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感到有人在剧烈摇晃她的身体——“脑波过载!
快断开连接!”
但在意识深处,成年的沈听澜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浑身是血,却笑着对少年时期的自己说:“做得很好。”
少年化作光点消散,那枚电池在林声声手中变成银色U盘。
现实世界中,林声声剧烈抽搐。
父亲强行扯下电极时,她看到监控屏里沈听澜正挣开束缚,鲜血从他后颈的伤口汩汩涌出。
“原来如此……”她攥着意识空间带回的U盘,突然笑了,“沈氏医疗早就知道SL-2019会损伤听力,却故意推向市场。”
父亲脸色骤变。
U盘插入控制台,投影屏爆出海量文件——SL-2019临床实验报告:87%受试者出现不可逆神经损伤成本分析:召回损失 vs 诉讼赔偿目标名单:林声声(钢琴选手,耳科主任之女)最后一份文件是沈听澜的签名:自愿成为实验体A7,条件:优先修复林声声的听力。
日期是“她失聪的第二天”。
安全屋的门突然被撞开。
满身是血的沈听澜扶着门框,右手握着从体内扯出的最后半截电极。
他的白衬衫已被染红,却仍死死盯着林父:“您答应过……拿到证据就停止实验……”林声声冲过去接住他下滑的身体,掌心触到一片湿热。
他的心跳透过胸腔传来,频率依然与她的完美同步。
父亲颓然坐倒在控制台前:“我只是想救我的女儿……用更多人的听力来换吗?”
沈听澜咳出血沫,却露出微笑,“幸好……声声的心跳……永远不会说谎……”监控屏突然全部亮起,程野的机器人头像出现在每个画面中:声纹密钥已上传至药监局举报平台SL-2019全部数据公开完成警方已包围医院林声声将耳朵贴在沈听澜心口,听着那与自己共鸣的频率。
这一次,她终于听懂了那种特殊的节律——是“我爱你”的摩尔斯电码。
第九章 听见你的心跳(最终章)手术室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痛。
林声声躺在医疗床上,看着头顶的脑波监测屏。
她的左耳贴着电极片,右耳则戴着改良后的助听器原型机——外壳刻着SL-2023,是沈听澜用三年时间重新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