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只依稀记得父亲连续几天未归,回来时神情紧绷。
而沈鸿远——她几乎没有记忆,只在电视上见过他的脸,冷峻,强势,如今站在财富与权力的巅峰。
她重新审视这封信,每个字都像刀,划破她自以为平静的现实。
她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父亲的偏执臆想,但她知道,回来的这一步,她已经无法回头。
她将信收入口袋,走出书房,转身那一刻,楼下隐约传来轻微脚步声。
林婉清猛地屏住呼吸,灯未开,门未锁,手机刚才落在沙发上。
她几步冲回客厅,却只看到自己翻出的背包仍躺在沙发上,一切似乎未曾被触碰,但空气中,仿佛多了一丝陌生人的气息。
她悄然转身,从鞋柜里抽出一把旧雨伞,握在手中,指节微白。
她不是胆小的人,但她知道,信上的内容若属实,那么今晚之后,她所面对的世界,便不再是她熟悉的世界。
屋外风声愈烈,树影斑驳如鬼魅般在窗帘上映出扭曲的剪影。
她不敢再留,迅速锁门离开老宅,却在转角巷口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
车窗半落,一只燃着的香烟从车内丢出,火星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微光。
她下意识记住了车牌号,却不知,这串数字,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她与命运死磕的钥匙。
林婉清站在风中,衣角猎猎作响,仿佛有无形的手,正将她推进一场无法回避的风暴之中。
2 匿名邮件凌晨两点,林婉清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双手抱膝,指尖冰凉。
她已经反复看过那封信十几遍,记忆中的某些片段开始模糊地浮现,但始终拼不出一幅完整图景。
她明白,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信里提到的“天成新城一期事故”,她查过,新闻中轻描淡写地称之为“工地脚手架坍塌”,死了三人,定性为施工方责任。
但父亲却在信中反复强调,那不是意外。
她打开电脑,在一页页旧闻与论坛残存贴文之间搜寻蛛丝马迹,却总在关键处被删帖、模糊语焉不详。
正当她打算继续挖掘时,一封陌生邮件突然弹出,只有一行字:“你父亲的疑问,不只他一个人问过。”
署名是——楚川。
林婉清心中一震,立刻回复邮件,却被系统提示对方已注销账号。
她咬紧牙关,根据对方留下的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