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在水草之间的金鱼。
顾不得下床磕到膝盖的疼痛,阳光刚好照过鱼缸,水的痕迹被墙留住,一部分流到我抚摸外壁的手上。
原来脱离滤镜后的东西,有一天会把我迷成这样。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深呼吸后朝沙发又拍了一张。
没有……但也找到突破口了,不是吗?
想到这一点,我迫不及待的套上厚厚的袜子,鼓足了勇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凭着一路来的记忆,拍出电杆上的小鸟,灌木上停留的飞虫。
一路如此,气喘吁吁的回到家中,脱下鞋子才发现染红的袜子,但眼下顾不得这么多。
根据刚才一路上的测试可以得出,这个相机可以映照出心中所想的画面,但对人没有作用……不管怎么说,试试才知道。
我开始拿着相机,拍着记忆里家人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厨房里忙碌的妈妈,无效……书桌前写作业的妹妹,无效……餐桌愉快时光,无效……沙发上看电视的一家人,无效……结果如此,我无语的嘴角抽搐。
直到阳台上的线盒和掉漆的木椅子。
还记得之前饭后夕阳下,她哼着歌坐在椅子上,牵拉之间绘出蝴蝶。
是对栩栩如生的执着,让她在一片闪烁跳跃中格格不入。
抱着最后一次的心态,我朝那个位置拍了一张。
“咦?
这么晚怎么不开灯?”
熟悉的声音,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相机险些掉在地上。
来不及高兴,我又跑到妹妹房间,带入其中,感受她真实的样子。
还记得,她在大多数时候都坐在窗前发呆,走到书桌的位置时,是满桌的鬼画符。
多数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发呆,都会问上一嘴。
结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是忧郁的吗?
我带着这样的心情拍下一张照片,答案是正确的。
连忙把相机丢在一边,这一次用拥抱来代替问候。
这是我醒来触碰到不同于林问秋带给的温暖。
泪水滴到手上,我抱得更紧了些。
怀里的人,颤抖着哭出声来。
许久才得以平复。
回头是妈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露出微笑。
浪潮之后的平静水面,才映照出完整的月亮。
我拉着两人坐到沙发上,细细端详后,说出自己在此处的经历。
妈妈闻言只是扭头,暗自拭泪。
妹妹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眼里没有意外,是软绵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