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往的三年间,我几乎是把所有蠢事都做了个遍。
我可以为了他当场推翻与别家的合作,也可以因为他的一句想吃,淋着大雨去十公里外的包子铺。
二十三岁那年,我去南山寺抄了半年的经书,抄到手指出血才为他求来了主持亲自开光的护身符。
但是顾简只看了一眼就随手扔给了家里的保姆。
他的兄弟都笑我是舔狗,更有甚者劝他赶紧结婚,好把我拴在身边一辈子。
“不用栓,她自然会在我身边呆一辈子。”
这是顾简的原话。
如果不是这次他动了真心要和唐佳佳结婚,我可能真的会在他身边留一辈子。
至于那个忘情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还记得顾简。
可能是因为,我从没对他动过真心吧。
苏尧拿着结婚证在我眼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
我看着眼前两个红色本子,感觉一切都像梦一样。
其实结婚的提议刚说出口时,我就后悔了。
我承认苏尧确实是我的理想型,但一上来就和陌生男人提结婚,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可苏尧只是沉默片刻,就把我拎上了车。
“话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再三确认我真的不认识他后,苏尧掏出了他的“个人简历”。
无父无母从小就是孤儿,海归博士年年奖学金现在是大学教授,宽肩窄腰八块腹肌——“那个,腹肌能给我看看吗?”
不管怎么看,都是我捡到了大便宜。
我继续翻看他的生平经历,才发现我们居然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在同一所学校。
“所以你问我认不认识你,是因为我们以前在同一所学校?”
我挠挠头,“可惜我们差了两级,我对你没什么印象。”
苏尧的眼神晦暗不明。
“不记得也好,现在重新认识也不晚。”
于是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和只认识一面的男人结婚了。
苏尧珍重地把结婚证放好,又牵起我的手。
“走吧。”
我有些疑惑地抬头。
“我们去订婚宴。”
2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苏尧对于我们结婚的事实在是热情地过了头。
本来想说是假结婚的我,却在对上他因挑婚宴而兴奋的眼睛时彻底失了声。
算了,再让他高兴几天吧。
苏尧不知道从哪问来了个黄道吉日,兴冲冲地就要去交定金。
我仔细一看,居然就是半月后。
“那个,”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