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映在结霜的显示屏上。
第二天清晨,焦黑的早餐车前围满记者。
周玉芬穿着烧破袖口的棉袄,带着手套把现场遗留的油桶递给警察:“汽油桶上有指纹。”
她故意看了眼闻讯赶来的赵国栋,“听说纵火罪判十几年?”
赵国栋手里的果篮“砰”地砸在地上,橘子从保鲜膜里滚出来。
淑兰突然指着人群外围:“那个戴渔夫帽的……”话音未落,男人转身就跑,后颈露出块胎记——正是消失半月的建军。
7 法庭对决周玉芬在法庭上见到了王美玲、周建军和赵国栋。
“妈……姑妈,是他们两口子逼我的。
他们说要是我不配合他们,国栋哥会起诉我,要追回我拿走的金条和房产抵押……”周玉芬看着侄子虚伪的神情几近作呕。
她没想到自己带大的亲侄子觊觎她的财产已经到这种地步。
淑兰当庭播放火灾现场录音,建军与王美玲的对话在法庭炸响:“放火的家伙事你来弄,烧死老太婆,商铺归你三成。”
“我要五成!
你可别忘了你男人的身份……这就是我的好侄子,我可怜你年幼丧亲,将你带在身边,当做亲儿子一样养大。
你日日惦记着我兜里的钱,现在为了钱甚至要置我于死地。”
周玉芬摩挲着口袋里的珍珠项链盒:“你十岁那年掉进冰窟窿,是你姑父砸开冰面救的人。”
她掏出张泛蓝的照片——1995年的全家福上,年轻的建军戴着红领巾,手里攥着姑父给的汽车模型。
“当初我就该拦着我男人,说不定他身体也没那么快败坏。”
周玉芬抹了一把老泪。
8 真相大白周玉芬从兜里掏出瓶止咳糖浆,瓶子里只剩半瓶,老太太将它递给法警。
“前段日子天气不好,我染了风寒。
王美琳打着来看望我的名头从我那薅了不少东西,走的时候我看到她往这瓶止咳糖浆里加了些不明物体,我怀疑她是在下毒。”
王美琳面如死灰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妈……”赵国栋伸长了脖子喊周玉芬,试图唤回老太太的怜爱。
周玉芬微笑着扶了扶老花镜:“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
赵国栋面色一轻,只要周玉芬还认母子情,法庭就会酌情轻判。
放火这件事里他最多是个从犯,判刑判不了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