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来?”
林宇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
他猛地直起身子,双眼圆睁,愤怒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那眼神好似要将我生吞活剥。
声音因极度激动而变得沙哑破碎,犹如破旧风箱发出的声响,“妈倒下的时候,你到底在哪儿鬼混?
这么多年,家里的事儿你管过多少?”
“我…… 我在外地谈一个至关重要的项目,一接到电话,我连行李都没顾上拿,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我猛地顿住脚步,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满心的焦虑被这质问瞬间点燃,化作熊熊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我紧咬着牙,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去与他理论的冲动。
“谈项目!
你心里就只有你的项目!
这么多年,家里的大小事儿,你管过几回?
你对得起妈吗?”
林宇向前跨出一大步,双拳紧握,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每一寸肌肉都在积蓄着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和我拼命。
“够了!
都给我闭嘴!
妈还生死未卜,躺在手术台上,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吵架?”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强压着几近失控的怒火,目光如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林宇。
此刻,我心中既有对他无端指责的愤怒,又有对母亲病情的担忧,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感到无比的疲惫与无奈。
就在这时,林悦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支撑身体的所有力量,猛地站起身来。
她的双腿发软,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决定命运的缴费单,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若随时都会将纸张戳破。
“手术费要二十万,这可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浓浓的哭腔,仿佛一只被死死掐住喉咙的夜莺,在这死寂得近乎窒息的走廊里,发出凄厉绝望的哀鸣。
那声音里,满是无助与绝望,听得人心里一阵揪痛。
我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张沉甸甸的缴费单,目光刚触及上面那醒目的数字,瞬间就凝固了。
喉咙像是被一大团棉花紧紧堵住,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