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抱着书快步往外走，听见身后妈妈在问家庭住址和家长联系方式。
“阿姨比传闻中还可怕。”
周扬追上来说。
林妤把书塞进书包：“现在知道怕了？”
“怕啊。”
周扬突然拉住她手腕，“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什么？”
“英语补习。”
他松开手，笑得眼睛弯起来，“从今天开始？”
8.放学后的图书馆，周扬第三次把单词本合上：“背不下去了。”
林妤头也不抬：“那回家。”
“别啊。”
周扬用笔戳她作业本，“聊会儿天？”
“聊什么？”
“你为什么总板着脸？”
林妤终于抬头。
她没回答，只是望着远处。
她很少流露出自己的感情，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
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周扬伸手碰了碰其中一道：“像老虎纹。”
“无聊。”
她低头继续写题。
周扬突然说：“我爸妈离婚了。”
笔尖在纸上顿住。
林妤看见他转着橡皮，在桌面上留下细小的碎屑。
“所以转学？”
“嗯，跟我爸。”
周扬把橡皮抛起来又接住，“他总觉得换个环境就能重新开始。”
林妤合上作业本：“我爸妈也离婚了。”
“真的？”
“五年级的时候。”
她抽出被他压住的单词本，“继续背，20个单词。”
周扬笑了：“副会长，你这是以权谋私。”
“随便你怎么说。”
窗外响起篮球拍地的声音。
周扬突然凑近：“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林妤用单词本挡住他的脸：“背完才能走。”
9.天色已黑，周扬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妤收好作业本，轻轻推他：“锁门了。”
周扬迷迷糊糊抬头，额头上压出红印：“几点了？”
“九点二十。”
他抓起书包往外冲，又折回来：“送你到公交站。”
“不用。”
“这么晚不安全。”
周扬拎起她书包，“走吧。”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周扬突然问：“你每天回家都一个人？”
“嗯。”
“阿姨不接你？”
“她忙。”
公交车进站的灯光由远及近。
周扬把书包递给她：“明天见。”
林妤刷卡上车，透过车窗看见周扬站在原地挥手。
直到车子转弯，那道身影还立在路灯下。
她低头打开书包，发现单词本里夹着张纸条：“明天给你带早餐，作为辅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