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躺在床上。
她的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本旧相册，婚纱的裙摆在床上铺开，像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妈……”我小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没有回应。
我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手冰凉冰凉的。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妈……”我大声喊着，声音里带着绝望。
她死了，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里。
爸爸的心早就空了，可妈妈总是认为下个春天他就会发芽，最后聚满的期待落空，身和心一起死的反而是她自己。
真正的道歉是回报和补偿，语言上的道歉只是苦肉计，所以爸爸根本不值得被原谅。
但是妈妈从来都听不进去。
4 绝望反击我妈死后的那天，家里静得瘆人。
我爸站在客厅中间，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全是火。
他指着我妈的遗像，骂得跟疯了一样：“你个贱人！
死了还拖累我们！”
我站在旁边，心里空空的，可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我姐抱着我，哭得不行，身体抖得厉害。
“你们就知道哭！
哭有个屁用？！”
我爸冲我们吼，声音大得震耳朵。
我抬头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心里直发冷。
我想笑，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姐哭得更凶了，身体抖得像筛糠。
“爸，妈已经走了，别再说了。”
我声音里带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我爸瞪着我，眼神里全是恨：“你懂个屁！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死了她！”
我愣住了，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
我看着我爸，突然觉得他陌生得可怕。
他居然把妈的死怪在我们头上。
“你别这样，爸……”我姐哭着说，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爸打断了。
“闭嘴！
再哭我就打死你们！”
我爸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杀气。
我姐吓得不敢出声，紧紧抱着我，身体还在不停地抖。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就像一滩烂泥。
我爸每天都在骂我们，说我们是“灾星”，说我们“克死了妈”。
有一天晚上，我姐抱着我，哭得眼睛都肿了：“晓晓，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着她，心里也是一片迷茫，可还是强笑着说：“姐，别怕，我们还能撑下去。”
我姐摇了摇头，眼泪又流了下来：“可我好累，好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