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发的清香瞬间扑进我的鼻孔，“你……结婚了？”
她终于转过身，路灯下，我看见她脸上是勉强的笑。
“嗯，高中毕业就结婚了！”
我愣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灵魂仿佛被剥离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
“不过……离了，两年前。”
她继续说道。
“啊？”
我本应该表示同情，或者是安慰几句，但心里的雀跃，好像见到了早上初升的太阳，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呢？”
她问。
“单身。”
我苦笑，“谈过几次，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
“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几天了，回来探亲！”
“准备呆多久？”
“永久。”
这是我临时做出的决定，“我喜欢小城市的气息。”
“妈妈，我困了！”
小女孩揉着眼睛催促。
“我得走了。”
王笛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烘焙店，如果你想……聊聊的话。”
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笛音蛋糕”几个字，还有电话和地址。
“你自己开店了？”
“嗯，勉强糊口。”
她笑了笑，眼神却有些躲闪，“再见，周晓。”
我不想听到“再见”这两个字，就像七年前的早上，她送我出家门，再见却成永别。
车子驶出停车场，我站在原地，攥紧了那张名片。
---2高三开学第一天，班主任老李宣布调整座位。
“周晓，你和王笛坐一起。”
“什么？”
我当场抗议，“老师，能换吗？”
“为什么？”
老李推了推眼镜。
“她……”我瞥了眼旁边短头发的女生，压低声音，“她太吵了。”
王笛立刻瞪圆了眼睛：“我才不吵！
是你上课老睡觉还打呼噜！”
“我睡觉关你什么事？”
“你打呼噜影响我听课！”
“你叽叽喳喳的还影响我睡觉呢！”
全班哄堂大笑。
老李拍桌子：“行了行了，就你们俩了，互相监督，共同进步。”
就这样，我们成了同桌。
我们俩是互相嫌弃，在课桌上画“三八线”分割彼此，谁越界就用笔尖扎谁。
我觉得她太笨，整天追着老师问问题；她嫌我吊儿郎当，明明长着一颗聪明的脑袋却不好好学习。
直到期中考试后。
我考了全班第一，她却因为某些原因，考得很不理想。
放学后，我发现她一个人在教室里哭。
“喂，至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