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赫苍许灼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凤谋:现代商界女王狂撩帝心祁赫苍许灼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半和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宛宁擦掉眼下的泪,迟疑道:“只怕,他顾忌着太子妃,也未必愿意见我了。”张氏勾起唇角,嗤笑一声,“我正想去会一会那小蹄子呢,不知生得什么妖媚模样,竟能把太子的魂都勾了去。”说罢,张氏就要起身。陆宛宁微微抬起头,看着她往外走,并未出声阻拦。“对了,”张氏顿住身形,扭头过来,“忘了告诉你,你哥哥很快就要回京了,这次他在军队立了功,据说陛下要当众封赏。”“宛儿,别怕,许灼华有什么了不得,不过靠着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府,若是你哥哥成了器,将来你就是在东宫横着走,也没人敢多说一句。”张氏满脸笑意,得意地往外走。她是太子乳母,直到陆宛宁嫁入东宫,为了避嫌才离开。因此,东宫的宫人都认识她,也很敬重她。到了衔月殿门口,张氏开口道:“劳烦通传一声,民妇...
《凤谋:现代商界女王狂撩帝心祁赫苍许灼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陆宛宁擦掉眼下的泪,迟疑道:“只怕,他顾忌着太子妃,也未必愿意见我了。”
张氏勾起唇角,嗤笑一声,“我正想去会一会那小蹄子呢,不知生得什么妖媚模样,竟能把太子的魂都勾了去。”
说罢,张氏就要起身。
陆宛宁微微抬起头,看着她往外走,并未出声阻拦。
“对了,”张氏顿住身形,扭头过来,“忘了告诉你,你哥哥很快就要回京了,这次他在军队立了功,据说陛下要当众封赏。”
“宛儿,别怕,许灼华有什么了不得,不过靠着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府,若是你哥哥成了器,将来你就是在东宫横着走,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张氏满脸笑意,得意地往外走。
她是太子乳母,直到陆宛宁嫁入东宫,为了避嫌才离开。
因此,东宫的宫人都认识她,也很敬重她。
到了衔月殿门口,张氏开口道:“劳烦通传一声,民妇前来拜见太子妃娘娘。”
门口的宫人去得快,来得也快。
“夫人,娘娘还在午睡,请夫人去偏殿稍等。”
张氏笑出声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太子妃也太不懂规矩了。”
婢子垂着头,没答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张氏虽然心头不爽快,但摸不准情况,也不好随意发火,只好昂首挺胸走进去。
等她见了太子妃,定要替太子好生教导一番。
东宫纪律严明,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子能够胡乱行事的。
当初她在东宫的时候,那些个通房侍妾都被她教得服服帖帖,一点儿浪花也翻不起来。
她还不信了,自己一把年纪,还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
书房里,许灼华拿着两张黄纸仔细端详。
“不错,这次找的人很擅长临摹,就算是我自己,都分不清哪张是我写的,哪张是别人写的。”
如棠往茶杯里续上热水,递给她,“娘娘这样才对嘛,您在许家被夫人娇养着长大,才不是为了做这些苦力事的。要是夫人瞧见了,可不得心疼坏了。”
要不是为了应付太子,许灼华也不会没苦硬吃。
幸好,目前看来,这些苦没白吃。
“娘娘,张氏刚才又差人来问,想知道您什么时候召见她。”
“不急,”许灼华转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慢慢说:“才等半个时辰,她的耐心还没用尽,需得再等等。”
张氏在偏殿已经喝了八盏茶,去了三次茅房了。
“太子妃呢,她怎么还不起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都快到晚膳的时候了,她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儿东宫的规矩。”
婢女被她说得缩在一旁,生怕沾上她的唾沫。
“昨夜,咱们娘娘睡得晚,所以下午才会补觉的。”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张氏就跟点着的炮仗似的。
“宫里的娘娘伺候陛下,都得在亥时前退出来,太子妃倒好,不顾殿下身子,勾着殿下纵欲无度,是想害死殿下么?”
“殿下可是喝着我的奶,我一手带大的,别管是谁,但凡要害太子,我第一个不同意。”
“夫人,太子妃有请。”门外走进一位婢女,打断了她的话。
张氏整理好衣裙,这才满脸不悦跟着婢女走出去。
许灼华在正殿坐着,今日她只穿了一身常服,打扮简洁,看起来颇为平易近人。
但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婢女,旁边还立着四个嬷嬷,都是满脸严肃的模样。
张氏见这阵仗,心里打起鼓,刚才的嚣张劲儿顿时收敛起来。
“民妇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
德喜身后跟着十几个内侍,每人手里都端着东西。
热水、锦帕、铜盂、熏过香的衣袍......
一行人悄无声息立在外面,只等里头人的吩咐。
“德喜。”
里头传来响,德喜赶紧应声,推门而入。
昨夜,太子是在书房歇息的。
与往日不同,太子忙到下半夜,就把他遣出去了,独自在屋里待着。
“备热水,我要沐浴。”
德喜一怔,嘴巴比脑子快,转头就吩咐下去。
然后才开始纳闷,往日太子都是练过武以后才净身换衣服,怎么今日......
还没想完,德喜就闻到一股腥味。
他瞬间就明白了。
祁赫苍严于侓己,对底下人的要求也很高,特别是近身伺候的宫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多看一眼,多问一句。
只有德喜,自小陪在祁赫苍身边,才敢摸着他的性子,多几句嘴。
伺候祁赫苍沐浴的时候,德喜试探着说道:“殿下在外几个月,身边都没个贴心的人伺候,好不容易回来了,何必委屈自己呢。”
德喜实在不懂,就算太子不喜欢别的女子,侧妃不是还在嘛,至于他躲在书房自己动手?
祁赫苍轻飘飘看他一眼。
德喜连想都不敢乱想了,赶紧低下头忙手上的事情。
等祁赫苍的脸色缓和过来,德喜才开口,“殿下,侧妃娘娘派人过来请了,说侧妃今早亲自下厨,做了您喜欢吃的。”
祁赫苍抹开脸上的水珠,面无表情嗯了一声,“那就起来吧,别让她等久了。”
德喜松了一口气,只有提起侧妃,太子才不那么可怕。
九重殿的宫人去合欢苑回了话,说太子沐浴之后就过来。
喜雨笑着走到陆宛宁身边,道:“奴婢就说吧,娘娘当真是想多了,殿下昨晚一直在书房,直到今早才出门,若非公务堆积,殿下哪舍得娘娘独守空房,这不是一早就赶来陪您了吗?”
散雪也在一旁伺候,附和道:“是啊,外面传言不可信,这么多年,除了娘娘,管她什么美人才女,都入不了殿下的眼。听说那个许小姐六岁的时候中了魔障,一直痴傻,就算许家寻遍名医,也没有完全治好。”
喜雨:“幸好是她来做太子妃,只要娘娘早日诞下长子,往后殿下登基,娘娘必能入主中宫。”
陆宛宁被她们哄得心情愉悦,笑着摆摆手,“你们两个丫头,最会哄我,不就是怕我瘦了又被太子责罚么。”
“放心,太子罚你们的月银我双倍补回来,你们就别再我跟前继续烦我了。”
喜雨和散雪相视一笑。
陆宛宁坐到妆奁前补了妆,便站到门口等着太子。
祁赫苍在陆宛宁屋里用过早膳,陪她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要走。
“殿下要出去吗?昨晚熬了一夜,不如在我这里歇一会儿吧。”
陆宛宁是真心心疼他,虽然祁赫苍脸上已不见疲态,但想到他一宿没睡,陆宛宁还是忍不住劝说。
祁赫苍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起身相送。
“母后病了,昨日才好些,这几日我都得入宫看看。”
陆宛宁垂下头,小声说道:“都怪我没用,总是惹母后不高兴,否则也能替殿下在母后面前尽孝,为殿下分忧。”
祁赫苍弯下腰,温言道:“这哪是你的错,母后和太后一向不和,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也受了不少委屈。宛儿,我今日没有别的事,我去看过母后,就早些回来陪你。”
“好啊。”陆宛宁抿嘴笑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太子好好说话,单独相处了。
虽然有婢女相劝,但太子妃这三个字始终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
这一次,除了太子妃,宫里还册了一位侧妃和一位庶妃。
她从来没把新来的妃嫔放在心上。
可太子妃却不一样,那是太子真正的妻子,是唯一能名正言顺站在他身侧受万民跪拜的正室。
无论太子对她有多看重,明面上,她也只是妾室罢了。
太子出门的时候,许灼华已经到了坤宁宫门口。
出来迎接的是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知秋。
“见过知秋姑姑。”许灼华微微屈膝,算是行礼。
知秋哪敢真受未来太子妃的礼,侧身避过,赶紧扶起她。
“皇后娘娘差奴婢前来迎候,还请许小姐随奴婢进去吧。”
看许灼华带着面纱,知秋问道:“听闻许小姐入京路上染了风寒,如今可好些了?娘娘一直记挂着姑娘,原想等您多歇些日子再入宫的。”
“前两日就已经好了,只是担心还有病气,怕过给娘娘,才戴了面纱,若是于礼不合,取下也无妨。”
知秋拦住她,赶紧回道:“许小姐还是戴着吧,您不知道,娘娘这几日也病了,就昨日才好些的,她也正担心把病气过给您呢。”
见知秋这般体贴,许灼华猜想,皇后娘娘必定也是个好相处的人。
知秋带着许灼华去了暖阁,皇后正侧靠在软垫上喝茶。
见许灼华进来,忙出声招呼,“许家丫头,坐对面去,我还在咳嗽,别又让你染病了。”
许灼华垂眼看着地面,规规矩矩在皇后跟前行过礼,才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去。
自许灼华进门,皇后就一直打量着她。
这个太子妃,是她亲自选的。
她绝不会让陆家女子成为后宫之主,那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她的儿子。
所以千挑万选,选了让皇帝和太后都能同意的许灼华。
许灼华虽然在安阳长大,但从小就有教养嬷嬷跟着,对皇室礼仪和规矩早就吃透了。
皇后这般严谨的人,也丝毫挑不出错来。
皇后看她的表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虽然她私下问过大长公主许灼华的情况,可外面传得有模有样,说她一点不担心,那是假的。
只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媳妇是个正常人,她才放心。
知秋见皇后对许灼华满意,便顺带着将她带面纱的事情说了。
皇后连连点头,“果然是心细孝顺的孩子,还能想着这件事。你且戴着吧,你才好了,别再在我这里染上病回去,姑母只怕又要心疼了。”
大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皇后也跟着叫一声姑母。
许灼华附和道:“祖母虽然在宫外,但知道娘娘生病,心里也记挂着的,她让我做了一些静心安神的香囊带进来。”
说罢,她不好意思笑了笑,“只是,我的手粗笨,就怕娘娘嫌弃。”
皇后拊掌笑道:“哪里会嫌弃,我只有太子一个孩子,时常苦恼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女儿,你有这份心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把东西给我看看。”
皇后捻了一根山楂条放进口中,连连称赞,“灼华这孩子不仅手巧,还心细,我是越瞧越喜欢。”
知秋在一旁笑道:“看得出来,娘娘是真心喜欢许小姐,一会儿的功夫,都夸了好几次了。”
“奴婢说句僭越的话,以后许小姐成为太子妃,和娘娘的关系更近了一层,娘娘这些年总是遗憾膝下没有公主,有这样贴心的太子妃,也是一样的了。”
皇后笑着扫她一眼,“你难得帮人说好话,今日第一次见灼华,就替她开口,难不成她许了你好处?”
私下里,皇后不爱端着,再加上知秋是她带进宫的,主仆俩闲聊的时候便没讲那么多规矩。
有件事,知秋本也没打算瞒她。
“娘娘看事就是准,奴婢是一点儿瞒不过您。刚才公主府的人送山楂糕进来的时候,还送了一盒药膏到奴婢房里。”
知秋每年冬天都会生冻疮,皇后心疼她,但凡沾水的事都不让她做。
可耐不住天气一冷,总是要复发,要养到春末,疤痕才消得完。
刚才她去接许灼华的时候,刚好被许灼华瞧见了。
没成想,许灼华是有心人,特意送了药膏过来。
本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胜在心意,知秋便没推让。
皇后从她手里取过檀木盒子,打开闻了闻,惊讶道:“这可不是什么寻常膏药,那是军营里出来的,就是味道冲了些,宫里不爱用,效果却很好。”
皇后叹了一声,“还是灼华肯用心思,我早该想到的。”
知秋跪在皇后身边,低声道:“娘娘执掌后宫,事务繁忙,奴婢这点小事已经让娘娘伤神了,哪值得您费这么多心思呢。”
“娘娘待奴婢好,奴婢就算死了,也报答不了。”
皇后点点她额头,“又胡说,真是年纪大了,不避忌讳,什么话都敢说了。你要不在我身边,后宫这一摊子,再加上寿安宫那边不消停,我可真是头都要大了。”
“哎,我现在一想起东宫的糟心事,就心烦。”
今晚太子前脚走,后脚山楂糕就送到了。
皇后知道,许灼华是故意避开太子。
太子偏爱陆氏,皇后该说的都说了,可她再不满意,也不可能把手伸进东宫去。
太子自小就是有主意的人,若太过强硬,只怕母子俩的情分当真就到头了。
“知秋,你把库房的册子拿来,我再挑些好东西,到时候凑到太子妃的礼单里去。”
如今,她也只能先在这些事上多用些心思。
许家给许灼华准备的嫁妆放在大乾都是数一数二的,厚厚一叠的嫁妆单子,全是金银珠宝,店铺庄子这种硬通货。
大长公主那边又添了许多。
如今,皇后娘娘把压箱底的宝贝都一并送过来,许灼华的嫁妆当真是大乾头一份了。
到许灼华出嫁这日,从长公主府到东宫,一路红绸铺地,锣鼓喧天,陪嫁箱子都望不到边。
沿途的百姓都争着脖子,想从路旁整齐威武的士兵列阵缝里看一看这盛景。
“这许家嫁女,怎么比公主出嫁还气派。”
“你傻啊,这可是皇家娶太子妃,哪是公主可比的。”
“你看那些箱笼都沉甸甸的,装的全是金银吧。”
“听说许家有钱的很,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全是好东西了,真是羡慕太子妃,又有权又有钱,只怕没什么遗憾了吧。”
“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说吗,太子妃小时候受过伤,脑子不太好使。别忘了,东宫还有一个陆侧妃,那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太子妃进了东宫,只怕也没你想的那么好过。”
“侧妃而已,说到底还不是妾,难道还敢在太子妃面前拿乔?”
“你别忘了,她姓陆。算了算了,跟你说也不懂,眼里只有钱的短视眼。”
许灼华坐在轿辇上,依稀听得外面熙熙攘攘,偶尔传来欢呼声,却听不清楚。
如棠陪在轿外,身子走得一板一眼,但眼角紧张的神色却没逃开许灼华的眼睛。
许灼华淡淡开口,“从公主府到东宫,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你急什么?”
如棠抿着唇角,低头回道:“今日是小姐出嫁,小姐倒好像没事人似的,一点都不紧张。”
是的。
许灼华心里没有紧张,只有期待。
从她来到这个地方,心里就已经下了决心。
要嫁,就要嫁给男频爽文里面的男主。
否则,岂不是白让她来这一趟。
整整十年,她学着适应这个时代,不断学习,从身体到心理都在提升自己,为的就是这一天。
祁赫苍身边的女主,注定是她。
婚礼仪式在礼部的主持下完成。
许灼华盖着红盖头,像个木偶似的被牵着完成各个流程。
好在如兰对这些都很熟悉,一直在旁边指点着她,让她轻松了不少。
今日皇帝和皇后也来了,坐在上首,受祁赫苍和许灼华跪拜。
拜完天地,许灼华便先进了新房。
房门一关,外面的热闹喧哗顿时被隔开。
“小姐,您喝点热茶润润嗓子。”如棠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
“伺候的人都被奴婢遣出去了,您趁机歇会儿。”
许灼华半夜就起床开始准备,皇室婚礼繁琐,太子娶妻更是讲究礼仪。
光是跪地磕头都不知做了多少遍,许灼华又蒙着盖头,行动就更吃力了。
许灼华掀开盖头,就着如棠的手喝了一大口,才觉得舒坦了些。
“如棠,你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此刻已经快到晚膳了,许灼华只在早上吃了些糕点垫肚子,到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
如棠在屋里转了一圈,只找到些花生红枣,应该是等会儿仪式要用的东西。
许灼华不爱吃这些,但饿得没法,只好抓了几颗放进嘴里。
“太子妃,皇后娘娘有赏赐。”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许灼华赶紧将盖头重新盖好,端坐在床边,“进来。”
门打开,她也看不见,只听婢女说道:“皇后娘娘特意嘱咐厨房备了几道小菜,让太子妃娘娘先用着。”
许灼华从床边起来:“多谢娘娘赏赐。”
婢女传完话,让人将东西放下,便关门出去。
如棠高兴道:“小姐,皇后娘娘是真心疼你,连这些小事都能想到。”
总这么饿着他,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回味起床榻间的点滴,许灼华勾唇笑了笑。
倒也不全是苦。
祁赫苍还是颇有些本事和手段的,轻重缓急,抑扬顿挫,节奏把控得极为恰当,自己都失控了好几次。
看到许灼华面露笑意,如棠埋怨道:“娘娘还笑得出来呢,殿下连夜去了合欢苑,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明日还不知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许灼华拨着水面上的花瓣,随口回道:“合欢苑的人都上门来请了,我若将人赶走,殿下知道,必定要怪我。”
“那也总比让陆氏得逞的好,哪有妾室到正室屋里抢人的,这还是在东宫,真是一点规矩颜面都不顾了。”
许灼华瞥她一眼,“连你都知道的道理,太子不知道,皇后不知道么。”
“太子是心里愧疚,才一时糊涂出了门,等他回过神来,未必不会后悔。至于皇后那里,若是知道此事,还不知怎么记恨上陆宛宁呢。”
许灼华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往后靠,“我的好如棠,你就别操这些心了,明儿咱继续把衔月殿的门关着,好好休整一日,才是正事。”
至于外头那些糟心事,就留给祁赫苍和陆宛宁好了。
合欢苑。
陆宛宁歪着头靠在软枕上,枕边湿了大半,却依旧没有吸尽她流的泪水。
昨晚,她在衔月殿门口站了小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坐着小轿被抬回去的。
半夜里,她就发起了高烧。
喜雨借着请大夫入府诊治的名义,去衔月殿求见太子妃。
喜雨回来没多久,太子就来了。
她难得对太子使脸色,背过身边哭边埋怨他。
“殿下果真早就回来了,倒是妾身跟个傻子似的,风里雨里地等着盼着,却不知殿下在别人怀里寻欢。”
她也是病糊涂了,说话便放肆了许多。
太子神色未变,耐着性子拉着她的手宽慰。
“宛儿,你若是想寻我,去找管家让他传话便是,何必在雨里站着。”
“你的身体本就不好,现在受了凉,还不是自己难受,何苦呢?”
陆宛宁别过头,只默默流泪。
她也不是没想过找管家,可管家是皇后娘娘的人。
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事,动不动就去打听太子行踪,被皇后知晓了,少不得又要挨一顿斥责。
“殿下若心里有我,难道不能派人知会我一声么,我又何苦眼巴巴的跑到衔月殿去守着。”
“妾身出身不好,又不懂阿谀逢迎,自是比不上太子妃的,殿下若是变心了,告诉我一声便是,我断不会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过往种种,就当回忆,妾身守着回忆过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祁赫苍被他说的有几分挂不住脸。
往日在陆宛宁这里,无论他怎么宠她,陆宛宁都是知道分寸的,极少这么顶撞过。
想起许灼华的温柔大度,祁赫苍心里顿时觉得不舒畅,沉声道:“什么变心不变心的,太子妃是我的正妃,是父皇亲自赐婚,我若一直对她不闻不问,传到父皇耳中,传到朝堂之上,他们会如何作想?”
“落到我身上的责备,不过几句带过便罢了,那些文官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们口诛笔伐落在你身上,你能承担吗?”
陆宛宁笑了几声,嘲讽道:“殿下还真是为我着想,妾身感激涕零。”
“往后殿下对我厌了,弃了,也能一句轻飘飘的为我着想便能将我打发开,我还得对您磕头跪恩,谢殿下庇护之举么!”
屋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屋檐回廊下的灯笼逐渐点亮。
桌前的铜灯散发出淡黄色的光晕,映照在陆宛宁脸上。
她常年养在太后宫里,虽然不是正经主子,却也算得上养尊处优。
细腻柔软的皮肤在灯光下微微发亮,小巧的五官极为匀称地散布着,虽谈不上惊艳,但却是另一种温婉舒服的长相。
此刻,她眼角浅浅上扬,满含爱意看着身前的男子。
祁赫苍半眯着眼睛,舒服的力道让他突然生出困意。
半睡半醒间,他伸手握住贴在肌肤上的手掌,沿着光洁的肌肤缓缓上行。
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够软,不够滑。
皮肤不够粉白,眼神不够勾人,鼻子嘴巴不够精致......
腰肢太硬,胸太小......
“殿下。”陆宛宁红着脸,嘤咛一声。
她嫁给祁赫苍四年,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但祁赫苍是极守规矩的人,房事都留在就寝的时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一时兴起过。
不过,这种奇特的体验,她很喜欢。
身体酥酥麻麻的,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她撑着手肘,身体前倾准备扑到祁赫苍怀里。
这一声殿下,却让祁赫苍瞬间清醒过来。
“宛儿,”他抬手挡住陆宛宁的身体,坐起身来,“我突然想起还有几件公务没有处理完,先去一趟书房。”
陆宛宁脸色一变,柔声道:“殿下,天色已晚,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吗?”
许久未见,陆宛宁的确想他了。
而且,她还想打听一下立太子妃的事情。
祁赫苍掩住心底的慌乱,轻抚着她的脸,“听话,我也才回来几日,朝堂上的事情都堆成山了,等安排妥当了,我再抽空陪你。”
若是放在从前,陆宛宁顶多叮嘱几句保重身体,就放他走了。
可偏偏她心里压着许多事情,还有诸多疑问,祁赫苍回来以后一句都没提起,她心底越发没有底了。
她拉住祁赫苍的衣袖,一时有些气急,哽咽道:“难不成......真如外面所说,殿下这次护送太子妃入京,你们日久生情,你便将我忘到脑后了。”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祁赫苍身形一顿,语气往下压了几分,无形中透出威严。
陆宛宁极少看到他对自己这幅神情,畏缩往后退了半步。
看到陆宛宁委屈无措的表情,祁赫苍忍不住浮起一丝愧疚。
他实在不该对着陆宛宁发火,是他自己胡思乱想,心性不坚,才会认错人。
祁赫苍伸手将陆宛宁揽入怀里,低声哄道:“别想太多,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这次提前回来,是因为母后身体不适,这几日我一直在宫里陪着母后,冷落了你,是我的不是。”
“宛儿,就算太子妃入了东宫,在我心里,也只有你,我们之间自小的情分,旁人如何能比?”
听他这么说,陆宛宁心里好受了些。
可他言下之意,立太子妃这件事,已经毫无转圜之地了。
陆宛宁虽然不甘心,但祁赫苍都没有办法的事,她又能如何。
“殿下是储君,注定不能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宛儿都明白。”
“只是,宛儿不是圣人,也有私心,若是让殿下不高兴了,殿下别怪罪。”
祁赫苍轻呼一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你已经够善解人意了,我怎么舍得怪你。在这深宫之中,若不是你一直陪着我,这冷冰冰的日子又有什么乐趣呢。”
几句话,就让陆宛宁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到底是她糊涂了,被人挑拨了几句就对祁赫苍生出质疑,实在不该。
管她什么太子妃,入了东宫,若没有太子的宠信,谁都不可能越得过她去。
“殿下快去忙吧,别忙太晚了,我等着您。”
“不用,”祁赫苍连忙打断她,“今天的事多,若是太晚会扰着你歇息,你别等我,明早我过来陪你用早膳。”
“是。”陆宛宁不敢再纠缠,当下便行礼将祁赫苍送出去。
喜雨走进屋子,说道:“娘娘就这样放殿下走了吗?好几个月没见您,怎么没说上几句话又走了?”
陆宛宁坐在刚才祁赫苍躺过的地方,似乎还有他的体温。
她流连抚摸着软榻,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殿下这次回来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
“许家小姐已经入京好几日了,你想办法打听打听,她到底是什么性子的人,若是能有她的画像,就最好不过了。”
她对许灼华,实在是好奇。
册封的旨意一下,她就派人去打探过许灼华的情况。
和其他人一样,许家的口风紧的很,一丁点消息也没漏出来。
话音刚落,散雪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径直走到陆宛宁身边,“娘娘,宫里传出消息,明日许小姐要入宫觐见。您也许久未见过太后了,不如明日一早递个牌子,说不定能会上她。”
陆宛宁正要说好,可转念一想,自己上赶着进宫,心思太过明显,只怕会落人笑柄。
“算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她就会进东宫,到时候再见也是一样的。”
说罢,她眼底浮出泪光,“其实,我也是真心羡慕她,她才入京,宫里就赏了诸多赏赐,也只有她才敢拖着到现在才进宫谢恩。”
散雪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她有个大长公主做祖母,才敢仗着身份拿乔,太后娘娘最是不喜这种自恃清高的人,明日入宫,还不知要怎么数落她呢。”
“散雪,休得胡言。”陆宛宁柔声说道:“你在我面前说便罢了,以后太子妃入东宫,若这些话传到她跟前,她可未必能轻易饶你。”
“奴婢知道,这世上像娘娘这般温柔好相处的主子,可不多,东宫上下谁没受过娘娘恩泽,不念着娘娘的好呢。奴婢以后定会谨言慎行,不给您惹麻烦。”散雪走到床边,端着铜炉仔仔细细熏着被褥。
“殿下今晚定是歇在您屋里,奴婢特意调了冷杉香,殿下最喜欢。”
陆宛宁的嘴角往下落了落,神色恹恹回道:“恐怕要让你白忙了,殿下今晚在书房,过不来。”
“罢了,殿下许了明日陪我用早膳,我也早些歇着吧,明日亲自去厨房做几道殿下爱吃的小菜。”
她站到门口,看向太子书房的方向,朝喜雨招手,“你和书房伺候的人相熟,明儿找个由头去问问,殿下今晚是不是一直在书房。”
到底,她心底还是存了一丝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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