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注视我的肚子,轻轻拍了拍,喜悦之色显然。
“当真? ”他说着便要凑上来听我的肚子,我笑着将他推开。
“哪有这么快就能听到动静的,侯爷还是先把自己养好吧。”
我说着将他刚撂下的筷子又递到他眼前,郑远舟这次接过吃了一大碗饭。
他笑盈盈地念叨着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我心中却泛起淡淡的苦涩。
这苦涩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被我害死的季淑。
十五载情感,原来也是可以就这么冲淡的。
男人薄情寡义,最是信不得的。
那些甜言蜜语不切实际,那些柔情似水也可能是装的。
空有其表的东西,却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真是可笑。
我要的是实打实的地位,金钱,我要旁人再也不能轻看我一眼,要有掌握别人生死的能力。
我怀孕这些时日郑远舟殷勤得很,似乎对这个孩子的降生很是期待。
可郑眠不乐意了,她本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可如今母亲身死,还死得不明不白,父亲不愿说出原委,却宠着小妾和她腹中胎儿。
换谁都是要气得吐血的。
郑眠气势汹汹挡在我身前之时,我不怒反笑。
笑她自寻死路,笑她跟她那个早逝的母亲一样蠢。
“眠儿这是何意?”我看着面前伸直双臂挡路的郑眠,不解发问。
郑眠正值豆蔻年华,又是府中千娇万宠长大的,脾气也养得骄纵。
“你害得我母亲撞柱而死,父亲落得个宠妾灭妻的名声,真是该死!”
“眠儿,你母亲的死与我无关。”
郑眠自然不信,一心以为是我陷害,气得要动手。
我伸手去挡,碧水在一旁明拦暗推,一番争执之下,我跌倒在地。
鲜血染红了罗袜,吓得郑眠尖叫出声。
我顺势装晕,醒来后便听到大夫长吁短叹。
郑远舟急得不行,差点一巴掌拍大夫脸上,最终还是收了手。
“如何!
?孩子算是保住了,但夫人日后可不能再受惊了!”
郑眠立在一旁,脸上满是泪痕,想来是被狠狠训了一顿。
“侯爷……我对眠儿问心无愧,她却差点害死我腹中胎儿。”
“若还要处在同一屋檐下,恐不能平安生产。”
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哭得郑远舟心疼极了。
“这段时日眠儿先出府住吧。”
郑眠抽抽搭搭,却也没有反驳。
毕竟她是真真切切推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