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那一刻。
他捏着手机的手突地用力，手指都泛了白。
然随之而来的，是铃声，在店里响起。
霍衍之猝然回过头。
盯着收银台上，肆意响着的手机。
那女生，快步走过去拿起。
嘴里念叨着：
“奇怪了，从来不会有人打来的。”
她接起，喂了一声。
声音清晰地，和话筒里的，重叠。
霍衍之试探挂断，女生手中的通话，也断了。
霍衍之愣住，随之无声地笑了。
他觉得自己，又被耍了。
他抱起霍小小，豁然离去。
可走到门口时，似不甘心地，回头。
“那台，是你的手机？”
“什么？”
女生愣了愣，然后举起手机，摇头：
“哦，你说这个啊，不是我的，是一个雇主的。”
“雇主？”
这下到霍衍之疑惑。
那女生无所谓地笑笑，倒豆子般，介绍。
“对啊，雇主让我定期发动态，发视频，给的费用不少，偶尔还包机票旅游，我想着闲着没事，干脆就接了。”
“你也想找这种兼职？”
她大眼睛，打量霍衍之，“这我们这一行，命可得硬。”
“钱是挺多，就是每次发动态，被喷得可惨了，还好我的任务，就是回一句话就好，雇主也真可怜，都去世一年了，还在被人骂。”
“对了，听说她在国内是挺有名的演员，好像叫什么来着……”
“哦，对，沈棠？”
12
霍衍之的脸瞬然白了。
近乎失声：“去世了？”
他忽然想起。
夏梦送小小到霍家那天，欲言又止的模样。
当时看到我发的动态之后。
夏梦说的话，他根本没耐心听完。
现在回想，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