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会被人看见,可现在,它们被两万八个人读过,被理解,被共鸣。
“王晨,我……你还有机会。”
他说,“组委会说,退赛申请还没通过。
你现在去官网改个笔名,还能重新提交。”
我望着他,突然笑了。
“好。”
那天傍晚,我在旧手机上重新提交了稿子,笔名改成“春天自己”。
提交完成时,手机弹出我妈的消息:“今晚视频,记得穿白衬衫。”
我望着衣柜里的白衬衫,转身从念念的衣柜里借了件粉色卫衣。
那是她去年买的,她说“粉色是春天的颜色”。
视频接通时,我妈盯着我的卫衣皱眉:“这衣服哪来的?
颜色太艳了。”
“念念借的。”
我扯了扯衣角,“她说粉色显白。”
她刚要说话,我抢先说:“妈,我想继续参加写作比赛。”
她愣住:“惠惠,你不是说……我后悔了。”
我打断她,“那是我的故事,我想让更多人看见。”
她的脸瞬间冷下来:“你要是敢,我就停掉你的生活费。”
“我有兼职。”
我摸出铁盒,把 360 块钱摊在桌上,“我还拿了图书馆的优秀勤工俭学奖,有五百块奖金。”
她的手在屏幕里发抖:“你…… 你翅膀硬了?”
“不是翅膀硬了。”
我轻声说,“是我终于知道,我不是你的翅膀,我是只鸟。”
她没说话,视频突然挂断了。
那天晚上,我收到出版社的邮件:“《被锁住的春天》我们很感兴趣,希望能和您进一步沟通。”
我盯着那行字,眼泪砸在键盘上。
原来被看见的感觉,是暖的,是烫的,是能让人长出新骨头的。
凌晨两点,我妈发来了消息:“明天来我家吃饭,我熬了你爱喝的排骨藕汤。”
我望着消息,突然想起梦里的高塔。
这次,我不会再往下跳了。
7 母亲的反击冲突来得比我预想的更猛。
周三下午,我正在图书馆整理期刊,手机突然炸了 —— 王晨连打三通电话,声音急得发抖:“惠惠,你妈去出版社了!
她拿着你高中的日记本,说你精神有问题,让他们别出你的书!”
我手里的《十月》杂志“哗啦”散了一地。
上个月整理旧物时,我妈翻出我高中的日记本,当时我以为她烧了,没想到……“地址发我!”
我抓起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