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后，我看到了那条闪烁的数据裂缝，像是空间被撕开的伤口，通向未知的黑暗。
逃生的通道就在眼前！
但当我即将跳入裂缝时，余光瞥见了实验室中央那个巨大的球形装置——里面漂浮着无数透明舱体，每个舱内都有一个人影。
那是被捕获的玩家！
他们的意识被保存在这里，成为观察者实验的燃料。
“你可以走，”观察者在我身后狞笑，“但他们永远留在这里。
当系统重启，我会找到下一个你，继续我的实验。”
我在裂缝和球形装置之间犹豫了一秒。
该死！
我跑向那个球形装置，看到控制面板上闪烁着“紧急销毁”的按钮。
就是现在！
我重重砸下去！
警报声尖利地响起：“警告！
核心意识库销毁中！
系统崩溃不可逆！
重复，系统崩溃不可逆！”
“不！”
观察者尖叫着冲向我，他的形象已经完全扭曲，像是被撕碎的电子幽灵，“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们都会消失！”
我没有理会他，转身向那道裂缝狂奔。
整个实验室开始分解成数据碎片，坍缩成虚无。
监控屏幕上的人脸一个个消失，但他们的眼神不再绝望，而是解脱。
当我即将跃入裂缝时，一声复杂的叹息从四面八方传来，混合着解脱与不甘：“谢谢你，也恨你…”那是所有“零号”碎片的集体意识，是所有“丈夫”的告别。
我闭上眼，纵身跳入黑暗。
冰冷的液体从我脸上退去，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
一个休眠舱的舱盖正缓缓打开，刺鼻的维生液气味充斥鼻腔。
我挣扎着坐起来，拔掉身上的各种导管和监测器，几乎是爬出了休眠舱。
这里是一个破败的实验室，灰尘厚重，设备老旧，只有必要的生命维持系统还在运行。
四周排列着数十个相同的休眠舱，但除了我的，其他都是空的。
我真的…逃出来了？
地面上的金属板反射出我的影像——苍白的脸，湿漉漉的头发，还有…我右手腕上，一个破碎面具的电子纹身正在微微发光。
我试图擦掉它，但它就像长在皮肤里一样。
“系统已永久关闭，”一个接近顾言之的声音从实验室的广播系统传来，“但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的爱人。”
我浑身发冷，看着那个不断闪烁的电子纹身。
逃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