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神情。
顾明远默默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陪着她在铁轨旁坐到黎明。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林小满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
她决定将江叙白的信件整理成抗癌患者的心灵日记,同时启动针对骨膜癌的专项研究基金。
三年后的极光观测站,林小满和顾明远并肩而立。
幽蓝的极光在天幕流转,如同梦幻的绸缎。
顾明远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枚枫叶形状的戒指:“我知道有些迟了,但余生,我想和你一起收集更多的光。”
林小满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眼角闪烁的不知是极光还是泪光。
江叙白的信笺在她心中化作永不熄灭的萤火,而此刻身旁真实的温度,让她终于敢拥抱崭新的黎明。
铁轨依然蜿蜒向远方,却不再是终点,而是通向无数可能的起点。
极光观测站的夜晚,林小满将手覆在顾明远温热的掌心,指腹摩挲着枫叶戒面的纹理。
回到驻地后,她从行李箱夹层取出个檀木盒,里面躺着江叙白的最后一封未寄出的信——信纸早已泛黄,却在角落新添了行清秀小字:“原来星星真的会照亮你要走的路”。
那是顾明远偷偷写下的注脚。
专项基金成立次年,林小满收到份特殊的病例报告。
十七岁的骨膜癌患者陆星河,不仅名字与极光有关,更在治疗方案讨论会上,用颤抖的手画出她研发的新型靶向药分子结构草图。
这个扎着脏辫的少年笑着说:“林教授,您的论文我反复读了八遍,就像在黑暗里抓住了光。”
深夜的实验室,林小满望着培养皿中逐渐凋亡的癌细胞,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吉他声。
顾明远抱着她送的旧吉他,轻轻哼唱着他们初见时电台播放的民谣。
音符跳跃间,她想起某天在病房安慰陆星河时说的话:“死亡不是熄灭的烛火,是化作星辰照亮后来人。”
冬至那日,林小满带着陆星河和顾明远回到故乡。
铁轨旁的老槐树又抽出新芽,树下摆满患者们寄来的明信片。
陆星河将康复证书系在枝头,兴奋地比划着:“等我考上医科大学,也要像您一样当追光者!”
暮色四合时,四人沿着铁轨散步。
顾明远悄悄落后半步,看着林小满和陆星河争论最新的研究数据,忽然从口袋掏出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