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我不死心,直接开车去了他家别墅区,却被保安拦在门外,说没有预约,谁也不能进。
我隔着车窗,看着那栋熟悉的房子,心里一片冰凉。
我又去拜访了行业里几个曾经称兄道弟的大佬。
无一例外,要么秘书挡驾,说老总在开会,要么干脆连公司门都进不去。
偶尔打通一个电话,对方也是含糊其辞,几句客套话就把我打发了。
“陆总啊,最近风声紧,我们公司也困难,实在爱莫能助啊。”
“肖家那边,唉,陆总,你好自为之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肖家的能量,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了整个行业,谁碰谁死。
我甚至厚着脸皮联系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他开了家小工厂,以前求我帮忙时点头哈腰。
现在电话打过去,他语气透着明显的不耐,没说几句就匆匆挂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算是尝了个透。
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公司里更是人心惶惶。
订单停滞,资金链断裂的消息蔓延开来。
几个核心技术骨干被猎头公司挖角的消息不胫而走,虽然他们暂时还没递交辞呈,但办公室里那种压抑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走廊里,茶水间,到处都是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
王总那边彻底黄了,银行也在催贷,咱们公司是不是要完了?”
“我看悬,得罪了肖家,谁还敢跟我们合作?”
“唉,可惜了,陆总还是太年轻气盛了。”
赵雅倒是如鱼得水。
她频繁地找各个部门的人谈话,时而安抚,时而暗示,话里话外都在为自己铺路。
她甚至开始越过我,直接处理一些本该由我决定的事务。
我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在拉拢人心,在等公司这艘破船沉没后,接收残余的势力。
可我现在,连阻止她的力气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又喝多了。
陪着笑脸,说了多少好话,低了多少次头,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那些平日里对我毕恭毕敬的人,现在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我带着一身疲惫和浓重的酒气回到家,客厅的灯亮着,苏清颜还是坐在老地方,这次是在看书。
她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灯光映在她脸上,恬静得像一幅画。
可这幅画,此刻却刺痛了我的眼睛。
凭什么?
凭什么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