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文杨二妮的女频言情小说《民国互通:我快递军火不过分吧苏文杨二妮》,由网络作家“寂寞的夏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沙滚滚,陕北的天,晴朗而干燥.一辆封闭式货厢的电三轮,缓缓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漆黑车厢上印着‘顺风’二字。车上插着显眼的白色帆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米、面、盐、油’四个醒目繁体字。骑车的男人年约20几岁,脚踩阿迪王,衣着朴素而干净,有着这个年代少有的红润白净皮囊。任凭谁见了都得来一句:真是个十里八乡少有的俊后生。..正当苏文骑着三轮叼着烟,愣神之际,从路旁的土疙瘩村子里,钻出来七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面露菜色,穿着一身补丁的黑灰衣裳裤子。“喂~,后生,等一下。”一位40岁左右的妇人招呼着三轮车停下。“大娘,你要点啥?我这里啥都有,可不只卖米面盐油。”眼见来了生意,苏文扔掉烟头,跳下车座,满脸堆笑的朝妇人迎去。“你...你...
《民国互通:我快递军火不过分吧苏文杨二妮》精彩片段
风沙滚滚,陕北的天,晴朗而干燥.一辆封闭式货厢的电三轮,缓缓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漆黑车厢上印着‘顺风’二字。
车上插着显眼的白色帆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米、面、盐、油’四个醒目繁体字。
骑车的男人年约20几岁,脚踩阿迪王,衣着朴素而干净,有着这个年代少有的红润白净皮囊。
任凭谁见了都得来一句:真是个十里八乡少有的俊后生。
..正当苏文骑着三轮叼着烟,愣神之际,从路旁的土疙瘩村子里,钻出来七八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面露菜色,穿着一身补丁的黑灰衣裳裤子。
“喂~,后生,等一下。”
一位40岁左右的妇人招呼着三轮车停下。
“大娘,你要点啥?
我这里啥都有,可不只卖米面盐油。”
眼见来了生意,苏文扔掉烟头,跳下车座,满脸堆笑的朝妇人迎去。
“你...你是外地来的。”
妇人一听这口音,又看到苏文1米8左右的个头,便怯生生的问道。
苏文也不打算隐瞒,此行他就是想来探探路,顺便赚点小钱:“是啊大娘,我来自川省,走街串巷卖点货,你要点什么?”
川陕相隔不算远,货郎走货至此并不罕见。
只是这后生长得比女娃还白净,推的货车居然是3个轮,货箱也遮得严严实实..不作他想,妇人问道:“你有白面吗?
我男人害了病,想吃点白面。”
“白面当然有!
您等着。”
说罢便从货箱里翻出几袋十斤装的优质小麦面粉,就这样随意的放在地上。
撕开一袋包装,从里边抓了一把白面,递给妇人道:“大娘您看,多好的白面,保证货真价实,吃完一袋想两袋。”
“是啊,好白的面,我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白面哩。”
妇人眼眸闪着光,小心的捻一撮放进嘴里,闭着眼砸吧几下。
“嗯~,不错,是上好的白面,比镇子里卖的还好,就是不知道价格..”苏文大气的摆摆手,“呵呵~,价格不贵,一袋十斤,只要一块大洋。”
“啊?
真不便宜,一块大洋我都能买几十斤高粱米咯。”
妇人捏了捏荷包,唏嘘道。
苏文皱了皱眉,“呃~,大娘这可是细粮,可不能拿高粱米比,这玩意儿有营养。”
他顿了顿,有些挣扎道:“要不这样,你买一袋白面,我送你半斤细盐。”
说话间便从货箱里翻出一袋,用透明塑料口袋分装好的盐,大气的塞进了妇人手上。
“这..这是精盐?”
妇人看着比雪花还白的细盐,有些不知所措。
打开包装,用手指轻轻沾上一点放进嘴里。
醇厚的味道立刻充斥着口腔,这精盐不但咸味厚重,而且不苦不涩,比镇上一斤卖一块大洋的粗盐,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生,可不能哄人!”
妇人紧紧握住盐袋,生怕苏文反悔似的。
苏文见状只是笑笑,现在是民国24年,也就是1935年。
市面上的物资十分匮乏,加之国民党经济封锁,陕北的老百姓过得真是苦!
“大娘,咱巴蜀汉子可不兴说话不算,您拿着!
就算没钱我照样赊给你。”
说罢就连同白面一起递给了妇人。
妇人随即一愣,这年月的商人真就应了那句无奸不商的至理名言。
能不以次充好,缺斤少两就已是谢天谢地。
而像苏文这样半卖半送做生意的,她还是头回见。
于是赶紧掏出荷包里一枚保存完好的银元递给他:“你这后生,叫我一声大娘,还能差你钱不成?
再说你大老远的过来做买卖,钱一定得现给。”
“行大娘,那我就收着,觉着好,多给我介绍点买卖。”
苏文不客气的收下银元,看都不看一眼。
这年月银子本来就是硬通货,如果还造假,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抱着沉甸甸的白面和盐袋,妇人脸上的褶子都笑了出来:“放心后生,我保准给你拉来客人,对了,我姓胡,你就叫我胡大娘吧。”
“呵呵~,好的胡大娘,我叫苏文,你叫我小苏就成。”
..望着胡大娘怀里抱着白面跟盐袋,满脸堆笑的回到村口,立马有村民围了上来。
“她胡婶,买这么多东西,可花了不少钱吧?”
“嘿嘿~,便宜得很,这么好的白面和盐才一个大头,我不是怕没钱抓药,都还想再买点哦!”
胡大娘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生怕飞了似的。
“什么?!
真的假的?
来,让我看看。”
..于是一群村民便围着胡大娘手里的东西,细细查验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苏文稳坐钓鱼台,口碑的力量是巨大的,好东西根本不愁没人要,所以他才不会干沿街叫卖这种事。
有伤风化!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一群老乡便朝苏文的小三轮跑来,有两个腿脚不便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简直不要太激动。
“俊娃,给我来一袋白面和盐,可不能短斤少两哦!”
一名脑袋缠白毛巾的中年人,手递银元颤抖着道。
“行大叔,您拿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多久所有白面跟盐全被一扫而空。
货箱里就剩下些大米跟白糖,还有几十斤菜籽油,以及一些药品。
看来这年月老百姓连饭都没吃饱,糖和油之类,自然很少能消费得起。
至于说卖药,这年月的人本就忌讳买药这种事,除非人家主动提及,否则苏文也不会主动说药的事情。
短短几分钟,苏文便收入12块银元,这种生意做着才叫过瘾嘛。
“小苏啊,你这么做生意会不会折本啊?”
见苏文不怎么忙,闲来无事的胡大娘便过来搭话道。
“怎么会!
我主打一个薄利多销,诚信经营。”
苏文整理着货箱道。
“对了胡大娘,你男人害的什么病啊?
光吃白面可不行,得吃药。”
说起自家男人,胡大娘难免神伤:“唉~,当家的又吐又拉还打摆子,郎中来瞧过病,说是疫症,治不好,只能听天由命。”
“所以我这不想着买点白面,让他吃点好的,这要是死了,也能当个饱死鬼..”呃~这胡大娘倒还蛮看得开。
不过汽车的出现,也成功引起了战士们的注意,大家纷纷在土路两旁围观。
随着道路的深入,布防也越发的严密。
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才抵达师部驻地。
此时第七十一师主要领导都在门口迎接,其中也包括大病初愈的谢长伟。
看来他们应该是提前得到有客人来的消息。
车刚停下,师长王福山便带着众人迎了过来。
苏文也不敢托大,帮杨二妮解开安全带后,立马跳下了车。
这些人看神情和步伐,以及腰间的手枪就知道,肯定是师部领导。
没等苏文主动打招呼,王福山便握着他的手,用标准的川省话道:“哈哈~,小老乡你好,我是七十一师师长王福山。”
苏文心里咯噔一下,只能硬着头皮用乡音回道:“长官你好,我叫苏文。”
紧接着王福山便把身边随行人员,全都介绍了一遍。
反正不管记不记得住,苏文叫一声长官就行。
“听口音你应该是川西的,具体是哪个县的呀?”
苏文闻言冷汗直冒,王师长明显是在打探自己的底细,还好他早就想好了说辞:“我老家的确是川西,不过我长期在川中和川北做生意。”
“哦?
这样啊。”
眼见王福山还想继续问下去,谢长伟打断道:“我说老王,小苏大老远过来,就别在门口站着了。”
王福山一拍脑门,“哎呀,失礼失礼,里边请小苏。”
走进师部,地上洒过水,清理得很干净。
几百平的大院内,应该是本地的富户宅院。
用麻绳分隔成两边,稀稀疏疏有几间瓦房。
一边作为指挥部,另一边应该是卫生院,毕竟那染血的纱布可骗不了人。
“条件简陋,让老乡你见笑啦。”
注意到了对方的表情,王福山客气道。
苏文则是有些沉重:“千万别这么说,你们为了民族的解放事业才受尽磨难,相比之下,我实在是太渺小了。”
众人将苏文迎进堂屋,客气的将主位让给他,苏文推辞不过,只能坐下。
谢上级主动给苏文倒了杯水,客气道:“小苏啊,说起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
苏文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可是没见过对方呀。
不过待谢上级说明,自己是吃了他的药才保住性命。
苏文这才感觉受宠若惊,连连表示只是举手之劳。
“哎呀,别客气上级,那些药不值什么钱。”
众人微微颔首,都以为对方是在谦虚。
这年月别说西洋药,就算是火柴都能加个西洋二字,卖出的价格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就比如说磺胺这类消炎药,现在可是价比黄金。
见气氛有些沉闷,苏文赶紧掏出兜里的华子,恭敬的递给大家。
“来,各位长官,咱们边抽烟边聊。”
其他人还好,王福山明显面露喜色,他可是断粮1个多月了。
“这是洋烟?”
王福山先是嗅了嗅,随后又仔细看了看烟身,‘中华’二字赫然醒目。
“中华?!
是咱们国家自己产的吗?”
苏文抓了抓脑袋,“嘿嘿~,是啊,这是最新产品,还带过滤嘴,抽多了也不伤肺。”
紧接着便拿出打火机给大家一一点上。
没一会儿,整个堂屋便烟雾缭绕,大家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滋味里边。
烟身抽了半截,也是该进入正题了。
谢上级直接道:“小苏啊,这次你带了些什么物资啊?”
虽说农用车就摆在外面,但没有货主的允许,红军是不会随意动用的。
苏文随即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各位长官,差点把东西给忘了。”
“这次我带了2吨白面,100斤盐过来,刚刚分了200斤面粉和20斤盐给杨树村,剩下的都在车上了。”
“对了,还有100斤白糖和20公斤青霉素粉。”
“真的有100斤白糖?”
当听到有粮食跟盐的时候,大家还没多大反应。
可当听到有100斤白糖,众人激动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么多糖就算是整个陕北红军都凑不出来,有了这100斤白糖,不少伤病员都能得救。
苏文有些得意道:“嘿嘿,在几位长官面前,我可不敢开黄腔。”
“这100斤白糖,就当是我送给咱们七十一师的见面礼。”
紧接着苏文大手一挥,直接道。
“我代表咱们师全体指战员,谢谢你了。”
谢上级说着便站起身紧紧握住他的手。
“呵呵~使不得使不得,就一点糖而已,下次我给你们多带点哈,我不是跟你们吹,别说100斤,1000斤我都能给你们弄来..”众人面面相觑,都说川省人爱吹牛,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
刚刚刘喜田敏锐的捕捉到了苏文提到的青霉素粉,“对了小苏,青霉素粉是啥?
能吃吗?”
苏文先是一愣,赶紧解释道:“那个参谋长,这玩意儿是药品,消炎用的。”
“消炎不是得用磺胺吗?”
参谋长不解道。
苏文摆摆手,又拿华子打了一圈,微笑道:“磺胺这种东西,以后咱们七十一师就直接扔了吧。”
“我这青霉素消炎的效果,可是它的好几倍,而且几乎没有副作用。”
“小苏,这种事人命关天,可不能开玩笑,你确定这个叫青霉素的东西这么好用?”
王福山表情有些严肃道。
“真的师长,青霉素我从小用到大,像什么感冒发烧,感染啥的,打两针就好了。”
苏文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用亲身体验来回答。
王福山当即叫来警卫员,让他去把隔壁卫生院院长高建文找来。
没一会儿,一名戴着口罩,双眼布满血丝的医生便走了进来。
“师长,你没见我正忙着呢嘛,有啥事?”
高建文摘下口罩,露出那张满是疲惫的脸,抱怨道。
“哈哈,老高,我找你来是好事情,我帮你找到消炎药啦。”
王师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哪儿?
磺胺在哪儿?
别耽搁了,赶紧拿出来吧,好几个战士高烧不退,眼看就不行了。”
高建文双眼放光,焦急道。
“那个高院长,没有磺胺,只有青霉素粉。”
苏文立马解释道。
“青霉素是个啥玩意儿?
没听过啊。”
高建文一脸疑惑。
于是苏文只能把青霉素的功效,又解释了一遍,并且再三保证效果肯定比磺胺好。
一想到濒死的战士,高建文只能咬咬牙,死马当成活马医。
又吐又拉?
这不是霍乱嘛,苏文可是正儿八经普通医药专业大学毕业生。
虽然只是个专科,但好歹一般的流行病药理,还是知晓几分。
正好,这回带的药里边就有专门治疗霍乱的多西环素,可不能放着不管,总得试一试。
而且这年月的人基本没接触过抗生素类药物,所以疗效肯定比后世的人要好得多。
“胡大娘,大叔应该是得了霍乱,我这里有西洋来的药,应该有点效果,你要不要试试?”
苏文话没说满。
“真的?”
胡大娘阴郁的眼神,闪着希望的曙光,随后又阴沉下来。
“小苏,我听说西洋的东西,都挺贵吧?”
苏文肯定知道她是啥意思,但他既不能见死不救,又不能不收钱,于是想了想道:“这种病可不能再拖下去,待会儿我把药给你,要是能治好下次我再过来卖货,你给我一块大洋,要是治不好,钱我不要了。”
紧接着便在货箱里翻了一阵,把药盒里的胶囊全都掰出来,再拿塑料口袋小心装好,随后递给她。
“这叫多西环素,基本没副作用,一天早中晚三次,每次4颗,饭后服用。”
“我们一天就两顿饭,没听过还吃中饭哩。”
胡大娘接过药,有些疑惑道。
苏文轻叹一声,“唉~,生病期间,就让病人多吃一顿吧,等治好了,再变成两顿。”
胡大娘不疑有他,这年月但凡沾个西洋二字,那都是顶好的东西。
更何况是药品,于是高兴道:“行,小苏,当家的要真是治好了,钱我肯定给你,要是治不好,大娘也不怪你。”
苏文摆摆手,“没事大娘,赶紧把药拿回去给病人吃吧,千万别耽搁。”
看着对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苏文有些心酸,自己现在能力有限,也就只能略微帮扶一下。
等搭上了革命的队伍,肯定能把买卖做大,惠及更多的老百姓。
稍作收拾,苏文骑上三轮电动车便离开了这里,找了个没人的土坡旮沓.右手触摸胸口上的红星刺青,意念一动,‘嗖~’的一下便回到了22年8月10号。
早晨8点骑着电三轮出门,回来已是下午4点。
回到租住的老小区,胡乱泡了两包方便面吃下,随后盘点起今日的收获。
差不多300多块钱的货,一共卖出12块大洋。
这些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民国大洋,就算每块卖100,他也有得赚。
要不是一摞大洋摆在面前,他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苏文今年24岁,是纯正川省人,出生在一个叫斗城的小地方。
之所以能来到民国24年,也就是1935年,还得从他在地摊上,淘到的一枚红星吊坠说起。
跟绝大部分大学生一样,普通医药专业毕业的他,刚毕业就面临失业。
虽说大二时期因为崇拜军人,主动申请入伍了两年,但除了增强体魄、丰富见识之外。
并没有给毕业之后的他带来多少就业的便利,反而平白蹉跎了两年。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后悔,毕竟俗话说得好,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而且就自己这学校跟专业,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才是硬道理。
为了不当啃老族,苏文干过销售,当过中介。
几经辗转来到‘顺风快递’,找了个物流配送的活计。
虽说有些辛苦,但好歹一个月5000左右的收入,勉强也能在锦城把生活维持下去。
那日周六,跟平常一样,难得休息一天的苏文早早来到旧货古玩市场。
爱好古玩的他虽说没钱淘货,但没事就爱逛逛,只当是掌掌眼,见见世面罢了。
路过一处地摊,一枚血红的红色五星吊坠一下便吸引了他。
当即拿在手上把玩一番,吊坠似铁非石,五只角磨损正常,包浆地道,时不时还传来温热的触感。
有些爱不释手的苏文,当场便想拿下。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110块成交。
虽说事后有些肉疼,但有钱难买心头好,当即便挂在了脖子上。
随后便去菜市场买菜,大包小包的往出租房赶。
不巧楼道的灯坏了,一不留神便摔了一跤,好巧不巧红星吊坠便在胸口划了道口子。
当鲜血滴在红星的那一刻,胸口一阵灼烧,流光随之波动,他便闪现到了陕北。
望着周围的黄土高坡,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冷静之后方才注意到,胸口出现了一枚银币大小的红五星刺青,正闪着流光的异样。
于是便试着触摸红星,用意念回去。
果不其然,他再次出现在了摔倒时的楼道内。
经过这些天的反复测试,他逐渐摸清楚了自己身上这颗红星的用法。
只要触摸红星,传之意念便能穿越回民国24年的陕北,而且还能随意锚定两方世界任何他到过的地方。
当然,同一个时空是没办法瞬移穿梭的,只能是两个界面锚定穿越。
至于如何得知年月,全靠他送出了2斤五花肉,才跟路过的老乡打探清楚。
通过红星的力量,他还能用意念绑定物品,并把东西随意带往两个世界。
只是这种意念,只能绑定苏文所拥有的物品。
但凡不属于自己,哪怕是捡到钱揣兜里,那也没办法带着来回穿越。
莫非,这红星穿越系统自带‘拾金不昧’BUF…管他么的,反正从今儿起,他苏文也算是有系统的人啦!
像什么‘系统在手,天下我有’这种豪言壮语他肯定是不敢说,不过搞搞事情还是必须地。
既然老天开眼,看自己过得碌碌无为想要帮自己一把。
那么首先是利用这颗红星赚点小钱钱,这肯定是基本操作。
至于说如何赚钱,那当然是两个平行世界互通有无,赚个小几十倍差价就行。
而且既然红星只能把他带到民国24年的陕北,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颗红星想让苏文,为那方世界的陕北做点事情。
不管两个世界是否有关联,身为长在红旗下的21世纪大学生以及退伍老兵,都应该为那方穷苦的百姓做点事情,更何况自己也能从中赚到利润,改善生活。
所以于情于理,苏文都得尽力为之。
不过如今他兜里比脸干净,几张银行卡加起来只有3位数存款。
某宝某呗倒是欠下大几千的饥荒,要是再不想办法搞点钱,这个月就得成为失信人员。
这不,正在清点银元,打算明日出手的苏文,突然接到了女朋友廖雪芹的电话:“呵呵~,芹芹,我正好想你,你就给我打电话,你说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呀?”
“哦对了,我告诉你哈,今天我做了十几单大生意,这下咱们发达了,跟你说,我捡大…够啦!
不要叫我芹芹,恶心。”
电话那头的廖雪芹再也受不了对方的逼逼叨叨,近乎咆哮着打断道:“还有你能拣什么?
不就是又拣了十几个包裹吗?”
“呵~,我看你是拣快递都拣出优越感了,真是扶不起的烂泥..”忍受着对方的语言暴力,苏文怎么也想不通,上周他俩见面时,对方还热情似火,抱着他又亲又啃。
怎么转眼间,这就成仇人啦?
还别说,只是打一眼便看出这些银元包浆自然,品相完好,有那么些年代感。
不等小哥鉴赏,苏文主动道:“这里一共12枚,其中民国十年有6枚,民国九年3枚,民国八年两枚,还有一枚宣统三年的。”
“宣统三年?”
小哥忍不住笑道:“呵呵~,不瞒你说,到我们这边卖宣统三年长须龙的,每年都有好几十哦。”
后面的话小哥没说,但苏文听出来对方调侃的味道。
但他并不生气,只是冷冷道:“看了东西再说。”
“好的,你稍等。”
说罢小哥拿出祖传包浆的放大镜,认真鉴别起来。
“嗯~,不错不错,是民国十年的...呵呵~,民国九年的也对呀!
帅哥,你可真行啊!”
“哟呵~,还有民国八年的,不错不错,这回您可是能卖不少钱哦。”
说着小哥便拿起最后那枚品相完好,只是有些锈迹的宣统三年长须龙。
“这个嘛...咦?
不对不对。”
小哥摩挲着银元惊叹道。
不对?
苏文皱着眉,这银元可是正儿八经从民国收的,怎么可能有假!
他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银元,“不对就算了,这个我不卖!”
小哥差点没吓一跳,赶紧解释道:“帅哥您别误会,我可没说东西不对,只是我看不好,所以刚才是口误。”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老板找来,让他再看看。”
苏文想了想,点点头,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没一会儿便听见小哥在后边的库房打电话:“张总,有猛货...是长须龙!”
“废话!
当然是宣统三年的,赶紧过来看看,事关重大,只能你亲自看...行行,你赶紧的,人家没啥耐性。”
紧接着小哥便走出库房,满脸堆笑的邀请苏文坐下品茗。
十多分钟之后,一名四十岁左右,头顶稀疏的中年男人,踩着拖鞋便走了进来。
只是跟小哥对视一眼,便知道苏文是主顾:“哎呀~,幸会幸会,鄙人张扬,古秀斋老板,这位小友怎么称呼啊?”
“苏文,看货吧,张老板。”
对于文玩界的称呼苏文还是有所了解,但也没心情假客气,将宣统三年银元放在托盘上,直接道。
张扬也不客气,戴上白色丝质手套,掏出放大镜,仔细查验起来。
“哎呀~,啧啧,好好,不错,是宣统三年的大洋。”
只是十几秒之后,张扬便说出了结论。
苏文皱了皱眉,“张老板不再仔细看看?”
张扬脸皮抽了抽,这他喵是在侮辱自己吗?
如果不是这枚银元价值巨大,不得不谨慎验货,否则他一眼就能辨认真假。
古玩行业就是这样,真的看多了,是不是假的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比的就是个眼力。
“呵呵~,这倒不必,买真买假都全凭自愿。”
张扬一脸的职业假笑,紧接着问道:“只是不知,这枚宣统三年,苏小友打算卖多少钱?”
多少钱?
苏文要是知道还来这?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问,估计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馒头..苏文故作思索,道:“嗯~~,你先报个价我听听,合适我再考虑。”
一听这话,张扬心里边有底了。
这多半就是个雏,看他如何拿捏就完了。
“这枚宣统三年保存还算完好,虽说有点锈蚀,但瑕不掩瑜。”
“而且呢,咱们也是第一次打交道,就当是交个朋友,300万怎么样?”
卧槽~,家人们,谁懂啊?
一个前一秒全副身家才3位数的优质青年,下一秒就能拥有三百万,这样巨大的落差谁能受得了..此时的苏文双眸呆滞,面露喜色,脑子里边已经在想该买什么手机,什么车,什么房...眼见对方许久没反应,张扬有些纳闷,难道说自己喊低了?
按道理不会呀!
像这种没见过钱的穷小子,300万他还觉得是不是叫价太高..想到这里,张扬有些忐忑道:“苏小友,这个价格已经很顶了,我拿下也得找买家,还得压成本,所以..”短暂宕机之后的苏文回过神来,他擦了擦嘴角道:“你这价位好像不太正经哦?”
张扬随之一怔,试探道:“苏..苏小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这价位太低了。”
苏文说着便拿起托盘里的银元,转身就要离开。
“不是苏小友,你别走!
咱们做买卖不就是讨价还价嘛,你先还个价,行吗?”
眼见对方要走,张扬显然有些着急道。
苏文转过头,单手比了个八,“800万。”
他喵的,你懂行你他么早说啊!
800万正好是这枚宣统三年的正常卖价,虽说送拍可能会略高一些,但这样一来流程复杂,加上手续费能拿到手也就800万左右。
来不及多想,张扬安抚着苏文坐回椅子上,“哎呀,别着急苏小友,咱们聊聊行吗?”
“行吧。”
苏文撇撇嘴,把银元放回挎包内。
这小子看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哦!
张扬一阵腹诽,温声道:“实话实说,你这个价位给的,实在是太顶了,这枚宣统三年,正常卖价也就800万左右。”
“如果我出800万,这不就砸手里了嘛?”
他又指了指周围:“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么大个店,每天眼睛一睁就得花钱。”
“所以心疼一下老哥,给我留点利润,行吗?”
这老家伙居然还耍起了苦肉计,这可是几百万呀!
不是什么几百个馒头。
不过对方的话也不无道理,开这么大个店,自然得挣钱。
而且为了今后更好的合作,苏文觉得适当的让步,也不是不行。
于是想了想,故作纠结道:“咱们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咱们各退一步。”
“600万,你负责相关税收,我只拿600万。”
“这?”
张扬看上去欲言又止,面色为难,实则内心长舒一口气。
600万的价位他完全能接受,就算是抛开税收,以及各种费用,也能有个100万出头的利润。
如果不着急出手,利润还能高上许多。
于是乎满脸纠结之后,突然右手重重拍在大腿上,“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就当是交个朋友!”
为避免夜长梦多,他随后望向营业员小哥,“小殷,赶紧去拿空白合同!”
“啊?
是是,我马上去准备。”
小殷闻言,赶紧去后头准备。
说起吃食,杨二妮也感觉饿得有些反酸水,于是便跟娘一起守在灶台边。
随着木质锅盖揭起,蒸汽散开,两只雪白的馍馍便显出了真容,旁边还挺立着两颗黑黄的窝窝头。
“呀!
好白的馍馍!”
杨二妮擦了擦嘴角,脸颊挤出两只小酒窝,“娘,你捡着钱啦?”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馍馍不但色泽雪白,而且香味扑鼻。
这么好的细粮,别说他们家这样的庄稼户,就算是镇上的地主也不容易吃到。
胡一梅拍了下女儿的手臂,嗔怪道:“说啥呢?
这可是你娘我,花了一个大头买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二妮不顾烫手,伸手抓起两个馍,把其中一个递给娘:“娘,你吃。”
胡一梅微微咽了咽唾沫,将馍推给女儿:“娘刚刚垫吧了些手擀面,吃点窝头就行。”
说着便拿起窝窝头,大口吃起来。
杨二妮鼻头有些发酸,知道自家娘一向嘴硬心软。
手擀面肯定是做给达吃了,馍馍则是留给了她。
现而今,年月不好,地里收成也少,自己忙着妇救会跟民兵连的事,家里全靠娘撑着,真是难为她了...见女儿拿着白面馍发愣,胡一梅催促道:“赶紧吃,放凉了可就不香哩。”
杨二妮赶紧拿袖口蹭了蹭眼角,大口吃着囫囵道:“娘,等咱们革命胜利了,我天天让你吃白面馍馍。”
胡一梅面无表情的吃着窝窝头,仔细拣着灶台上洒落的窝头渣往嘴里塞:“哼~,革不革命没啥,你啥时候能嫁个好人家,我就谢天谢地咯。”
嫁人?
现在杨二妮刚接触革命进步思想,可是干劲十足。
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目前她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哪有心思结婚啊!
脑壳昏还差不多..再者说,结婚不也得找个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才对嘛。
想到这,杨二妮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娘,你把药拿给我看看,西洋药片我在医疗队见过。”
胡一梅觉着也对,自己闺女怎么说也算文化人,帮着认认药也好。
于是便来到堂屋,在佛龛上面翻了翻,移开佛像,把装药的透明塑料袋从里边拿出来。
没一会儿,20颗胶囊胶囊连同塑料袋,便出现在杨二妮跟前。
母女俩大眼瞪小眼,杨二妮捻起一颗仔细打量一翻,又凑近鼻尖嗅了嗅,一丝药味都没有。
忍不住拿舌尖舔了舔,还是没味道。
这一刻她杨副民兵连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谁这么大胆子,敢骗自家老娘?
这个杀千刀的卖货郎,听说还是个川省人,都说川人奸猾,果真有理!
望着眼神狠厉的闺女,胡一梅有些心慌道:“怎了二妮,你可别吓娘啊,难怪你达刚才吃药那么费劲,连骗带吓才吃下4粒,别真出什么事吧?”
“嗯~,这倒不至于,这种假药无臭无味,应该就是个摆设。”
杨二妮高人般分析道。
“呼~,那就好,那就好。”
胡一梅抚了抚胸口,转而又想起苏文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我看那俊娃不像坏人呀,怎么会骗我呢?”
“俊娃?”
杨二妮冷笑一声,“呵~,戏本里那些白面书生,哪个不俊?
还不是照样骗人。”
“嗯~,有道理。”
胡一梅点点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我当初就是看你达生得俊,才被他骗回了家,要不然隔壁村的富户,哪个不想找我相与..”听着自家娘胡咧咧,二妮也不惜得戳穿她,想当初不是她上赶着想嫁给自己爹吗?
还说不嫁就要跳井,吓得她爹只能就范。
而且她爹杨柏当年也是模样俊俏,还念过私塾,十里八乡说媒的差点没把门槛踩烂。
到最后看娘可怜,也害怕闹出人命,这才结合在了一起。
现在可好,她还成了受害者..“我说娘,你够了哈,有些事你最好少提,当心露馅。”
“呀!
你个死妮子,翅膀硬了是吧?
明天就跟我相人去,我看你还反了天。”
被戳到痛处的胡一梅立马摆起了当娘的架子。
“咕咚咕咚。”
吃下两个白面馍,又喝了一瓢凉水,杨二妮感觉舒坦不少。
拍拍肚皮道:“别闹娘,明天我还得组织民兵连训练,可不能耽误。”
刚要离开便被娘拦住,“等等,那这药怎么办?
扔灶里?”
二妮想了想,“别扔,你说那个卖货郎下次还来对吧,把药留着,当作证据。”
胡一梅点点头,又问道:“那这白面和盐呢?
还能吃吗?”
杨二妮咂吧着嘴,回味道:“这粮食还是顶好的嘛,不吃白不吃,嘿嘿,还别说,奸商的东西,就是香。”
说话间,另一边的苏文玩着手机,打了个大喷嚏。
他摩挲着直挺的鼻梁,觉着是不是去了趟陕北水土不服,感冒了。
通过网上查阅,让他对民国24年的陕北有了个大致了解。
现在他最大的优势,便是能给那边提供价廉物美的现代产品。
尤其是粮食跟药品,肯定是紧俏货。
可以通过这两样东西先打开陕北的突破口,进而跟革命的队伍取得联系。
至于为他们提供军火啥的,他现在想都不敢想,只能等经济好转之后,才能谋而后动。
想到这些,苏文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随后眼皮发沉,便静静的睡去。
翌日早晨9点,提前跟快递站请好假的苏文,背着挎包早早便来到文玩古玩市场。
打听到一家专门做银元生意的店铺,名曰‘古秀斋’,不作犹豫便踏了进去。
“帅哥早啊。”
柜台里边的小哥手持鸡毛掸子,露出职业般的假笑:“呵呵~,看点什么,银元钱币都有。”
“你们收不收银元?”
苏文也不打算啰嗦,直接道。
“收!”
小哥说话间便盯着苏文的挎包,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像这种梦想一夜暴富的家伙,每天都会来上几个。
大部分带来的都是假货,甚至有些银元比去年产的还新,却非说是到代的。
有真货也是些大路货,不值什么馒头。
不过对方既然是主动上门,来者便是客,那也只能尽量服务周到。
当苏文掏出用卫生纸包裹的银元时,小哥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一看就不专业,明显是个生瓜蛋子。
只是当一摞银元露出真容时,他不禁神情一怔。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青霉素给定了性,不过在苏文看来这只是常规操作而已。
到时候再弄些碘伏回来,什么伤口感染全都是小儿科。
“而且只用了指甲盖一丁点,就能有如此效果,这个青霉素......
于是便捻了一块大洋,欢喜道:“谢谢长官,这一块大洋就够了哈。”
“怎么可能?”
刘参谋长以为对方是在客气:“我去县里采买过,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得三四块大洋,而且还有价无市。”
“杨二妮同志,你可千万别客气!”
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这年月由于常凯申封锁,很多东西根本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得到。
杨二妮于是便把白面、精盐以及药品的来源以及价格,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几位长官,东西确实是我娘从卖货郎手里买的,而且10斤白面加半斤盐只要1块大洋。”
“就连这药也是赊的,说是治好了病再给,所以,我收一块大洋真不是客气。”
“卖货郎?”
王师长皱了皱眉。
“就是那个从川省来的卖货郎,叫苏什么来着..对了,叫苏文!”
杨二妮赶紧解释道。
这些东西不但紧缺,而且便宜。
这个叫苏文的商人,究竟是如何躲开封锁送货过来的?
不过他既然敢在陕北苏区做买卖,那就证明对方肯定有自己的门路。
如果能跟他取得长期合作,那部队的物资匮乏问题也能得到一定缓解..想到这些,王师长赶紧道:“二妮同志,你还能跟苏文取得联系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他。”
“啊?”
杨二妮有些疑惑,这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凭啥能得到长官青睐。
“师长,那个川省人狡猾得很,把我娘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哄得一愣一愣,您可得小心哦!”
刘参谋知道师长老家也是川省的,眼见对方脸色不太好看,赶紧出言打断道:“二妮同志,咱们干革命的,可不能有地域上的歧视,你一口一个卖货郎,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啊?”
“而且对方卖的东西货真价实,连药品都能赊给咱老百姓,在我看来也是爱国商人嘛。”
杨二妮想了想,的确是这样,这年月的商人,有苏文这样厚道的不多。
于是耷拉着脑袋:“知道了参谋长,我向您检讨。”
这一页算是翻了过去,王师长微笑道:“呵呵~,不用这么严肃,二妮同志你也看到了,现在部队很困难。”
“要是能跟苏文这样的爱国商人取得联系,对部队来讲是有极大帮助的,希望你能明白。”
杨二妮不作多想,赶紧道:“明白师长!
苏文跟我娘说过还会过来卖货,只要他出现,我保证把人给您押来!”
刘参谋差点没晕过去,“呃~,记住,不是押,是请,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
..8月17日,苏文得到600万巨款的第二天。
不知道是因为昨晚还掉了网贷饥荒,还是因为穷人乍富思想作祟,一大早他便早早醒来。
于是便洗漱一番,之后直接出门吃早餐。
然后便打车前往汽配市场,打算买台三轮车送货。
不过逛了一大圈都没选到合适的,要么就是载重太少、空间太小,要么就是电池续航太短。
相比之下那些农用车,反而更适合陕北的路况。
比方说四不像农用车,载重6吨以上,58匹马力,四驱柴油动力。
居然还有一吨随车吊,并且操作简便,皮实耐用,最高时速也能达到50公里每小时。
而且价格还便宜,增加了随车吊,居然才1万6。
虽说开去民国24年稍显违和,但总比纯电好解释一些吧。
唯独一点不好,就是这车不能在市区里边行驶。
不过这都不算事,本来这玩意儿就只是用于在陕北土路上行驶。
看了眼随身携带的驾驶本,学车5年,是时候展现一下真正的技术了。
既然要做买卖,那肯定得有属于自己的仓库,不然以后出货量太大没地方中转可不行。
于是便在物流园,租了个比较偏僻的800平米独立仓库。
原本目前不需要这么大的仓库,但为了保密,只能奢侈一把。
这样一来,光是一上午苏文就花掉将近6万块钱。
其中四不像农用车1万6,仓库租金4万3一年。
当走进仓库大门的那一刻,苏文陷入了沉思。
这他喵也太大了点吧!
整个仓库长40米,宽20米,内高则是9米,两扇电动卷帘门开口加起来超过10米。
这么大的仓库,得多少货才能填满?
不过算了,也没花多少钱,估计以后应该用得上,现在暂时只能当成练车场使用。
于是便开着四不像农用车,在仓库里边来回的开。
直到完全熟悉了车辆使用,这才锁上车、关上门打算先去采买。
物流园本就是商品集散地,出门右拐十几分钟便到了。
首先采买的是粮食,陕北人偏爱白面,其次就是盐。
来到一家叫‘忠勇粮油批发’的门市,这名字倒是讨喜。
看了眼正在凉椅上打瞌睡的老板,苏文直接道:“老板,做生意吗?”
老板悠悠然醒来,一看是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冷冷道:“做啊,帅哥你要点啥?”
“有面粉跟盐吗?”
老板抓了抓后背,嬉笑道:“开玩笑不是,这些东西可都是标配呀!”
“面粉50斤1袋,每斤2块,你要几袋?
盐是按箱卖,一箱20袋,每袋1斤,价格是1块5,你要几箱?”
“几袋的话我们可不负责送货啊。”
苏文想了想,自己那么大的仓库不多买点怎么行?
这不是白瞎了嘛,于是直接道:“面粉来3吨,盐的话先买50箱润一润。”
“噗~!”
正在喝茶的老板差点没喷出来,“多少?
您是说3吨面粉,跟50箱盐对吧?”
苏文皱了皱眉,“大热的天,我像在开玩笑?”
“嘿嘿,不是不是!”
老板满脸堆笑,赶紧掏出烟递了过去。
点上烟,浅吸一口,白沙有点辣口..“只是这价格,你可得给我优惠一点。”
“没问题,帅哥,你看这样行不行,面粉我算你1块8,盐我算你1块4,怎么样?”
老板一副讨好的模样。
苏文撇撇嘴:“我这只是头批次采购,下次可就不止这个数啦,所以你这个价格到底了没?”
老板先是一愣,咬咬牙:“这样吧帅哥,面粉1块6,盐1块3,而且我敢保证你在我这里拿的货,肯定是全市场最低!”
既然对方敢开下海口,倒也不怕对方弄虚作假,以次充好。
毕竟粮食这种东西要是敢乱来,估计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啦。
张扬则是有些唏嘘道:“哎呀,苏小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厉害,这宣统三年可是很难找哦。”
苏文摇摇头,“我这就是业余爱好,比不得张老哥你哦,这银元也是家里边老人留给我的,只是一部分。”
张扬闻言那双眯缝眼闪着金光,“你的意思是,还有藏品?”
对此苏文只是笑笑,并未正面回应,毕竟钓鱼嘛,得先打窝。
既然对方不想回答,张扬自然也不会细问。
只是好意提醒苏文,以后要是还有好东西,记得拿他这边,保证价格满意。
对此,苏文不置可否,等这笔钱到账之后再说。
..另一边,陕北胡一梅家窑洞。
望着捧着碗唏哩呼噜的杨柏,胡一梅不禁连连皱眉。
话说今天早上,杨柏居然破天荒的能自己下炕去旱厕,而且完了之后就嚷嚷着喊饿。
这不,一碗手擀面不够,又吃了一碗,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把嘴,倚在炕头看起了书。
“我说当家的,昨晚吃了药,有啥感觉没有?”
杨柏蘸了下舌尖,翻开一页书,“感觉还行,好多了,就是后半夜汗多,今儿早上天没亮就饿。”
“而且饿得难受。”
胡一梅剜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馋的,一个人吃掉两个壮劳力的饭量。”
“不过,既然胃口好,那证明这药有效果,待会儿你还得接着吃。”
“二妮她娘,你看我都好了,能不能不吃啊?”
杨啵合上书,一脸痛苦状:“这玩意儿每颗这么大,简直比黄莲还难咽。”
“不行!
小苏说了的,西洋药必须连续吃才有效果。”
胡一梅旋即一副命令的模样。
“再说了,难咽总比死了强吧?
你想躺棺材我不拦着,可别糟蹋我的细粮。”
这杨柏好歹也是读书人,良药苦口的道理他还是明白。
于是一炷香之后,在老婆的监督下,他又吃了4颗,随后便沉沉睡去。
忙活一上午,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
8月的陕北,外边根本待不住人。
回家歇息的二妮,刚到家便听到她爹能下炕到处走的消息。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西洋药产生了效果。
但这效果,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娘,你确定达是吃了卖货郎的药才好的?”
“死妮子!”
胡一梅轻轻拍了下二妮的胳膊,“啥卖货郎?
人家叫苏文,小苏。”
“行行行,叫苏文可以吧?”
杨二妮瘪瘪嘴,“我达有没有吃其他郎中的药?”
胡一梅想了想:“没有,大前天那个狗屁郎中的药就吃完了,哼~,一点效果没有不说,人还越吃越蔫吧。”
“还好有小苏的西洋药,要不然啊,你达,多半得躺棺材板。”
一听娘这么说自己达,二妮立马不愿意了:“娘!
你说啥呢?
我达要是死了,你不得守寡?”
“哎哟你个死妮子,我一天天的为这个家操持,也不见你心疼我,看我不捶你!”
胡一梅就是这样,每次说不过就打孩子。
反正也是做做样子,二妮压根懒得躲,直挺挺的让她在臀瓣上拍了几下。
“对了娘,把剩下的西洋药,都拿给我吧,我有用。”
“什么?!”
胡一梅满脸警惕:“二妮,你想干嘛?
你达的病可是刚好,万一反复咋办?
你这就要胳膊肘往外拐吗?”
“说啥呀娘,我是那样的人吗?”
说这话时,二妮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
当初陕北红军初来乍到物资紧缺时,为了响应支援部队的号召,她可是把自家产奶的母羊,都给捐了出去。
虽说后来红军多补偿了相应的粮食和大洋,但杨二妮喂不熟的名声可是传开了。
“不行!
这药我得给你达备着,免得又害疫症。”
胡一梅说着就把装药的塑料口袋,死死捂在怀里。
二妮见状,只能对娘实话实说。
原来,听县委领导说,驻扎在杨树村附近的第七十一师长官,染上了跟杨柏一样的病,又吐又拉,而且高烧不退。
眼看就要不行了。
既然杨柏能有所好转,这药肯定能对长官有效,所以杨二妮才想着把药拿去试试。
“真的假的?
长官还能害这病?”
胡一梅有些不敢置信。
杨二妮一脸严肃:“当然是真的,要是长官治不好,对革命事业可是巨大损失。”
知道女儿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胡一梅咬咬牙,数出4颗,然后把装药的口袋递给了二妮。
“喏~,都在这了,给你达留4颗,剩下的都拿去吧。”
杨二妮一把抢过药,揣进怀里,生怕娘反悔似的。
刚想离开,便被胡一梅给叫住,“别急啊二妮,我还没跟你说这药怎么吃。”
“小苏说过,这药每天三次,得饭后一炷香再吃。”
杨二妮眼珠子一转,“是不是还得吃细粮?”
“嘿嘿~,那是当然,小苏说了,多吃细粮好得快。”
胡一梅想到自家粮窖里还剩9斤白面,心里就欢实。
“哦~,这样啊,我马上把药送过去,娘你先忙着,我去喝口水。”
说罢就走出了窑洞,风风火火去灶房捣鼓了一阵,随后怀里抱着个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唉~,这妮子,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说话间,胡一梅的两只眼皮同时跳了跳..“哎哟~,我滴亲娘诶!”
胡一梅快步冲进灶房,翻开粮窖打眼一看。
原本还鼓鼓囊囊的白面口袋,只剩下了一小半,拿手里掂了掂,估计剩下不到3斤..胡一梅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哭喊跟咒骂,只有一行清泪流淌。
这死妮子,还能留吗...另一边,下午3点。
都没顾上吃饭,随着苏文的手机银行到账601万3千,这12块银元彻底归张扬所有。
尼玛...300块钱的成本,超过2万倍的利润。
这种感觉,家人们,谁懂啊..“呵呵~,苏老弟,合作愉快,以后有好东西记得来我‘古秀斋’哦!”
临走之前,张扬伸出右手时还没忘提醒道。
苏文收回思绪,接过他的手,微笑道:“没问题,咱们后会有期。”
随后便快步离开了文玩市场,还别说,大事已定,一股饥饿感随之袭来。
附近找了家隆江猪脚饭,一口气加了两份猪脚,两颗卤蛋,还有一只鸭腿。
没错!
有钱了嘛,就该这样豪横!
想当初他可是连卤蛋都舍不得点,现在好了,就算是吃一颗扔一颗,他也毫不心疼。
8月18日上午8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兜里有钱的关系,这两日苏文的睡眠极好。
再也不用为钱奔波的他,基本上是倒头就睡,如今早早起床也是精神抖擞。
因为这次带去陕北的物资数量很大,估计会多待两天。
为此,苏文昨晚便给老家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有事会去陕北农村出趟差。
之后还转过去10万块钱,吓得老妈张秀莲以为儿子是干了啥蠢事。
对此,苏文早就想好了借口。
于是便把自己捡漏了几块银元,然后才发了笔小财这件事,告诉了对方。
反正现在某音鉴宝类节目大行其道,就让父母自个脑补就行。
出发前,苏文海特意去超市采买了两条华子,一箱方便面跟大袋火腿肠。
并把华子和方便面的包装全部撕掉,用真空包装盒密封。
然后单独把几十支烟,直接装透明塑料烟盒就行,不用担心反潮。
来到物流园706仓库,刚好9点,运面粉的小货车早已抵达。
确认无误之后,苏文直接装了两吨,总共80袋没有标识的面粉,装上四不像农用车。
剩下一吨全都堆在防水布上面。
待送货的人走后,苏文用自带吊把白糖跟青霉素粉也装上车。
扫了眼只装了一半的货箱,看来还是有点少啊。
从里边关上仓库大门,右手触摸胸口上的红星,绑定好农用车及车上的物资,心里头默念穿越..流光闪动,苏文连同四不像,再次来到陕北1935。
一阵风沙拂过,苏文赶紧摇上车窗,点了支华子,浅吸一口。
然后发动四不像,朝杨树村驶去。
“好哇!
你还敢回来!
说,你把我的粮食和盐,拿去干甚去啦?”
气急败坏的胡一梅此时正手拿扫帚,一副要打死杨二妮的模样。
一旁的杨柏想帮闺女,又不敢上前,生怕殃及到自己。
于是只能劝说道:“二妮,跟你娘说实话,粮食送哪去了?”
杨二妮噘着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支援革命啦,怎么着?
钱不是拿给你了吗?”
“我不要!
你把我的白面找回来,要不然我就没你这个闺女!”
胡一梅可不傻,这年月一块大洋根本买不到那么多粮食跟精盐,也就苏文那里能买来。
如今苏文几天没出现,还不知道买不买得到。
“我不是你女儿是谁的?
难道是你捡的?”
杨二妮小嘴是真硬。
气得胡一梅冲过去就要给她臀瓣来几下。
“隆隆隆~”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点像大卡车的声音,这年月卡车可是稀罕物啊。
苏文开的这台四不像虽说速度不快,只能跑50码左右。
但是动力十足,而且还是四驱。
于是便碾过村口的烂路,直接驶进杨树村。
朴实的村民哪里见过这种物件,纷纷躲进门里偷看,只有几个胆子稍大的后生敢正眼瞅。
听到声响的杨二妮,躲开母亲的拉扯,赶紧朝外面跑去。
身为民兵副连长,她有责任前去查看情况。
四不像径直来到村中心的大杨树旁停下,这里地势宽敞,适合做买卖。
苏文嘴角一弯,叼着华子跳下了车。
眼见没发生异常,村民们逐渐围了上来。
有几个之前买过货的老乡一看是苏文,立马笑盈盈的跑来。
“嘿嘿~,俊娃,你可来啦,今天铁王八里边还是白面细盐对吧?”
一名满脸沟壑的老者杵着拐,问道。
铁王八?
这称呼倒是新颖..“呵呵~,没错,车里有白面跟细盐,您要多少?”
说着苏文便递给他一根华子,毕竟对方腰上别着焊烟枪,肯定也是同道中人。
“呀!
这是洋烟,怎么还有黄杆杆?”
老者接过烟打量了一番,又拿在鼻下嗅了嗅,“真香!”
“大爷,这叫过滤嘴,来我给你点上。”
苏文熟练的掏出火机帮他点上。
大爷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满脸的陶醉..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苏文刚从车里卸下一袋50斤的面粉以及10斤盐。
人群里边钻出来一名大姑娘。
十七八岁的年纪,短发齐耳,靛青色的裤子上打着补丁,白底碎花衣裳被洗得有些泛黄。
小麦色的脸,点点雀斑甚是可爱,乌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却透露出别样的单纯。
只不过肩头背的那只老套筒,跟她的形象有些违和。
她摸了摸农用车,又看向苏文打量了一番,随意道:“你就是那个卖货郎?”
啊咧?!
初次见面就讲话难听,要不是看其长得蛮好看,苏文高低得怼她几句。
“那个,在下苏文,敢问姑娘有何贵干呀?”
“哼~。”
杨二妮冷哼一声,对于这样一个不知道底细的资本家,她自然不太客气道:“好一个白面书生,说话倒是文绉绉,你,跟我走一趟吧。”
“走一趟?”
苏文一头雾水,顺嘴道:“上哪?
相亲吗?”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想不到这个川省来的俊娃,还挺幽默。
只见杨二妮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她死死盯着周围,看是谁在笑话自己这个民兵副连长,好给他们全部记在本本上。
刚刚还在说笑的几人,立马收敛了笑声。
“你..登徒子!”
杨二妮气呼呼的指着苏文道。
要不是王师长说过要礼待对方,二妮高低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哎呀,别生气同志,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把颜色各异的清口小糖。
“诺~,请你吃。”
见对方犹豫,苏文干脆抓住她的手硬塞给她。
弄得周围老乡又是一阵哄笑。
“呀!
小苏,你终于来了。”
这时拿着扫帚的胡一梅,穿过了人群,径直来到苏文跟前。
她剜了一眼羞红脸的女儿,和颜悦色的对苏文道:“呵呵~,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闺女,杨二妮。”
又推了推发愣的女儿,“我说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叫苏老板。”
“哼~,登徒子..”二妮小声嘀咕着,把脸撇向一边。
“死丫头咋没礼貌?
赶紧喊人,信不信我捶你?”
胡一梅气得当场就要动手。
苏文赶紧拉住了对方,“呵呵~,哎呀大娘别生气,小孩子嘛,难免不懂事,没关系的。”
“哦,对了,你男人的病好了吗?”
“呵呵~,好了好了,现在都能干点轻巧的活计。”
胡一梅答道。
苏文点点头,看来没经历过抗生素轰炸的身体,用药效果就是好呀。
“不是芹芹,你到底什么意思?
上周我给你买苹果14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同事用的是pro max,为啥我就只能用Pro?
害得我在她们面前丢了面子。”
电话那头廖雪芹冷哼道。
看了眼自己屏幕有些龟裂的华为,苏文气得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为了给对方准备生日礼物,他怎么会网贷欠下大几千?
这女的不但不体恤自己,反而还恶语相向。
如今他有系统傍身,虽说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系统,但好歹算有啊,难道还能受这种窝囊气?
去他喵的..“廖雪芹!
你到底想怎样,打电话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羞辱你?
你也配!
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咱们结束啦,以后不要来找我,更不要联系我。”
电话那头的廖雪芹也不客气道。
“那我的手机?”
苏文想的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至少得挽回点损失。
“呵~,你还是个男人嘛,还有脸要手机?
你睡了我那么多次,没跟你要青春损失费就不错了。”
电话那头的廖雪芹说得那是理所应当,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一般。
提起睡觉这回事,苏文心里边就来气。
跟这女的交往一年多以来,总共在一起不到5次,苏文简直比当和尚还要清心寡欲。
而且每次总是催自己快点完事,根本就不过瘾。
要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初恋,所以才格外珍惜,否则谁能受得了。
不过能早早看出对方真面目,这也算是件好事,苏文说不定还得感谢对方的不嫁之恩。
至于那台新手机,要是他没系统傍身,那指定得拿回来,就算是扔涪江河也不能留给她。
但是现在嘛,就几千块钱的事,还能乱了他苏某人的心智?
“嘁~,廖雪芹,我同意分手,但你可别后悔!”
“后悔?
我现在端着铁饭碗,朝九晚五加双修,不知道多舒服。”
廖雪芹差点没气笑:“老娘只后悔没早点跟你分手!”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铁饭碗?
这女的还真敢说啊!
廖春雪现在所谓的铁饭碗,不就是某事业单位临时招的一名合同工嘛。
一个月到手2200,还他喵干出优越感了。
不过自从两个多月前,她‘考上’事业单位之后。
对苏文便越发冷淡起来,原来是早有预谋。
算了,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古之常情而已!
收回心绪,目前搞钱最要紧,苏文仔细鉴别起了12个包浆不一的银元。
其中民国十年的大头有6枚,民国九年的有3枚,民国八年的有两枚。
最后一枚品相不太好,有些锈迹斑驳,貌似年份有些久远。
银元正面雕花刻龙,有‘壹’圆字样。
背面则刻有‘宣统三年’。
也不知道能卖几个钱,不过应该能赚点辛苦钱吧..赚多赚少自有天定,苏文不作多想,拿起手机查阅起来关于民国24年相关信息。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自己当初只知道1935年的陕北有革命的队伍,安全方面应该不错才对。
没曾想,当时的陕北依然是各方势力角逐之地,而且兵匪横行。
用现在的眼光看,说一句民不聊生都不为过。
唉~,这常凯申,外战外行,内战内行,他喵的抵御外寇不上心,自个捞钱第一名。
这华夏真要是落到他手里,指不定还得沉沦多少年。
想到这里,苏文决定明日卖掉银元之后,再从长计议。
...另一方世界,苏文前脚刚离开的杨树村,一户陕北窑洞小院内。
晚上,胡一梅伺候自家男人吃下大碗手擀宽面,随后等了一炷香时间,又喂下4颗胶囊。
还是苏文叮嘱她的,生怕她不清楚半个小时是多久,才说一炷香之后再吃药。
忙完这些,胡大娘才拾掇起自己的吃食,上锅蒸了两个窝头,两个白面馍馍。
窝头当然是自己吃,白面馍馍则是留给还没回家的二姑娘。
锅里的水刚开没多久,便听见重重的开门声。
不用猜,一准是二丫头回来了。
“娘~,啥味道这么香?
是手擀面吗?”
杨二妮说话间,耸着鼻子来到厨房。
杨二妮十七八岁的年纪,165左右的身材,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算是罕见。
一头干练齐耳短发,双眸灼灼而有神,鼻梁挺秀,嘴唇微翘。
唯独肤质差上一点,跟陕北的气候有关,不过小麦色的肌肤看着也健康。
肩头还背着枪身磨得锃光瓦亮的汉阳造,一看就是清末产物。
只是看了眼二姑娘那头齐耳短发,胡一梅差点没气血翻涌,当场抽过去。
“哎哟~你干甚去啦?
你个死妮子,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回家头发就不见啦?”
“还有一天天的舞刀弄枪,以后怎么相人?
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脱下布鞋,摁着杨二妮的臀瓣就是几下,打得那是‘啪啪’作响。
却见杨二妮眼眸都没皱一下,只顾拿起水瓢,‘咕咚咕咚’大口喝水。
看娘打累了,正扶着灶台喘气,杨二妮关心道:“娘,我达咋样了?”
“还能咋样,吃了一大碗手擀面,现在睡得正香哩。”
“哼~,真不知道是不是装病,胃口比正常人还好,这要是吃了西洋药还治不好,这不是糟蹋粮食嘛。”
“娘!”
见不得娘说自己达,杨二妮生气道:“我达胃口好证明还有救,你可得给他多做点细粮。”
胡一梅瞪了她一眼,这闺女倒是心疼达,也不知道心疼自己一天到晚的伺候他。
“西洋药?
不是娘,你哪来的钱看西洋医生,你怕是被人哄了。”
杨二妮准确提取到了话里的信息,问道。
“谁能哄你娘我?”
胡一梅显出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样:“今天买了十斤白面,半斤细盐,就连这西洋药也是那俊娃赊给我的。”
买吃食还附带赊药?
这到底是郎中还是货郎..这明显就不靠谱嘛。
“娘,到底是啥药?
快拿给我看看。”
有些文化的杨二妮担心母亲上当,赶紧道。
“呵呵~,着啥急?
锅里的馍馍快好了,可别蒸过头白瞎。”
胡一梅压根不当回事。
人家小苏多好的人呀,卖的东西价廉物美不说,人还长得俊。
就算这十里八乡,都算顶顶好的俊后生,怎么可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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