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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夏长海王喜栋结局+番外

黄二狗听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静谧的山林里,原本只有雪花簌簌飘落的细微声响,可渐渐地,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这声音传进了正在树洞里冬眠的黑熊耳中,它的耳朵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不断拨弄着。终于,黑熊再也忍受不了这噪音的折磨。它原本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紧接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吼声在山林间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山林都震得摇晃起来。很明显,这头黑熊已经被彻底激怒,下定决心要把洞外那个制造噪音的讨厌家伙大卸八块。在树洞不远处,夏长海听到这声咆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心里清楚得很,冬眠的熊一般不会轻易发出声响,现在这情况肯定不妙。此刻,他整个人高度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像是一张拉满的...

主角:夏长海王喜栋   更新:2025-04-16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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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长海王喜栋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夏长海王喜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黄二狗听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静谧的山林里,原本只有雪花簌簌飘落的细微声响,可渐渐地,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这声音传进了正在树洞里冬眠的黑熊耳中,它的耳朵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不断拨弄着。终于,黑熊再也忍受不了这噪音的折磨。它原本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紧接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吼声在山林间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山林都震得摇晃起来。很明显,这头黑熊已经被彻底激怒,下定决心要把洞外那个制造噪音的讨厌家伙大卸八块。在树洞不远处,夏长海听到这声咆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心里清楚得很,冬眠的熊一般不会轻易发出声响,现在这情况肯定不妙。此刻,他整个人高度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像是一张拉满的...

《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夏长海王喜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在静谧的山林里,原本只有雪花簌簌飘落的细微声响,可渐渐地,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这声音传进了正在树洞里冬眠的黑熊耳中,它的耳朵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不断拨弄着。
终于,黑熊再也忍受不了这噪音的折磨。它原本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紧接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吼声在山林间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山林都震得摇晃起来。很明显,这头黑熊已经被彻底激怒,下定决心要把洞外那个制造噪音的讨厌家伙大卸八块。
在树洞不远处,夏长海听到这声咆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心里清楚得很,冬眠的熊一般不会轻易发出声响,现在这情况肯定不妙。
此刻,他整个人高度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像是一张拉满的弓,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树洞,不敢有丝毫懈怠。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秒、两秒......夏长海在心里默默数着,当数到五秒的时候,那头凶猛无比的黑熊终于从树洞里钻了出来。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出于动物的天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黑熊和野猪在遭遇围猎的时候,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一旦发现人类,就会把人类当作首要的攻击目标。
不管周围有多少猎犬在狂吠,或者有其他什么干扰因素,它们就好像心里明白人类才是这场围猎的幕后主使一样,对人类紧追不舍。
这不,黑熊刚一露头,就凭借着它那极其灵敏的嗅觉,瞬间锁定了夏长海的位置。哪怕它此刻闭上眼睛,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夏长海。
那股嗜血的本能让它忍不住想要再次怒吼,可还没等它叫出声来,夏长海眼疾手快,使出全身的力气,用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把黑熊卡在了树洞口。
要是换做经验丰富的老猎手,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因为此时的黑熊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有些懵圈,正处于短暂的惊愕状态,这个时候下手,成功的几率非常大。
这就好比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突然被一个陌生人用力推了一把,正常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愣住,然后赶紧看向对方,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据统计,以往在猎杀黑熊的案例中,有95%都是在黑熊处于这种惊愕状态时,猎人果断地用斧子一击致命的。
当然了,要是这一击没有成功,也不用太过惊慌失措。
“喜栋,快动手啊!”夏长海焦急地大喊,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树林间不断回荡,惊飞了远处树枝上停歇的一群飞鸟。
此时的他,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像一颗颗晶莹的小珍珠。他在心里暗自庆幸,多亏了自己没有偷懒,用的是前世专门请大学教授帮忙改良设计的别棍。
这头黑熊的力气比他之前预想的要大得多,如果用最原始的方法,他肯定没办法把黑熊卡在洞口。老话说“四两拨千斤”,可真要做到这一点,自己本身往往也得有不小的力气才行。
“啊!”听到夏长海的呼喊,王喜栋这才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要知道,普通人面对黑熊这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时,往往会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有的人甚至会吓得大小便失禁。
这种恐惧的感觉,远远超过了面对母猪朝自己冲过来时的那种害怕。
王喜栋清醒过来后,下意识地看向夏长海。只见夏长海肌肉紧绷,脸因为用力而有些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
看到这一幕,王喜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再一次拖累夏长海。
“去死吧!”王喜栋大喊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抡起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朝着黑熊的脑袋砸了过去。这一砸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把树洞边缘都砸凹了一块。
砸完之后,他迅速扔掉手中的棍子,接过夏长海手中的别棍,继续用力抵住黑熊,不让它从树洞里冲出来。
这其实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策略。用棍子直接打死黑熊,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夏长海也没想着这么做。他的目的只是先用棍子把黑熊砸得暂时晕头转向,然后自己再接手。
别看王喜栋刚才砸黑熊脑袋的时候气势汹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要是把棍子换成手斧,攻击距离一下子缩短了将近一半,他还真不一定有这个胆量。
毕竟,俗话说“死老虎都能让人望而却步”,更何况眼前这是一只活蹦乱跳、凶猛无比的黑熊呢。
确认王喜栋成功抵住黑熊后,夏长海迅速弯腰,抓起插在旁边雪地里的手斧。他一边大步朝着树洞走去,一边快速地甩动胳膊,这样做是为了促进手臂的血液回流,缓解刚才用力卡黑熊时带来的酸痛感。
从他喊王喜栋动手,到现在站在黑熊面前,还不到10秒钟的时间。
此时的黑熊因为头部受到了重击,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它凭借着动物的本能,不断地嗅着周围的气味,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似乎在寻找着敌人的位置。
夏长海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将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右手。他高高地抡起手斧,朝着黑熊两眼之间的位置,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劈了下去。
他前世解剖过黑熊,知道这个地方是黑熊头部神经的交汇点,是黑熊身上的要害部位之一。
“嗷——”黑熊因为剧痛,瞬间从晕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可这嚎叫声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戛然而止了。
夏长海没有丝毫停顿,一斧接着一斧地朝着黑熊砍去。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他连续砍了十几下,直到黑熊的脑浆迸溅出来,溅到了他的脸上和身上,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短暂的寂静过后,夏长海望着眼前这头已经断气的黑熊,它的舌头无力地耷拉在外面,样子十分可怖。
夏长海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中,包含着他前世所遭受的种种苦难,那些无数的遗憾,还有重生之后一直以来的迷茫。
在这一刻,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像是被一阵大风吹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重生到现在,夏长海表面上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实际上,他的内心一直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
一方面,他总是担心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说不定哪天醒来,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前世积累的那些经验和知识,在这一世根本派不上用场,那他的重生也就没有了意义。
直到此刻,当黑熊滚烫的鲜血和脑浆溅到他脸上,那种温热的触感让他无比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一切。
他满头的热汗在寒冷的山风中迅速冷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
他终于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他真的有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去弥补那些曾经让他痛苦了几十年的遗憾。这一世,他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让那些悲剧重新上演。
情绪宣泄完之后,夏长海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历经了千辛万苦,还冒着生命危险,现在终于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
“喜栋,动手开膛吧!”夏长海对王喜栋说道。
“好嘞!”王喜栋满脸都是喜悦的神情,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要不是一直在等夏长海的命令,他早就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动手了。
这可是一只活生生的雄性黑熊啊!一想到之前自己被野猪吓得惊慌失措的糗事,在这只黑熊面前,简直就不值一提。
前段时间,他因为被野猪吓得狼狈不堪,没少被村里的人笑话。
那些调皮的小孩子,甚至还嘲笑他连猪都不如。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了。
“我倒要看看,这次谁还敢小瞧我!”王喜栋一边在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十分麻利。他趁着黑熊的身体还温热,迅速割开了黑熊的颈动脉,让里面的鲜血流干。
接着,他左手按住刀锋,沿着黑熊喉咙下方,稳稳地划开了一道口子。他对力度的控制恰到好处,既顺利地破开了黑熊的肚皮,又没有伤到里面的内脏。
在农村长大的男孩子,大多都掌握一些处理猎物的技能,王喜栋也不例外。
王喜栋小心翼翼地拿起刀具,将黑熊的护心肢一根一根地割离。
随后,他双手虔诚地捧出了那颗墨绿色的熊胆。
这颗熊胆的大小,差不多有三个握紧的拳头那么大,在这寒冷的山林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泽,显得格外珍贵。
夏长海看到这一幕,急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布袋,小心翼翼地接过熊胆,轻轻地放入布袋中。
在猎熊这一行里,取熊胆的时机非常关键。如果不及时取出熊胆,胆汁就会被黑熊的肝脏吸收,这样一来,熊胆的品质和价值都会大打折扣。

歇了没一会儿,夏长海仔细检查了一番简易爬犁,确定没有问题后,便准备出发返程。
“老大,你歇着吧,拖爬犁这活儿我来!”王喜栋和夏长海一起把黑熊抬上爬犁后,满脸兴奋,拍着胸脯保证,此刻的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行,要是累了就吱声。”夏长海也没跟他客气。他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让王喜栋过足拖爬犁的瘾,这小子晚上指定睡不着觉。
况且,自己的伤才刚刚好,刚刚又忙活了好一阵,这会儿确实累得不行。之前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活动量一降下来,寒风吹一吹,浑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已。这时候要是还硬撑着,明天估计都起不了床,弄不好还会落下病根。“
得琢磨个办法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在这个年代,可生不起病啊。”
夏长海心里暗自想着。随后,两人带上所有的东西,踏上了回家的路。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在宁夏村的夏家院子里,夏长海的父亲夏建军表情严肃地坐在炕上。
“到底怎么回事,都给我说清楚!”他上班上到一半,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儿子不见了,吓得他假都没顾得上请,就急匆匆地往家赶。
沉默了片刻,王喜栋的父亲王和平先开了口:“夏大哥,我来说吧。我到处打听了一下,确实有不少人看见那俩孩子进了山,是从村子西边进去的。
我问过秀琴和嫂子,他们没带太多东西,家里就少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也没准备干粮。我寻思着,他们可能是看到袁家兄弟抓到了野猪,心里不服气,就想着进山去采些山货,或者去掏灰鼠窝。”
灰鼠就是松鼠,它们一年四季都很活跃,宁夏村不少人冬天都喜欢去抓灰鼠,灰鼠的皮毛能卖钱,肉用来炖汤、烧烤味道都很不错,要是油炸的话,那就更鲜美了。
夏建国眼神锐利,像刀子一样在在场众人的脸上扫过,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就只是这些事?”
他心里明白,要是仅仅是去掏灰鼠窝这种简单的事,妻子在电话里不会那么着急。
毕竟,这种活儿小孩子都能干,就算自己儿子前段时间受了伤,做这个也应该没问题。
见实在瞒不住了,王和平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听如海讲,他们打算进山猎熊呢。”
“啥?!”夏建国一下子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猎熊?!”他转过头,对着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王如海说道,“快,跟你夏叔叔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和平见此情形,朝着王如海的屁股踢了一脚。
王如海才 12岁,被一屋子人紧紧盯着,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他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我听喜栋哥说......哎哟!”
“说话大声点,是不是没吃饭!”王和平又朝他吼道。
“我听喜栋哥说,他要和夏长海大哥进山去抓熊瞎子!还说要带我吃红烧熊掌!”
王如海这话一说出口,现场瞬间安静得让人害怕。夏建国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一股寒意从头顶一直窜到脚底。
夏建国在宁夏村生活了四五十年,从小就跟着父母在山里采五味子、蘑菇和松子,他太清楚打猎有多危险了。
要是去猎山羊、马鹿这些动物,就算打不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要是遇到野猪、野狼这些凶猛的野兽,别说是夏长海和王喜栋这两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也不一定能平安无事地回来。
其实,明白这个道理的不止夏建国。没过一会儿,李晓娟和周秀琴的抽泣声就传了出来。这并不是因为女人胆小懦弱,而是她们实在是感到太无助了。
以前,宁夏村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年轻人总是自视甚高,看到别人猎到了好东西,就觉得自己也能行。结果呢,就像山里的老人说的那样,对大自然没有敬畏之心,就会受到山神的惩罚。
夏建国清楚地记得,他年轻的时候,隔壁村有 5个年轻人,和宁夏村的 4个年轻人一起相约进山猎熊。
他们带着四把 56式枪,还牵着 3条猎狗。就这装备,别说是黑熊,就算是遇到老虎,也有几分胜算。可谁能想到,一直到第五天,都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跑山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冬不过三”,意思是冬天进山打猎,不管碰到什么猎物,要是到了第三天还没抓到,就得往回走。就算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到第五天也必须出山。
当时大家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两个村子的人都行动起来了。男人们五人一组,进山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寻找,女人们则在山脚下等着接应。
这可是九条人命啊,而且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谁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事儿甚至惊动了上级,还派了军人来帮忙搜寻。搜救工作持续了两天,最后在一座山头上找到了他们。
可惜的是,只有一个人还活着,其余八个人都死状惨烈。
后来大家才知道,他们遇到了猪神。这可不是真正的神,而是一只体型超级巨大的野猪,体重远远超过了正常野猪的标准。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他们遇到的那头野猪至少有 1000斤重。
野猪通常是群居动物,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小群体的形式生活。
在非繁殖期,不同族群的野猪要是碰到了,还会互相打斗。
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避开特定的时间段,就不用担心遇到大型野猪群。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出现猪神的时候。猪神能把野猪都聚集在一起,二十多头野猪就能把棕熊逼退,而猪神出现的时候,身边至少会跟着五十头野猪。
说起来也挺让人惋惜的,如果那九个年轻人当时发现猪神后就赶紧撤离,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可年轻人年轻气盛,面对那样的“猎物”,谁又愿意退缩呢?他们商量之后觉得自己有四把 56式枪,肯定能轻松对付。
心想猪神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头野猪罢了,一枪打不死,那就多打几枪。结果,他们开枪之后,等来的不是野猪群四处逃窜,而是几十头野猪一起朝着他们冲了过来,顶着枪林弹雨把他们给踩死了。
一群原本进山猎熊的人,最后却死在了野猪的手里,实在是可悲可叹。
“大哥,要不我去找村长,让他帮忙召集人进山找找。这才过去几个小时,现在进山找人还来得及。这个季节要猎熊,得找到熊瞎子的窝,这可不好找,说不定那俩孩子现在还在山里迷路了呢。”
王和平焦急地说道。毕竟要进山救人,如果不知道具体位置,就只能靠多派人手,用“人海战术”了。找村长去动员大家,肯定比他们自己去一个个找人效果要好得多。

在夏长海的儿时记忆里,有一幕场景印象深刻,那便是母亲处理熊掌。那时候年纪小,对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可如今回忆起来,却觉得当初母亲处理熊掌的手法实在是不够精细。
单说去除熊掌表面那层膜的环节,把熊掌洗刷干净后,乍一看,似乎只剩下富有胶质的部分和鲜嫩的肉了,可实际上,在熊掌的表面还附着着一层薄膜。
要是这层膜没有清理掉,烹饪好的熊掌吃起来就会带着苦味,哪怕往里面加再多的糖,也难以掩盖住那股苦涩的味道。
还有在熊掌上面划纹路这一步骤,和切牛肉的方式大不一样。切牛肉讲究顺纹理切,而处理熊掌的时候则需要逆着纹路下刀,只有这样,才能打乱熊掌原本的肌肉纤维走向,让烹饪过程更加顺利,也更容易让调料渗透进去,使熊掌充分入味。
要是不这么做,光是炖煮熊掌就得花上好几个小时,即便如此,也未必能达到满意的口感。
总而言之,处理熊掌远比处理熊肉要复杂得多。仅仅把熊掌煮熟并非难事,可要想将它烹饪得美味可口,那就全看厨师的手艺高低了。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在夏家宽敞的主屋内,夏长海一家人和王家的几口人都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着晚饭。
餐桌上摆放着 6道菜,其中 4道是荤菜,2道是素菜。除了热气腾腾的熊肉铁锅炖和精心烹制的熊掌,李晓娟从家里拿出了自家腌制的咸肉,周秀琴也回家取来了腊鱼。
而那两道素菜里,还特意加了鸡蛋和油渣,让素菜也变得香气四溢。
毫不夸张地讲,这样丰盛的饭菜,即便是过年的时候,很多家庭都难以达到这样的水准。
几个大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着家长里短,孩子们则在一旁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在 80年代,根本不用担心孩子不好好吃饭,因为在那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孩子们都知道食物的珍贵,根本不存在挑食的情况,要是吃饭的速度慢了,盘子里的饭菜可就被别人抢光了。
尤其是王如海这小家伙,别看他年纪不大,吃饭的速度可一点都不输给哥哥王喜栋。他还时不时地伸手去抢妹妹王子婷碗里的肉,每次都把妹妹惹得哇哇大哭,这一大家子人吃饭的场景,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热闹非凡。
不过,这小家伙对夏长海的妹妹倒是格外照顾。
夏家除了夏长海这个大儿子,还有一个年仅 5岁的妹妹,名叫夏子梅。这小姑娘和王家那两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性格截然不同,她从小就文文静静,乖巧懂事,是两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就在夏家这边欢声笑语、吃得正开心的时候,离夏家不远处的袁家,氛围却大相径庭。
袁家就是之前成功猎到野猪的那户人家。此刻,袁家一大家子 6口人也正围坐在饭桌前吃饭。他们桌上摆着 4道菜,而且全是荤菜,有土豆炖猪蹄、爆炒猪心、鲜美的排骨汤,还有大蒜炒猪皮,满满当当的全猪宴。
袁强,也就是袁家兄弟的父亲,惬意地抿了一口小酒,接着夹起一块肥嘟嘟的大肥膘,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当猪肉那特有的油脂在口腔中慢慢散开的时候,他感觉全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禁感叹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
“你们哥俩今天表现不错,来,咱爷仨干一杯!”袁强满脸笑意,端起酒杯,和两个儿子碰了碰杯。
虽说公野猪的口感比不上母野猪,肉质相对比较柴,还带着点骚味,但他们猎到的这只公野猪年龄不大,而且在这个季节,野猪体内的油脂层长得很厚,吃起来味道倒也不差,和家养的猪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当然,让袁强这么开心的更重要原因是,这次成功猎到野猪,让他在村子里特别有面子。
袁强在机械厂干了好些年,一直都是个三级工。和他同一批进厂的工友们,现在最低都是四级工了,就连比他晚一两年进厂的夏建国和王和平,在厂里的等级都比他高。
所以,每次到了发工资的时候,袁强心里就不是滋味。要知道,四级工和五级工每个月的工资相差好几块钱呢,他兜里没钱,在别人面前说话都没什么底气。
从年龄和工作现状来看,袁强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很难再有什么大的发展。于是,他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两个儿子身上。
在袁强心里,子女就是他后半辈子生活的依靠。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袁强夹起一块排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了,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曲儿。
他心想,夏建国和王和平现在虽然挣得比他多,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坚信,要不了多久,或许十年,或许更短的时间,自己就能在家里悠闲地安享晚年,而到那个时候,夏建国和王和平他们还得拖着年老体衰的身子在厂里辛苦工作呢。
这时,靠窗坐着的袁天杰,作为袁家兄弟中的老大,突然用力吸了吸鼻子,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瞬间钻进了他的鼻腔。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袁天杰心里犯起了嘀咕,“肯定不是普通猪肉的味道,这股香味太独特、太诱人了。”
袁天伟看到哥哥这副模样,好奇地轻轻推开窗户一条小缝。就在这一瞬间,那股浓郁的香气如潮水般涌进屋内,瞬间就把屋子里原本弥漫的猪肉味给掩盖得一干二净。
其实,这股香味的来源,正是夏长海精心制作的红烧熊掌。
那熊肉的品质极佳,经过夏长海的精心烹饪,散发出来的香气岂是普通猪肉能比的。要不是当时做饭的调料不够齐全,这道红烧熊掌就算端上国宴的餐桌,也完全不逊色。
“大冷天的,又不是过年过节,谁家这么奢侈,吃鱼啊?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袁强听到小儿子说不是猪肉的味道,下意识地就以为是红烧鱼的香味。
毕竟在冬天,活鱼的价格比猪肉贵很多,除非是遇到重要的节日,一般人家都舍不得花钱去买鱼吃。
大多数普通家庭都会选择在春夏季节去河里钓鱼,这样不用花一分钱就能吃到鲜美的鱼肉,何必在冬天花大价钱买鱼呢,这些钱用来买大米,够一家人吃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不是鱼,鱼的香味没这么浓。我猜是狍子肉。”袁天伟猜测道。“狍子肉哪能烧出这么香甜的味道?肯定不是狍子肉。”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袁强的妻子宋小丽端着一大盆玉米窝窝头推门走了进来。“别在这儿瞎猜了,我下午听隔壁吴老二说,是夏家跟王家的两个孩子猎到了一只黑熊,个头还不小呢。”
“什么?黑熊?竟然是夏长海和王喜栋那俩被大家认为没什么出息的小子猎到的?”
袁强满脸都是惊讶的神色,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不久前夏长海病恹恹、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这怎么可能?他们连野猪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猎到黑熊?肯定是有人在造谣!”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意识到这种事要是没有真凭实据,别人是不会随便乱说的,毕竟黑熊可不是一般的野兽,要是没有真的猎到,谁也不敢随便吹嘘。
这么看来,那两个小子真的猎到黑熊了,这个结论让袁强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估计是掏了熊仓子才猎到的。”袁天杰稍微思考了一下,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
在他们这一带,猎熊的方法并不多,要是没有猎枪,除了设置陷阱,就只剩下掏熊仓子这一种办法了。整个宁夏村有猎枪的人家屈指可数,夏家、王家都没有,袁家也不例外。
现在正是冬天,野外冰天雪地的,设置陷阱很难成功,所以掏熊仓子就成了最有可能的猎熊方式。可问题是,夏长海和王喜栋那两个小子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掏熊仓子吗?
袁天杰忍不住问自己,如果换做是他知道熊仓子在哪里,手里又没有枪,他敢去冒这个险吗?答案显而易见,他沉默不语,这无声的反应就是最好的回答。
大家都知道黑熊是非常凶猛的野兽,它的嘶吼声足以让人胆战心惊。就算是那些经验丰富的专业猎户,有胆量去猎杀黑熊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夏长海和王喜栋只是两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袁天杰突然觉得手里的野猪肉变得索然无味,和黑熊相比,自己猎到的这点野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夏建国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他就夏长海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此刻心里的焦急程度,可比王和平强烈多了。
可越是在这种火烧眉毛的节骨眼儿上,他心里越是清楚,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沉思片刻后,他开口说道:“不行,长海和喜栋才进山里没几个小时,这点时间远远不够。就算现在去找村长帮忙,村长也没办法立刻发动大家展开行动。平常就下到山里头去拿个黄皮夹子,耗费的时间都比这长。
这样吧,你赶紧去通知老刘,把具体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这就去找老宋寻求帮助。咱们动作都得麻溜儿的,不管他们答不答应帮忙,都尽快赶回来,能召集到多少人算多少人。”
“行,我知道了!”王和平用力地点点头,转身就朝着门外飞奔而去。在他心里,此刻时间就等同于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耽误不得。
可他刚跑到院子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人声。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但仔细分辨的话,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夏长海王喜栋”这两个名字。
“大哥,大嫂,快出来看看!听这动静,好像是长海他们回来了!”
“有熊!是黑熊啊!”
“真的假的?咱们村都好久没人打到黑熊了吧!”
“那肯定是真的啊,你看喜栋拖着的不就是嘛!”
“乖乖,这头黑熊可真是个大家伙!看着估计得有 250斤重吧。”
“不止,你瞧瞧那两只爪子,都快赶上鹅蛋那么大了,这熊肯定小不了!”
“这下夏家可算是发大财了,这个冬天光是吃油都不用愁了!”
“吃油算什么,这么大的黑熊,它的熊胆肯定特别大!”
夏长海一路上往村子里走,不停地朝着村里的长辈们点头示意,礼貌地打着招呼。面对旁人的各种夸赞,他只是微笑着回应一下,并不多说什么,也不想给别人趁机提要求的机会。
上一世,他还没出人头地的时候,为人实在得很。只要自己有好东西,就特别乐意和别人分享。别人不管是找他借钱、借粮食,还是借其他物件儿,只要多说几句好听的话,他就不忍心让人家空手回去。
结果呢,等他遭遇困境、落魄的时候,村里没几个人愿意伸手帮他一把。别说是借钱了,就连一顿饭都没人愿意招待他,见了他就跟没看见似的。
还有些人更过分,居然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把他当成茶余饭后闲聊的笑料。所以这一世,他下定决心要做出改变,变得稍微“自私”一点儿。
“喜栋,别再到处显摆了,赶紧走。”夏长海瞧见王喜栋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赶忙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照这速度走下去,再过一个小时都回不了家。人多嘴杂的,他可不想把全村人都吸引到家里来。
为了能快点到家,夏长海走上前去,拿起黑熊身上的另一条肩带,和王喜栋一起拖着这头黑熊往前走。
“哦哦,知道了。”王喜栋虽然特别享受别人对他的吹捧,但从小就对夏长海言听计从,见老大催促了,也就不再继续磨蹭。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夏家院子。
“妈,您快出来搭把手!”夏长海估算了一下时间,这个点儿母亲应该从地里干完活儿回来了。村里的路上虽然没有积雪,可他一路上着急赶路,这一趟下来,他和王喜栋都累得够呛。
他这话刚说完,院子的大门就“嘎吱”一声打开了。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从门里出来的,不光有母亲李晓娟,父亲夏建国还有王家的几个人也在。
“爸,夏叔,你们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啊?这还没到机械厂下班的点儿呢。”王喜栋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看天,太阳都还没落山呢。
他原本还以为今天提前下班了,心里正暗自高兴,想着好不容易打到这么大一头黑熊,这下可以好好地炫耀一番了。
夏长海看着父亲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瞅见王叔手里还拿着根棍子,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毕竟父亲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和王喜栋贪玩,不小心把两家的草垛子给点着了,当时父亲就是这副表情。
“先进屋再说。”夏建国说道。
“好嘞。”夏长海心里琢磨着,父亲没当场发火,那就还有商量的余地,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心里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人多干活就是快,几个人一起动手,没一会儿就把黑熊抬进了院子,放在院子中间的大青石上,大小还挺合适。
“妈,锅里有没有热水啊?”夏长海没等其他人开口,就抢先问道。
“有啊,刚烧开没一会儿。”
“正好,那把这个处理一下。”夏长海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胸口掏出一个装熊胆的小袋子,把里面的熊胆倒了出来。他知道国营商店收购熊胆是有要求的,只收处理好的成品。
处理熊胆的方法倒也不算难,就是把熊胆放进热水里,等它收缩之后捞出来,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晾干,然后再放进热水里,接着再晾干,就这样反复操作几次。
等到熊胆的体积缩小到原来的三分之二,再放进热水里也不会有变化了,这个时候就可以拿去卖了。
李晓娟看着眼前三个拳头大小、通体呈现墨绿色的熊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这熊胆的大小和品质,一看就知道能卖不少钱。
她也顾不上其他事情了,伸手拿起熊胆就往厨房走,还不忘招呼王喜栋的母亲:“秀琴,快来帮把手,这么好的宝贝,可千万别给弄坏了。”几个从来没见过新鲜熊胆的小孩,也满心好奇地跟着进了厨房。
夏长海看着这几个人渐渐走远,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向上扬了扬。他心里明白得很,把那两个最难应付的人支开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处理起来就轻松多了。
实际上,他选择在这个时候拿出熊胆,并不是真的因为熊胆急需处理。虽说从理论上来说,熊胆确实是越早处理,品质可能就越好,但现在正值寒冷的冬天,也不差这一会儿的时间。
他真正的目的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毕竟不管在什么时候,那些爱哭闹、爱计较的女人,往往比男人更难对付,这可是个不变的道理。
夏长海正自己在心里琢磨着这些事儿呢,一扭头,突然发现父亲正用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
那目光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
过了好一会儿,夏建国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给我好好讲讲,这头熊你们是怎么猎到的?”
“其实就是......”夏长海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夏建国打断了。
“你先别说话。”夏建国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王喜栋,“喜栋,你来跟我说说。”
“啊?”王喜栋一下子就愣住了,往常遇到这种事儿,可都是夏长海出面解释的。
“啊什么啊,没听到你夏叔叔让你说吗?”王和平见儿子在那儿发呆,眼神瞬间变得严厉起来,手里的木棍也下意识地晃了晃。
直到这个时候,王喜栋才察觉到现场的气氛不太对劲。他这才反应过来,大家好像对他们猎到一头黑熊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
“别着急,你慢慢说,从最开始的情况说起。”夏建国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好的,夏叔。”王喜栋应了一声,开始说道,“今天中午我去给老大送白面馒头,然后就听到外面......”他一点儿都没隐瞒,把事情的整个经过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在自己父亲和夏长海父亲面前,他连一句假话都不敢说,甚至最后进村的时候夏长海有什么反应,他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就在院门关上的那一刻,屋里某个房间里,有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但嘴角微微上扬,能看出来他早就醒了,一直在默默地留意着儿子的一举一动。
夏长海来到村头,就看到一个头戴狗皮帽子、穿着大棉袄的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老大,我在这儿呢!”不是别人,正是王喜栋。
他满脸都是兴奋的神情,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天干了那么多累活后的疲惫。实际上,自从昨晚知道夏长海约他今天早上进山,他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不到四点就爬起来了。
“给,先吃个垫垫肚子。”夏长海太了解王喜栋的性子了,要是平常的事儿,约好六点,他能拖到中午才来,但要是去打猎进山,他肯定会早早地到。
夏长海也没跟王喜栋客气,接过他递过来的粘豆包,就大口咬了下去。这一口下去,本来不觉得饿的他,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嗯?这味道不太对啊!”王喜栋尝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几下就把手里的粘豆包吃完了,接着又满脸笑容地向夏长海要了两个。
“别吃太多,这东西油大,吃多了小心拉肚子。”夏长海好心提醒道。
这熊油粘豆包虽然营养丰富,但肠胃不太好的人,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了。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粘豆包按理说应该算是素食,在80年代,可不像21世纪的这么精细,大多都是用粗粮做的,条件好点的家庭,才会适当多加点细粮。
夏长海还记得,上辈子他做粘豆包的时候,会往里面加红枣、桂圆这些食材,做出来的味道又香又甜,还不腻人。
要说他最喜欢的粘豆包口味,那肯定是加了熊油的那种荤粘豆包。
那个味道,他吃了几十年都吃不腻,后来因为熊成了保护动物,想吃都吃不到了,反而让他更加想念。想着想着,夏长海也忍不住又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吃完早饭,王喜栋就跟着夏长海朝着昨天发现熊仓子的向阳坡走去。
“老大,咱今天还去掏熊仓子吗?”王喜栋问道。
“不去了,那太危险了。”
夏长海摇了摇头,“而且熊一般不会成群结队地冬眠,昨天那个向阳坡既然有一只黑熊在冬眠,那附近大概率不会再有其他熊仓子了。
要是去别的地方找,想法是不错,可难度实在太大了。别看我上次那么快就找到熊仓子,那是因为我有上辈子的记忆。
上辈子我一直到快开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熊仓子,当时我没自己去掏,而是把这个消息卖给了隔壁村的一个猎人,换了一只熊掌。
我不想冒险,所以得到的好处也不多。其实要是我下定决心去掏熊仓子,凭我的经验,一个冬天找三五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我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在没有枪之前,我可不想总是拿自己的命去冒险,上次没事不代表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稍微出点差错,可就性命难保了。”
很多人对黑熊都有误解,觉得它们胖乎乎的,跑起来肯定不快,民间还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认为熊的危险性还比不上野猪。其实这些想法都是错的。
首先,熊的速度可不慢,就拿黑熊来说,它的速度能达到每小时48千米,而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博尔特,速度才每小时44.7千米,也就是说,熊轻轻松松就能跑过世界冠军。
别想着什么激发潜能,乌龟再怎么使劲也跑不过猎豹,普通人在黑熊面前,速度就跟自行车和摩托车的差距一样大。
其次,爬树也没办法摆脱熊的追捕,几乎所有种类的熊都很擅长爬树,除非熊不饿,主动放弃追捕,不然爬树就相当于送死,这招对付野猪还行,对付熊可就不管用了。
说回正题,夏长海综合考虑了各种情况后,决定先去猎捕其他动物,等有了更好的装备,再考虑去对付黑熊。
没过多久,夏长海和王喜栋就来到了昨天猎熊的向阳坡。
经过一夜,昨天猎熊留下的那些痕迹依然十分明显。
夏长海一眼就瞧见不远处他们之前扔掉的熊头,如今只剩下一半,也不知道被哪种凶猛的动物咬开了。
这场景让夏长海顿时警觉起来,毕竟能有这么强大咬合力的,不是熊就是老虎,而这两种动物,他们都根本对付不了。
夏长海没在这里多做停留,带着王喜栋绕开那个树仓子,朝着山上继续走去。一直走到一处相对平缓的地方,两人才停了下来。
王喜栋满心好奇地看着夏长海,只见他从布袋里掏出一堆模样奇特的夹子,还拿出不少从小孩田字格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张。
“喜栋,今天咱们抓紫貂!”夏长海说道。
在后世,抓紫貂属于违法行为,因为紫貂是国家一级濒危保护动物。
可在民国时期,紫貂皮却大受人们的追捧,用紫貂皮制作的大衣,当时能卖出几千大洋的高价。
建国之后,民间对紫貂皮的热衷程度虽然有所降低,但从60年代开始,紫貂皮的价格就一直在攀升。
到了80年代,哪怕是品相不太好的紫貂皮,国营商店的收购价都能高达300块,这在当时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夏长海上次费了好大劲,冒着被黑熊撕成碎片的危险,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弄到的熊胆,也就值七八百块左右。
这么算下来,两张品质不错的紫貂皮差不多就能抵得上一颗熊胆的价值了。
他心心念念想买的56式半自动步枪,价格在2000- 3000元之间,换算一下,还不到10张紫貂皮的价钱。一想到这些,夏长海心里就激动得不行。
他搓了搓被冻得麻木的双手,一边整理夹子,一边叮嘱王喜栋:“喜栋,你仔细看着,一会儿照着我做。”
“行嘞!”王喜栋赶忙应道,他早就好奇夏长海到底打算怎么抓紫貂了。
这年头,谁都清楚紫貂皮值钱,一张紫貂皮的价格抵得上普通人四五个月的工资。要是一年能抓到两只紫貂,一家人的生活基本就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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