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宠溺地说:“原来是叔叔想你了呀,那过两天你就回去看看呗,记得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看着他那真挚的眼神,我心里一阵酸涩,只能默默点头。
我怎么敢告诉他,父亲的这次召唤,极有可能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奏,我不想让他跟着担惊受怕,更不想把他牵扯进泥沼之中。
两天后,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老宅。
刚推开门,我举报食堂问题被他知道,他的暴力倾向彻底暴露。
他扬起手时,我本能地缩了一下——这不是他第一次打我,自从家里富裕以后他的脾气越来越不好。
他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边打,一边怒吼:“你做了什么蠢事!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才搭上这条线吗?]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愤怒和狠厉,完全不顾及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的拳头落在我太阳穴时,窗外的雨突然停了。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被他锁在阁楼时,也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寂静。
那时我数着天花板的裂缝等到天亮,现在我数着他皮带扣的反光等着死亡。
父亲看我不动弹也不起身,以为我是装的,用脚踢了踢我的身子示意我起来。
父亲看见我真的没有反映之后着急了,他摇着我的肩膀唤着我名字:“阳阳,你醒醒。”
一方面是不想让人发现他会打人影响企业面貌,一方面是怕我真的死去。
他打电话给朋友,联系一些可靠的医生来看看。
父亲的朋友随着医生到付家,看了情况对父亲说道:“抱歉,付先生节哀吧。”
父亲一怔不敢相信我真的就这样死去,朋友是父亲的供应商专门批发低价、次品食品,提供伪造的食品证明。
朋友对着父亲说道:“明善,我们这样的人赚的是黑心的钱。
你节哀,但是她查到的那些弄干净了吧。
不然大人物知道了会生气的。”
父亲呆愣愣的坐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
朋友看见父亲这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会帮你弄成意外,你保重吧。”
说完就带着医生走了。
那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还在和岳山一起生活,一切似乎都没变。
一起出门时,他紧紧牵着我的袖子,可那手心里全是冷汗;在家时,他总盯着我发呆,眼神里藏着看不懂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