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卫迟言猝不及防拉开我时,我心沉到了底。
他一直跟着我。
几人缠斗不休,我翻身上马打算离开,感受到凌冽的风袭来。
“柳昭,你去死吧!”
齐心竹从旁边持剑窜了出来,而迎面的,是锋利的箭矢。
想拉她做肉盾,但没能做到。
卫迟言的动作非常快。
眨眼的工夫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那把剑狠狠刺进他的胸膛,齐心竹被他攥紧手腕,正送到箭矢之下。
而我,毫发无损。
箭矢刺破心脏,齐心竹一个字没说便死不瞑目了。
我眼前一黑,只觉得完了。
可再睁开眼却不是喜庆的大红色。
而是卫迟言五味杂陈的眼睛。
他拉住马鞍,嘴角溢出鲜血,大概伤得不轻。
“昭昭,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他缓缓松开手,身形晃了晃。
我大力踢着马腹,朝后看了一眼。
卫迟言张了张嘴,似乎说着什么。
17第一场雪压满树枝,我把梨花白挖了出来。
过去半年,我仍然没想明白。
这一切是怎么结束的。
我没住娘家,也没再回京都。
一匹马走过了很多地方,那些成亲后没再想的地方。
小灵如今跟着我娘。
时不时就要给我来信,但我总是收不到。
天冷了住得久才好了些。
刚喝了没几口,送信的小厮正好来了。
讨了杯酒边搭话边往外走。
“今儿个不是京都的,是镇里的。”
我怔了下,封面只有‘柳昭亲启’几个字。
写的人大概是手抖,歪歪扭扭的。
信里也没几个字。
“为圆友人遗愿,望见一面。”
18跟着地址,我找到镇上的一处小院。
门口是个锦衣男子。
不问姓名只是请我进去:“他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我问起哪个他,他闭口不说。
小院出奇的安静,靠近房间才听到有微弱的咳嗽传出。
手刚碰到门,我听到了更清晰的呢喃。
“昭昭……”铺天盖地的画面涌入脑海,冷得我发颤。
“昭昭,我……爱你……”我迅速收回手,大步朝原路返回。
锦衣男子急了:“他快死了,你都不进去看看吗?”
我皱眉扯开嘴角:“他说想见我?”
男子愣了,半晌摇头。
“他在他书信里发现你的住处,生病以来他总是这么喊着你,我想他是想见故人一面。”
屋里的咳嗽越来越急,像是喘不上气一样。
见我还是执意要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