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囚徒。
而她,卑微地跪在他脚下,狼狈不堪,仅存的尊严被碾得粉碎。
顾以淮似乎被她眼底那抹不屈的死寂刺痛了,眉心微蹙。
他冷硬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施舍般的“宽容”:“周沁,跟薇薇道歉。”
“只要你道歉,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周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竟真的低低笑出了声,干涩而凄厉。
她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锁住那张曾让她痴迷如今却只剩厌恶的俊脸。
声音沙哑却淬着冰,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再说一遍——我,不,道,歉。”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顾以淮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顽抗。
他眼底最后那丝微末的动容,彻底冻结、消散,只剩下冰冷的厌弃。
接下来,回应她的,便是周父狂风暴雨般的怒火与毒打。
那根皮带,裹挟着滔天怒意,狠狠抽落在她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一下,又一下。
皮开肉绽。
血肉模糊。
周沁本就油尽灯枯的身体,如何承受得住这般摧残?
意识如同被抽走的潮水,迅速褪去。
她像一条被彻底打断脊梁的死狗,软软地瘫倒在地板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昏死了多久。
周沁再次睁开眼时,偌大的客厅早已空无一人。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血腥和冰冷水汽的味道。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像是被拆散了又胡乱拼凑起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
她咬紧牙关,忍着那钻心刺骨的痛楚,双手颤抖地撑了起来。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无数新旧伤口。
她拖着这具残破的身躯,步履蹒跚地挪回自己的房间。
那个曾经充满少女憧憬与回忆,如今却只剩冰冷和绝望的地方。
她打开那个旧行李箱,开始最后一次清点自己少得可怜的物品。
就在行李箱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一个娇柔却充满恶意的声音,施施然从门口传来。
“姐姐,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这份‘践行大礼’,还喜欢吗?”
周薇薇斜倚在门框上,红唇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得意。
她慢悠悠地踱步进来,声音柔得发腻:“其实啊,我本来是想留你到我和阿淮的婚礼呢。”
“让你亲眼看着我们交换戒指,亲口为我们送上祝福,那该多有趣?”
她故作惋惜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