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我试图将它重新拼起来,锋利的刀刃割破手掌,血色浸染,染红了柄上的字。
爹说过,我叫银钲,是他征战必赢的期盼,更是照亮他夜归路的“小月亮”,独一无二。
恍惚间突然想起银砾问过我,“如果不是杨珲,洛将军不会死,你不恨他吗?”
恨?
或许吧。
我看着地上亲密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渐行渐远,感受着心中挤满的不甘和无力。
与其说恨,更多的,该是悔。
5.皇后失德。
四个字就轻易将我从一个牢笼扔到了另一个牢笼。
“诶,你听说了吗,冷宫里那位疯了。”
天开始泛黑,我正打算回去,就听见我藏身的那片枯草外有人说话。
“冷宫?
皇后娘娘?”
回话的那个小宫女刻意压低的声音里不屑分明。
“都进冷宫那么久了,还算什么皇后。”
跟她一起那个小太监连忙截住话头:“你这说的什么话,小心被旁人听到。”
“怕什么,皇上的妃子越来越多,冷宫的疯子皇后?
呵。”
小宫女说话声音越来越大,那小太监不住说着让她闭嘴的话,推搡着人渐渐走远。
我坐在草丛后的阴影里,心里的苦涩翻涌而上。
搬到冷宫后银砾无意间发现一处角落有一个不知道被什么刨出来的洞。
我跟她又接着铲了好几天,才扩到能容一人钻过。
不过多数时候是我想出来。
像现在这样,总能听到一些我想听到的。
接到爹爹死讯阿娘旧疾复发,我正焦头烂额四处寻医。
而在那时杨珲明知我要守孝,却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广而告之要封我为后,继而命人强制将我带离将军府。
说什么不吉利,他也从未来看过我。
将军府白幡还未撤,道喜之人络绎不绝。
阿娘就是那时候彻底倒下的。
所有人都在背地里指摘,是我这个当女儿的急于攀附,甚至罔顾人伦。
可我知道阿娘清楚,我不是。
彻底入夜,我回到冷宫墙外,发现以往火光微弱的院内亮如白昼。
出事了。
匆忙钻过小洞,我疾步走到正门,发现银砾被杨珲身边的侍卫压着,跪在院中。
我还没来得及问何事,见我出现,银砾骤然凄声哭诉:“小姐,你不是都走了吗?
还回来做什么?”
6.我并不喜欢他们唤我“皇后娘娘”,里面夹杂着的其他东西意味分明。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