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撞开——“父王!
娘亲又偷我的糖……啊!”
小团子捂住眼睛,指缝却张得老大。
谢珩一把将我按进怀里,耳根通红:“谢擒玉!
进门不会敲门?”
“父王自己说的,偷袭要趁其不备!”
小丫头理直气壮,“娘亲教的!”
我噗嗤笑出声,从袖中摸出糖塞给她:“去买通青霜姑姑,别告诉外公。”
“成交!”
小团子蹦蹦跳跳走了,临了还贴心地带上门,“父王继续!
我帮你们望风!”
谢珩扶额:“这性子到底像谁……”我咬他喉结:“你说呢?”
谢擒玉五岁生辰那日,谢珩送了她一柄小木剑。
“我们谢家的女儿,文要能治国,武要能安邦。”
他半蹲着给女儿系剑穗,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小丫头眨巴着眼:“那要怎么安邦呀?”
“比如……”谢珩想了想,“若有人欺负你娘亲——捅他腰子!”
小团子举起木剑,“娘亲说那里最疼!”
谢珩震惊地看向我。
我啃着苹果装无辜:“看我干嘛?
你闺女自学成才。”
夜里哄睡孩子后,谢珩将我抵在廊柱上兴师问罪:“楚明玉,你教女儿什么乱七八糟的?”
“实话嘛。”
我戳他胸口,“当年你不就被我捅过?”
他气笑了,低头咬我耳朵:“那殿下现在试试,捅别的地方?”
月华如水,照见一室春光。
永昌二十年的上元节,京城出了两桩奇事。
一是摄政王抱着小郡主在猜灯谜时,被个戴狐狸面具的女子当街亲了一口。
二是万千天灯升起时,有人看见长公主被抵在钟楼栏杆上深吻。
“谢珩!”
我气喘吁吁推开他,“下面全是人……”他意犹未尽地舔唇:“殿下当年追到军营时,可没这么害羞。”
暮色渐沉,满城灯火次第亮起。
谢擒玉在楼下挥舞着糖葫芦:“父王!
娘亲!
快看我们的灯!”
最大的那盏天灯冉冉升起,灯面上墨迹淋漓:谢珩此生,仅擒一玉我眼眶突然发热。
前世血染宫门的惨烈,今生追夫火葬场的闹腾,都化作此刻掌心相贴的温度。
“还跑吗?”
我勾着他小指问。
谢珩将我和女儿一起搂进怀里:“往哪跑?
命都给你了。”
夜风拂过满城灯海,恍若十年前那个雪夜,少年将军在血泊里抚过我脸颊的温度。
这一世,我们终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