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箔烫着细碎的雪花纹,每片棱角都照着冷光。
顾承泽记得她躺在 ICU 时说:“雪花要六片棱角才完整,就像爱要三个人的错位才圆满。”
此刻棺木上放着她最爱的青瓷茶盏,里面盛着隔夜的桂花茶,茶叶沉在杯底,像她未说出口的秘密。
遗像被嵌在冰裂纹相框里,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顾承泽注意到画师刻意加深了她左眼下的泪痣,却忽略了她唇角天然的弧度 —— 那抹总在说谎时扬起的苦笑。
相框下方的水晶托盘里,整齐码着十二支迪奥 999 口红,是陆景深每年情人节送的,从未开封过。
9 镜像迷宫深夜的私人影院,陆景深将张小雨抵在幕布上。
黑白电影里,玛拉在雨中奔跑的画面与记忆重叠。
“若雪也喜欢这部电影。”
他咬住她锁骨,声音里带着破碎的颤音,“她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雨。”
张小雨仰头望着晃动的光影,顾承泽说的那句:“创伤会让人产生身份混淆。”
突然在她脑海响起,迷离的眼睛瞬间清醒,她轻笑出声,惊得陆景深停下动作。
“陆先生,” 她指尖抚过他后颈的烫伤疤痕,“您说,如果林小姐知道您在她忌日那天,把我当成她来做爱,会不会觉得讽刺?”
陆景深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猛地推开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旁边的红酒架。
暗红液体在地板上蜿蜒,像极了三年前那条公路上的血迹。
“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恐惧。
张小雨踉跄着从旁边包里拿出一份病历复印件,摊开在茶几上,神情癫狂地:“林若雪在车祸前就被诊断出分离性身份障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您的亡妻。”
陆景深如遭雷击。
他颤抖着翻开病历,看到 “患者坚信未婚夫已死,要求医生称呼她为‘陆太太’” 的诊断记录,突然想起若雪每次做爱时都会呢喃:“景深,我们永远不分开……” 那些他以为的深情,不过是她病态的角色扮演。
窗外惊雷炸响。
张小雨抓起车钥匙走向玄关,在门边停顿:“顾医生说,我耳后的痣其实是胎记。”
她转身,耳后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林小姐的痣在偏下两毫米的位置。”
陆景深突然抓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