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空无一人。
他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医院号码。
“请问是周毅先生吗？
您妻子宁茹正在市第一医院急诊科……”周毅没等对方说完就挂断了。
二十分钟后，他冲进医院大厅，抓住第一个遇到的护士：“宁茹，孕妇，在哪里？”
护士查了下记录：“三楼产科手术室。
刚刚送进去准备引产……”周毅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
三楼走廊尽头，苏媛正和一个医生交谈，看到他时明显愣住了。
“周毅？
你怎么……宁茹呢？”
他气喘吁吁地问。
苏媛的表情复杂：“在里面签同意书。
她决定……”周毅没等她说完就推开手术室的门。
宁茹躺在推床上，脸色惨白，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看到他进来，她惊得文件掉落在地。
“周毅？”
他弯腰捡起文件——《终止妊娠手术同意书》，签名栏还空着。
“孩子可能有遗传病，”周毅直接说，“林浩的脑瘤是家族性的。”
宁茹的眼睛瞪大了：“什么？”
“我刚和王医生通过电话。
他当年违规操作，林浩隐瞒了病史。”
周毅走近病床，“需要马上给孩子做基因检测。”
宁茹的手下意识护住腹部，眼中闪过恐慌。
“所以……所以你是来阻止我引产的？
因为孩子可能有病？”
周毅摇头：“我是来告诉你全部事实，让你做知情选择。”
他顿了顿，“但我有个提议。”
宁茹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提议？”
“不管这个孩子是否健康，不管李梦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周毅深吸一口气，“我们一起抚养他们。”
宁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医生识趣地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你……什么意思？”
宁茹终于找回声音。
“意思是，”周毅在床边坐下，“血缘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两个孩子需要被爱，需要一个家。”
“即使不是你的孩子？”
“即使不是。”
周毅苦笑，“反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为什么不给这两个小家伙一个机会？”
宁茹的眼泪无声滑落。
“那李梦呢？”
“她可以选择参与孩子的生活，但不会介入我们的婚姻。”
周毅平静地说，“我已经和她谈过了。”
“我们的婚姻？”
宁茹轻声重复，“还存在吗？”
周毅沉默了片刻。
“可以重新开始。
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