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颤抖，“刚刚变成了‘全齿轮状态’。”
陆昭抬手触摸自己的眼角，摸到了冰冷的金属质感——他的虹膜边缘，已经浮现出一圈细小的齿轮纹路。
“我看到了‘数据’。”
他低声道，“修正者的行动轨迹……核心的弱点……甚至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左眼的视野里，齿轮的身体内部——她的心脏位置，嵌着一枚血红色的源质结晶。
---第九章：锈骨之秘白塔顶层的齿轮大厅比之前更加破败。
陆昭坐在铜锈色的齿轮堆上，指尖摩挲着怀表的表盖。
自从“逆时之刃”能力觉醒后，这块表就开始逆向旋转，表盘上的数字变成了不断跳动的乱码。
“你的身体正在被源质侵蚀。”
老人——锈骨兄弟会的首席机械师“老铜钟”，用独眼审视着陆昭的银化手臂，“最多三个月，你就会彻底变成‘数据体’。”
齿轮站在窗前，机械臂已经被修复，但能源核心仍旧暗淡。
“有什么办法能阻止？”
她问。
“有。”
老铜钟指了指陆昭的左眼，“取出‘观测之瞳’。”
陆昭的手一顿。
“那我还能活吗？”
“不能。”
老人面无表情，“但至少不会变成银钥管理局的那种怪物。”
房间里陷入沉默。
陆昭看向齿轮，发现她的机械手指正在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衣服——那里藏着她的源质核心。
“你们到底是什么？”
他突然问。
齿轮的瞳孔微微收缩。
“我们是‘拒绝被修正的人’。”
老铜钟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三十年前，银钥管理局启动‘世界格式化程序’，试图抹去所有‘异常体’。
我们这些人……是备份。”
“备份？”
“在数据被彻底删除前，强行保存的‘错误文件’。”
老人冷笑，“你眼前的齿轮，曾经是管理局最优秀的特工——‘清道夫7号’。”
陆昭猛地看向齿轮。
她侧着脸，月光下，机械臂的纹路闪烁着暗红色的光。
“她背叛了管理局，带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老铜钟的声音低沉，“——‘源质核心·蚀’。”
陆昭的脑海中闪过那些画面：齿轮从银色实验室里爬出、血泊中的机械残骸、她胸口的那枚血红结晶……“所以你们兄弟会……我们是被世界抛弃的锈骨。”
齿轮终于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