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本书里夹一张手写卡片。
蓝见素笑他老派，却偷偷在给他的那本《冬河手记》扉页写了行小字：“你比齐明远会写转喻。”
杭余声发现时，正坐在阁楼的圣诞树旁。
彩灯的光斑落在他脸上，他抬头看她：“蓝见素。”
“嗯？”
“明年还一起过。”
她伸手摘掉他头发上的松针：“后年也是。”
番外二：手术室外的等待蓝见素讨厌医院走廊的塑胶地板。
三小时前，杭余声被推进去处理一个术后小问题，医生说是“常规检查”，但她还是把《白鸟沉没时》的样书捏皱了。
护士递来咖啡时，蓝见素突然问：“你们墙上那幅画，是不是青海湖？”
护士笑了：“是啊，去年一位病人捐的。”
蓝见素盯着那幅水彩——晨光中的湖面，和杭余声相机里的一模一样。
门开了，杭余声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但眼睛亮着：“看见那幅画没？
我偷拍的，他画的。”
蓝见素把皱巴巴的书塞进他怀里：“下次拍照别抖。”
杭余声笑着翻开书，发现她新添的批注：“活着的人要继续为消失的生命绽放焰火——比如你。”
尾声：未完结的故事《白鸟沉没时》加印到第七次时，杭余声开始写自己的小说。
蓝见素每天下班都能看见他伏在书店的橡木桌上，钢笔尖在纸面沙沙移动，像春蚕啃食桑叶。
某个雨夜，她推开书店的门，风铃叮当作响。
杭余声抬头，递来一页稿纸：“帮我看看？”
蓝见素读着读着笑了：“这段抄袭《冬河手记》。”
“是致敬。”
他纠正，伸手拉她坐下。
雨声渐密，书店的灯一直亮到凌晨。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