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些被他摔碎的相框、朵朵被吓得大哭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
最后一粒药片刚换完,陆明川突然睁开了眼睛。
“晚晴?”
他声音异常温柔,瞳孔却放大到不正常,“你在干什么?”
我举起胃药瓶:“最近总是反酸。”
说着故意让一粒普通胃药掉在床单上。
他盯着药片看了几秒,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你知道我爷爷怎么死的吗?”
不等我回答,他自顾自说道:“他把自己抓得血肉模糊,因为总觉得皮肤下有虫子。”
月光下他的指甲泛着青白色,我注意到上面有细小的纵向裂纹——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的典型症状。
前世我一直以为那是工作压力导致的普通抑郁症。
“睡吧,明天还要董事会。”
我轻拍他手臂,触到他皮肤异常灼热。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那个心理医生,”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母亲死的时候,眼睛是被自己挖出来的。”
我强忍疼痛没有挣脱,直到他突然松手翻身。
五分钟后,他的呼吸再次变得均匀。
我轻轻掀起他的睡衣下摆——后腰处有三道平行的陈旧抓痕,与前世朵朵尸体上的伤痕如出一辙。
朵朵房间传来轻微的“沙沙”声。
推开门时,她正用红色蜡笔在墙上作画,已经涂满了半面墙。
我打开手机补光灯,心脏瞬间停跳——那分明是一间病房,床上躺着个插满管子的老人,床边站着个手持注射器的女人。
“朵朵,这是谁?”
她头也不抬,继续用黑色涂画女人的高跟鞋:“奶奶的鞋子。”
红色蜡笔突然在老人胸口画了个叉,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一串数字:20091103——陆老爷子死亡日期。
我颤抖着拍下这幅画,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监控显示屏。
陆明川不知何时站在了走廊里,正直勾勾盯着朵朵的房门。
我迅速关掉手机灯,抱着朵朵轻轻哼起摇篮曲。
直到监控里他的身影消失二十分钟后,我才敢再次呼吸。
清晨六点,厨房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
监控屏幕上,陆明川正在疯狂翻找冰箱,把食物一件件扔到地上。
他动作越来越快,最后直接掀翻了整个储物架——典型的躁狂发作。
“先生!
您的药!”
保姆惊慌的声音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