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宁知意攥紧的指节上停留半秒，袖口的雪松冷香漫过会议室。
黄发男张宇的 PPT 才翻到第二页，就被技术总监打断：“动画效果固然重要，但用户需求更需要被听见。”
投影仪的冷光映出他僵硬的背影 —— 他熬了三周的 “酷炫动画方案”，此刻像堆废纸般躺在文件夹里。
散会后，他踢翻椅子的声响在空会议室回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微胖同事王强凑过来，手机里是厉南风审批宁知意 PPT 的备注截图：“此处建议引用‘西洲计划’用户反馈。”
他用肘子顶了顶张宇：“看见没？
厉总把核心项目数据都给新人了，难怪她能拿下季度评优。”
张宇盯着备注里的 “西洲” 二字，想起上个月在电梯里，宁知意踮脚替厉南风摘掉肩上的落叶，而他垂眸时，腕间 “西洲” 纹身恰好对着她的掌心。
评优名单上，本该属于自己的 “季度之星” 此刻别在宁知意胸前，在灯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疼。
王强忽然压低声音：“你注意到没？
她调用了咱们组的‘虚拟导览引擎’核心代码，说是‘跨部门协作’，实则把咱们熬三个月的成果当嫁妆。”
张宇冷笑一声，指腹划过手机屏幕：“她那个‘AR 实景导航’模块，不就是我方案里被毙掉的‘赛博朋克动效’换了层皮？
美其名曰‘用户体验’，说到底还是靠厉总开数据绿灯。”
“可不是么，” 王强撇嘴，“咱们辛辛苦苦练的动效渲染技术，在‘西洲计划’的用户行为分析报表面前，全成了花架子。”
不知从何时起，公司里开始流传一些刺耳的谣言。
午休时间，宁知意刚走进茶水间，便听到几个男同事不怀好意的笑声。
黄发男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瞟着宁知意，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阴阳怪气地开口：“哟，瞅瞅这宁知意，整天在公司里扭来扭去，就盼着能吸引厉总的目光呢，也不知道给厉总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人家迷得五迷三道的。
我看啊，她那公交车上的事儿，说不定就是自导自演，想博个眼球，钓个金龟婿呢。”
微胖同事附和：“可不是嘛，就她那点本事，面试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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