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韩略与匿名账户之间的数笔交易记录、李启然本人对事故“非正式处理”的录音,全数发往十家境外媒体,同时同步在四个调查记者私有频道发布。
三小时后,网络再次沸腾。
但这一次,不再是流量的波动,而是系统性的震荡。
天成集团股价暴跌17%,市值蒸发百亿。
多个合作方宣布冻结合约,证券监管部门介入调查。
李启然被传唤至金融监察局协助调查。
楚川望着屏幕中这一切,低声喃喃:“我们赢了。”
“还没。”
林婉清却缓缓站起身,目光凝重,“他只是下台,真正要被掀开的,是那张十七年前连环事件的整张网。”
楚川一愣,随即明白:“你是说……那段项目重启期的档案?”
林婉清点头:“我父亲在录音里提到,那张‘最终确认单’是沈鸿远亲自定的。
可那文件,一直没出现在任何一份移交资料中。”
“你怀疑有人还在上面?”
“我确定。”
她打开另一份U盘,是她从清河别墅藏匿区带出的旧版本董事会名册,其中一页备注着:“Z-终档,暂存SH权限”SH,沈鸿远。
那一刻,楚川终于意识到,他们从一开始面对的,并不仅仅是李启然——而是一整个依靠牺牲与遮蔽建立起来的高塔。
而这场复仇,才刚刚真正触及它的塔基。
10 天亮时分深夜,林婉清独自站在审讯观察室的单向玻璃后,目光沉静如湖。
玻璃另一边,李启然穿着灰色囚服,脸色憔悴却依旧挺拔。
他始终保持沉默,任凭两名调查官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只是安静坐着,偶尔低头,目光始终落在一张无人能懂的角落。
调查官终究放弃,按下录音停止键,起身离开。
林婉清推门走入,坐在他对面,带着审慎冷静的审视,没有一句寒暄。
“你输了。”
她开口。
李启然终于抬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淡笑:“不,我只是回到了起点。”
“你所谓的起点,是父债子还,是用死人筑塔?”
“是我父亲教我的——权力是唯一能决定故事归宿的工具。”
他靠在椅背,“只可惜,你也学会了。”
林婉清没有回应,只将一份文件从包中拿出,摊在桌上。
那是一份来自最高监察单位的通报批复,内容涉及天成集团旧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