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如果你执意要留她在公司,那我只能带着丹丹搬出去。”
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我们心里:“那就离婚吧。”
母亲踉跄了一下,我赶紧扶住她。
父亲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我们母女呆立在原地。
“妈......”我嗓子发紧。
母亲摇摇头,强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我们先回家。”
电梯门刚要关上,一只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突然伸进来挡住了门。
陈兰优雅地跨进电梯,香水味瞬间填满了狭小的空间。
“阿姨,”她甜甜地叫道,声音却冷得像蛇,“真遗憾事情变成这样。”
母亲挺直了背脊:“离我女儿远点。”
陈兰轻笑一声,转向我:“丹丹,你知道吗?
小时候我最讨厌你这种眼神,好像自己多清高似的。”
她凑近我耳边,“这次我会让你失去一切,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
电梯到达一楼,她翩然离去前丢下一句话:“对了,你爸今晚不回家吃饭,我们要去见一个重要客户。”
回到家,母亲终于崩溃了。
她坐在沙发上无声流泪,手里攥着我们的全家福。
“妈,别怕。”
我跪在她面前,“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
母亲摸着我的脸:“丹丹,你不明白。”
我心头一凛。
前世父亲是在母亲去世后才娶的陈兰,而现在,历史正在以另一种方式重演。
第二天一早,我提前两小时到了公司。
趁着没人的时候,我黑进了人事系统,感谢大学时辅修的计算机课程。
陈兰的入职档案干净得可疑,哈佛文凭的编号根本查无此人。
“找什么呢?
妹妹。”
我猛地回头,陈兰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一杯牛奶。
“伪造文凭是犯罪。”
我冷冷地说。
她耸耸肩:“那你举报我啊。
看看你爸会相信谁。”
她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他现在可离不开我......各种意义上。”
我攥紧了拳头,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痕。
一阵恶心涌上喉头。
“对了,”她走向门口又回头,“你爸让我接管城北的项目——就是你准备了半年的那个。
真是抱歉呢。”
门关上后,我把键盘砸在了墙上。
前世她夺走了我的家庭,今生她要连我的事业也毁掉。
中午,我在公司天台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