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冷的目光扫过去,吓得那售货员立刻闭上了嘴。
“我程红英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了?”
我挺直腰板,无视周围所有的目光和议论。
随后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掏出一沓钱。
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条斯理地一张一张点了起来。
2在众人以为我在准备赎金时,我却掏出笔记本,稳稳报出款项:“这一批电视机和冰箱,全包!
这是定金,货先拉回去给职工幼儿园、食堂、家属楼配齐。”
卫国栋脸色变黑,喘息粗重,指着我发抖。
“程红英,我真是看错你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
电话那头传来林敏高亢的哭声:“妈,你这是不给我们一家活路啊!”
“求您行行好,绑匪说再不凑齐一万块,就要一根一根剁掉向东的手指头!”
视线里全是周围人偷听的耳朵和揣测的目光。
我心里冷笑,面上毫无波澜:“你有完没完?
成年人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
我现在在谈生意,家里的事以后再说。
别给我添乱!”
“妈,不凑钱的话,他们真的会对向东下手的,他可是你亲儿子啊……”林敏的声音夹杂着剧烈的喘气。
“何况还有小宝,小宝可是你家的独苗,你的孙子,你也不管了吗!”
我勾了勾嘴角,“他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小金库拿出来赎人?”
说罢,我重重挂断电话。
周围顿时活泛起来。
家电柜台外,老会计顶着花镜摇头嘀咕:“红英厂长手一挥,这钱都够盖三栋新职工楼了,偏不肯挪给家里人救急……程厂长买家电给厂里当然好,可自家孙子出事都不管,未免也太没人性了……”一道道或震惊或鄙夷的目光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剥下一层皮。
可我如同未闻,吩咐库管:“搬货,马上装车!
今晚前必须送到家属区。”
卫国栋这会儿已经缓过劲,眼眶浸满红血丝,还死咬着牙盯我。
他抖着手想拿起电话,嘴唇冻得发白,中气不足地嚷:“程红英!
你这样还算人吗?
你竟然眼见儿子孙子要出事也无动于衷?
我……我要报警!”
我冷笑一声,步步朝他逼近。
“报什么警?”
我声音在厅里炸开,“司机,送老卫去精神病院检查清楚!
别影响厂部安排。”
司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