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我按住他颤抖的手背,腕间的翡翠镯子磕出清响。
窗外的暮色漫进来,将他眼角的皱纹染成深褐色。
舒若尘倚在门框上点燃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与记忆里某个雨夜重叠——那时他也是这样站在巷口,看着我为他包扎伤口。
地下车库的灯光忽明忽暗,兰博基尼的引擎声撕开寂静。
舒若尘转动方向盘的指节发白:“叶宇轩咽气前,把遗嘱塞进我手里。”
后视镜里他的眼睛猩红,“原来我妈在产房大出血时,那个男人正在和情妇打高尔夫。”
我抚摸着车窗上的雨痕,想起林谨廷书房里泛黄的芭蕾鞋。
舒若尘突然急刹,轮胎在地面擦出焦痕:“我们是亲兄妹。”
他扯开领口,锁骨下方狰狞的胎记与我如出一辙。
江风卷着咸腥灌进车厢,他的声音混着引擎的嗡鸣:“那天在论坛发贴,我以为能逼你恨我……”南家别墅的铁门正在闭合,江静欣的白裙卡在门缝里,像片垂死的蝴蝶翅膀。
她的哭喊穿透雨幕:“阿姨,我只是太爱澜之……”保安拖拽的力道让她的珍珠项链崩断,圆润的珠子滚进下水道,就像那些被她偷走的南氏股份。
顾家书房的水晶吊灯碎了一地,顾澜之的膝盖陷进波斯地毯:“爸,我要证明给你看!”
顾岑摔出的支票在空气中旋成苍白的弧,两千万的数字刺得人眼疼。
当大门在身后轰然闭合,顾澜之却笑着跳起华尔兹,皮鞋尖踢飞了台阶上的雨燕:“浅浅,我们要发了!”
而我正躺在美容院的香薰雾气里,热石按摩熨平了眉心的褶皱。
团子的警报声刺破宁静:“江静欣恶意值99%!
检测到氰化物接触记录。”
我望着镜中敷着玫瑰面膜的脸,忽然想起舒若尘说过的话——“你笑起来像带刺的玫瑰”。
港城的夜被烟花割裂成碎片,林氏庄园的鎏金大门缓缓敞开。
顾君辞的掌心沁着薄汗,西装内袋里的戒指盒硌得我肋骨生疼。
闪光灯如暴雨倾盆,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旋身,黑色裙摆扫过舒若尘苍白的脸。
他站在阴影里,手中的香槟杯映出扭曲的倒影。
“我外孙女今天起姓林!”
林谨廷的声音震得枝形吊灯微微晃动,“谁敢动她,林氏的法务部随时恭候。”
掌声如潮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