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将生,我只愿一家团圆,莫让骨肉分离!”
台下看客多有动容,有人拭泪,有人叹息。
说书人亦附和:“施氏女心肠太硬,纵有误会,怎能不念夫妻情分?
那孩子若无父,恐一生孤苦!”
戏楼外,街谈巷议四起。
有人道:“施半梦莫非已觅新欢?”
又有人言:“孩子无父,终是可怜。”
更有甚者,编排我早已为孩儿另寻“后爹”。
我立于人群中,冷笑不语。
韩氏这一出好戏,果真唱得精彩!
7戏台风波当夜,一封匿名书信送至施氏别院,墨迹未干,字迹潦草:“半梦,若你助韩氏偿还债务,我当于清河街头公开澄清,永不再扰。”
我握着信纸,久久凝视。
韩睿宇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
前世,他也曾以温言软语哄我入彀。
我自幼丧父,性情坚韧,从不轻信他人。
嫁入韩氏前,我独自打理商号,凡事亲力亲为,未曾倚靠他人半分。
韩睿宇是我初识情爱的男子,他似懂我外刚内柔,知我对“家”的渴求,教柳花待我如亲女。
我如飞蛾扑火,深陷其中,婚后方知其虚伪嘴脸。
前世我深夜自省,疑自己不够温柔,才致韩氏翻脸。
直至产榻丧命,我才幡然醒悟。
我未回信,将书信收入锦匣,与韩氏种种罪证一并锁好。
清河街谈巷议愈演愈烈,韩氏的戏台表演连演三日,每多一日,坊间对我的非议便增一分。
说书人叹息:“施氏女若再不现身,恐让那可怜祖父母与父亲空盼。”
我腹中胎儿日重,临盆在即,行动已颇不便。
然韩氏步步紧逼,我岂能坐视?
第四日,戏台最后一场,我决意亲往。
清河戏楼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我踏入台前,韩睿宇一见我,忙迎上,作势搀扶,恰如我初孕时那般温柔:“半梦,你果真来了,我知你心不忍。”
我冷眼看他,甩开他的手,径直走至台中央,当着满场看客,扬手一掌掴在他面上,清脆响声震慑全场。
柳花急了,扑上前来:“施半梦,你怎敢打我儿!”
她欲还手,却被韩睿宇拦下。
我冷声道:“韩氏逼我至此,莫非不怕玉石俱焚?”
韩睿宇捂着脸,沉声道:“半梦,我只想护你,护我未生之子。”
我冷笑:“韩睿宇,你既无心与我共白首,我又何须为你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