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现金还是转账?”
我一把拎起许清浅的衣领,那纤细手腕上卡地亚手镯硌得我掌心发疼,“拍卖行上周成交价八十万,看在你叫我姐姐的份上,打个折七十五万。”
苏母手中的茶匙“当啷”掉在碟子上。
许清浅脸色煞白,显然没料到我真能报出价格。
“沐橙!”
苏母终于找回声音,“都是一家人,清浅也不是故意的......当然不是故意的。”
我松开手,从碎瓷片里捡起半朵青莲,“就像当年把我扔去乡下也不是故意的,对吧母亲?”
花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
许清浅的抽泣卡在喉咙里,苏母保养得宜的手指死死攥住餐巾。
落地窗外,园丁修剪灌木的“咔嚓”声显得格外刺耳。
“我房间还有件嘉靖年的五彩鱼藻纹罐。”
我掏出手机调出收款码,“妹妹要是喜欢听响,欢迎随时来玩。”
傍晚时分,一个烫金信封从门缝塞进来。
我随手撕开,黑卡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背面贴着的便签字迹颤抖:“晚晚,你……别太计较。
——妈妈叮”的一声,手机弹出银行短信。
账户入账七十五万整,备注写着“花瓶赔偿”——看来不止一个人替小白莲买了单。
我晃了晃黑卡,全部照单收下。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终于落下……我站在苏家别墅的阁楼里,指尖拂过积灰的画架。
原主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小时候,她被养母逼着干农活,手指磨出茧子,却总在深夜偷偷用木炭在废纸上画画。
后来,那些画全被养母发现,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画这些有什么用?
能当饭吃?”
养母的尖嗓门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我冷笑一声,扯开画架上的防尘布。
行啊,现在我就让它变成饭吃。
三日后,国家美术学院招生现场。
我拎着画具走进考场,周围全是衣着光鲜的艺术生。
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眼神却时不时往我身上瞟——毕竟,苏家刚接回的真千金,现在可是热搜常客。
“听说她连素描基础都没有,来这儿丢人现眼?”
“嘘,人家可是豪门大小姐,说不定是来镀金的。”
我充耳不闻,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
考题公布:《束缚》。
我盯着空白的画布,脑海里闪过原主被按在田里干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