官,他怕我有危险;还有一页是有关于父亲许易的。
我反手压下信件,朝着东宫的方位说了一声谢谢。
圣上封我为赣州刺史,前去治理水患。
归期不知何时,我吃着手中的糕点,马车外是一片春和景明。
番外1黎诚约孤去围场打猎,昨日在朝堂之上,孤借着父皇削了他半数职权,莫不是这厮想借此报复于孤。
生于帝王家,孤比旁人更多谨慎,叫上一干侍从,还叫了穆越南和那个干瘪的小子,其他人孤瞧着着实碍眼。
到了围场后,黎诚已在马上,带着马左右晃动着,颇为不耐烦。
孤在心里嗤了一声,面不改色地朝其走去。
他在上,孤在下,显得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