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手脚!”
董忠文冷哼:“那你的意思是,英英不惜以腹中孩子性命也要构陷你?”
他习惯性想伸手戳我额头,伸到一半闻到恶臭,顺手抄起扫帚一下一下戳着我的腹部。
我好不容易停住的干呕再次卷土重来。
他嫌恶地后退一步,远远地朝我扔来一截麻绳。
“绑好!
跟我去医院和英英道歉!”
我捂着肚子重重的摇头。
“不是我做的,我不要道歉。”
他盯着我流下的泪不语,眼神却缓和了许多。
我忙找出放在抽屉深处的琉璃玉兔,那是他下乡前亲手给我做的。
那天他深情地握住我的手,含情脉脉地说回来就娶我。
我不奢求凭借这物件寻回他的爱,只希望能他看在我这些年的付出下,放过我一马。
可他只是叹了口气,笑我天真。
“裴苏苏,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伤害王慧英。”
“什么?”
我手一松,琉璃玉兔直坠而下,摔得粉碎。
“苏苏,王慧英是厂长的女儿。”
“为了能回城,我日日讨好她,连她给我戴帽子都认了。”
他情绪上头,也不再嫌脏,压着我的肩膀疯魔道:“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搞个野种出来,还妄想让我当个便宜爹!”
看着他猩红的双眼,我汗毛直立。
七年乡下生活,真就这么难熬,能把人变成一个杀人犯?
看他的样子,估计还不知道。
他能回城招工进服装厂,全靠我走的门路,和王慧英以及她那个厂长爹没有半毛钱关系。
算了,就让他误会下去也好,无牵无挂,才能走的利落。
董忠文宣泄过后,不顾我的挣扎将我的双手捆绑得严严实实。
然后像牵狗一样牵着我到了医院。
王慧英一见到我就发了疯。
也不在乎我身上的异味,上来就是拳打脚踢。
“你这个杀人犯,我打死你!”
我整个人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一下比一下狠的暴打。
“咔嚓!”
咳嗽带出血沫,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肋骨骨折的声音。
我哀求地看向董忠文。
他远远站着,朝我缓缓吐出两个字:“受着!”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不在挣扎也不在呼痛,像具死尸一样任由王慧英踢打。
不知过了多久,连身上的疼都已经麻木了。
董忠文才上前抱住精疲力竭的王慧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