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誉阿铭的其他类型小说《终是明月照沟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陆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快死的时候,陆誉想了五年的白月光回来了。他无视她砸坏我的拐杖,也纵着她烧毁我爸爸的遗物。我拖着残缺的身子爬过雪地的时候,眼泪一滴滴融在冰里。陆誉已经忘了,是他曾不顾一切只身一人将我从险境中救出,流着泪对我说。以后,他就是我的腿,会带我去看每一处山川湖海。后来也是他,在那场世纪婚礼上,将那些对我许过的诺言一句句说给她听。他皱着眉问我:“暖暖,你为什么满不在乎呢?”其实他不知道,我就快死了,什么都不必在乎了。……陆誉带着莫亦然出现的时候,我其实是不意外的。之前早有耳闻,这位他曾经痴恋数年却迫于家族因素没能在一起的少年爱人。已在一周前回国。记得消息刚传来的那一天,他正在帮我熬红枣糯米粥。他的好兄弟阿铭打来电话,不过寥寥数句他便慌了神,手...
《终是明月照沟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快死的时候,陆誉想了五年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无视她砸坏我的拐杖,也纵着她烧毁我爸爸的遗物。
我拖着残缺的身子爬过雪地的时候,眼泪一滴滴融在冰里。
陆誉已经忘了,是他曾不顾一切只身一人将我从险境中救出,流着泪对我说。
以后,他就是我的腿,会带我去看每一处山川湖海。
后来也是他,在那场世纪婚礼上,将那些对我许过的诺言一句句说给她听。
他皱着眉问我:“暖暖,你为什么满不在乎呢?”
其实他不知道,我就快死了,什么都不必在乎了。
……陆誉带着莫亦然出现的时候,我其实是不意外的。
之前早有耳闻,这位他曾经痴恋数年却迫于家族因素没能在一起的少年爱人。
已在一周前回国。
记得消息刚传来的那一天,他正在帮我熬红枣糯米粥。
他的好兄弟阿铭打来电话,不过寥寥数句他便慌了神,手一抖,那锅粥便整个倾倒在地上。
我的下半身没有知觉,以至于我只是傻傻地看着滚烫的粥水溅在我的小腿。
瞬间泛起一排密密麻麻的水泡。
可他仿佛一无所觉,只是用手轻柔地抚过我的脸颊,浅笑道:“暖暖,公司突然有急事,我要先过去一趟,你在家乖乖等我,嗯?”
兀自强装镇定的声音,却偏偏带了几分颤抖。
将他的心急如焚和欣喜若狂都出卖得彻底。
眼前逐渐漫起一层水雾,我试探着问他:“不去,行不行?”
空气诡异地凝结几秒后,他俯下身,拢了拢盖在我腿上的毛毯,抬眸向我看来。
“暖暖,不行。”
眼里盛满了坚定。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一块胶纸封住,突然麻木。
只能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当晚,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说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最近几天都不回家了。
而现在他终于出现,却牵着莫亦然的手,缓缓走向我。
“暖暖,这位是亦然,我的……故交,她生病需要调养,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方便照顾。”
我只看了一眼,很快就错开了目光。
确实如传闻所说,她美到令人心悸,就像黑暗最深处燃起的火焰。
也怨不得,多年之后,陆誉依然会自愿掉进那双宛若秋水般的眼眸里。
“亦然,来看你的房间,喜欢不喜欢?”
陆誉不再看我,将她带上了二楼。
原来三天前,管家突然带来了一群工人,支支吾吾说少爷吩咐。
要重新布置客房。
是提前为她的到来做足准备。
听着楼上煦暖如春风的笑声,我却只感觉骨头里的寒气,一阵冒着一阵。
不知过了多久,莫亦然袅袅婷婷地走下来,一眼看见了放在拐角的水晶柜。
“呀,这不是当年那串珊瑚手链吗?
都褪色得不像样子了,你怎么还留着?”
陆誉下楼梯的脚步猛地一顿,随即向我看来,面色平添了几丝慌乱。
“我记得,那时你刚考了潜水员证,就闹着要去深海区给我采珊瑚。”
“还说如果能采到就必须答应和你在一起……我还以为丢了呢,原来在你这里呀。”
妩媚的尾音带了些试探和挑衅,我也平静地看过去,直到她先败下阵来,扭过头去。
我接过他递来的拐杖,淡淡开口:“怎么找到这里的?”
陆誉长出一口气,紧紧地盯着我:“暖暖,这半年,我每一天只做一件事,就是找你。”
“终于让我摸到了一点点蛛丝马迹。”
“但是……欧阳枫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实去向,我只能一遍遍求他,还好他心善,给我透露了一点。”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哪里。”
我猛地想起前几个月,欧阳枫给我发了几条短信:“烂人爱跪,就让他跪去吧。”
“好像……有点诚恳?”
“天天跪几小时,不吃不喝,要不我让他知道你的近况让他放个心算了?”
因为这里信号不好,他发给我的短信虽是不同时间段,但我却是一起收到的。
当时没看懂什么意思,也没多想。
原来是这个意思。
如此这般,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耐烦道:“我不想看见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扰。”
“如果你只是想来看一下我是否安好,现在看到了,还请回吧。”
“不!
暖暖!”
陆誉慌忙解释:“我当时确实鬼迷心窍,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包括我想给她一场婚礼,也只不过是我误以为她得了绝症……还有,那个时候我竟然总在猜测你对我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所以也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你的态度……我想了很多,其实不是那场婚礼,而是之前你就对我失望透顶……暖暖,莫亦然早就被我赶走了,她几次不死心纠缠,结果算是自作孽不可活……”见我脸色越来越冷淡,他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半晌,他忽然抬起头,坚定地说:“暖暖,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我知道我不配,也没有资格,我只是想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赎罪而已。”
看着他大步走向村子深处的背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已时日无多,何罪可赎。
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只是他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整整一天,陆誉带着手下十几个人来来回回忙活。
不是把提前转移到安全地带的村民各自接回家里,就是把带来的生活物资发放给大家。
孩子们第一次吃到外国巧克力,没一会功夫倒是跟他亲热起来。
还兴致勃勃跑来跟我说:“这个城里来的叔叔好帅啊!”
见每天都和颜悦色的我头一次露出冷漠的神情。
他们才识趣地跑开。
到了晚上,他还前去帮助千辛万苦到达的抢险人员。
和他们一起清理路面,加固山脉防护措施。
坐在角落休息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在打电话。
“我这里信号不好……你说什么?”
“对,多谈几个机构,如果审批有问题的话,就去想办法,无论如何,要保证这里的交通方便。”
我缓缓转头,对上一双疲惫的眼眸。
但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向村口走去。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在联系相关部门修建公路。
不禁心头一震。
虽然木青村没什么事,但附近的几个村子还是受到了大大小小的损害。
知道这些的时候,我那颗悬着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这里方圆百里就这么一所学校,邻村的孩子们都在这里上课。
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当天是周末,没有安排课程,岂不是有遭遇危险的可能。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陆誉走过来默默瞅了我许久,突然转身不见了。
整整三天没有出现。
后来才知道,他是和救援人员一起去其他村子抢险救灾了。
回来的时候,他还穿着几天前那件被血糊满的衣服。
看到我期盼又焦灼的神情,陆誉眸子亮了亮,又很快暗了下去:“放心吧,没有人员伤亡,孩子们也都没事。”
听他这么说,我放下心来,终于还是淡淡说了句:“去给伤口上药吧,感染了就不好了。”
他的脸上瞬间划过一丝惊喜,声音都颤抖了:“我有简单处理伤口,现在再去好好上个药,你放心……”我冷冷地打断他:“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他的脸色又晦暗下来,但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走远了。
村长将他视为从天而降的善人,请他住在自己家里。
但我听孩子们说,他拒绝了,只是拿了一床简单的铺盖,在学校对面的茅草屋里安顿了下来。
我从窗口望出去,正好看见一双含着隐忧和柔情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又很快缩了回去。
我不想理会,开始给孩子们准备第二天的课程。
村里平安无事,教学计划仍要继续。
突然,眼前一阵晕眩,胃里那阵剧烈的疼痛又涌了上来。
我紧紧抵住桌角,试图让外部的疼痛与之抗衡。
却没想到,这一次,疼得格外厉害。
我很快失去了知觉。
“爸爸!
爸爸!”
我又回到了六年前,亲眼看着父亲冲进火里的场景。
他对我露出决绝的笑,最后的口型仿佛在告诉我。
“暖暖,好好生活。”
我被陆誉死死拦着才没有冲上去,只能蹲下身绝望地大哭。
一瞬间又好像回到了父亲的武馆,他摸着下巴对我说:“暖暖,你看这些小朋友,个个都是成才的料子,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一定要联系一支支教团队,带领他们亲手改写命运!”
我想抱住父亲的手臂撒娇,却怎么也触不到他,只能摸到一片冰凉。
惊恐的情绪又紧紧抓住了我。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他,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暖暖!
暖暖!”
我费劲地睁开眼,看见的是陆誉盛满焦急的眼睛。
原来,又做噩梦了。
以前,我也经常梦见父亲,哭着惊醒。
陆誉每一次都会将我抱在怀里,耐心地哄着我,直到天明。
但现在,我已经完全不需要他了。
我用力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冷冷地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就是前几天没睡好,所以……”陆誉突然站起身,怒吼着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我早就去见过了顾叔叔!”
我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原来你都知道了,是啊,我时日无多,所以最后的时间,我只想和孩子们在一起,希望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都能离我远一点。”
言外之意,他就是那个我不想看见的人。
思绪却不知不觉飘回两年前。
我嫌那串珊瑚手链太过陈旧难看,不明白陆誉为什么会将它视为珍宝。
所以吩咐佣人扔了完事。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脾气,还亲自开车去垃圾场,寻了整整四个小时。
原来,那是只属于他和她之间,最珍贵的定情信物。
一连三个晚上,我都会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惊醒。
陆誉会在几秒钟内匆匆下床疾步奔进莫亦然的房间,然后就不再回来。
我试探着问他,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亦然身体不好,半夜容易惊惧,噩梦频发,既然住在我这里,自然是要好好照顾的。”
噩梦?
照顾?
可我从虚掩的房间门看过去,莫亦然哪里有一点受到惊吓的样子。
只是用双臂缠住陆誉的脖子,娇声絮叨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然后拽着陆誉坐在她床边,声称自己害怕,一个人不敢睡,要他守着她。
于是在第四个深夜,惊呼声如约而至的时候。
提前等在门口的我,一把推开了她的房门。
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生齐齐涌入,倒把她吓得六神无主,尖叫声比刚才还要刺耳几分。
我挑起眉,看向她拉过被子匆匆掩住的身体。
性感睡衣。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沈晋暖,你想干什么?”
不等我回话,陆誉已经大步跑过来,看着房间里已经站满了人。
不禁皱起了眉:“暖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手轻轻搭在轮椅扶手上,撑着脑袋一脸无辜:“莫小姐说她总做噩梦,一个人不敢睡,所以我特意叫了爸爸生前的学生,都是练家子。”
“绝对能守护莫小姐安宁,让她睡一个好觉啊。”
“你!”
莫亦然精致的脸庞上染上一层绯红,委屈道:“我是总被噩梦惊醒,但也不需要这么多……”我冷凝的视线落在她赤裸的肩头,微微一笑:“莫小姐的意思,是只需要一个男人大半夜来陪你是吗?
不用这么多?”
“我是为了你着想啊,我这些朋友个个孔武有力,有他们守着,保证没什么妖魔鬼怪敢来侵扰。”
“还有,既然总做噩梦,更要注意睡前保暖才是,莫小姐穿这么少,难免容易冻醒,铭哥,快去给莫小姐披件毛衣。”
被我叫到的男生微微点头,上前就要拉莫亦然的被子。
不是爱穿薄纱睡裙吗?
现在这么多人在,那就满足你想展示自己性感身材的心愿。
我心中冷笑,陆誉却一个跨步上前,将铭哥的手一把甩开。
他转过脸来,唇线紧绷,嗓音中染着怒气:“暖暖,够了。”
“你明知道那是亦然的房间,你还叫那么多男人进去,存心的是吗?”
陆誉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很重,疼得我皱起了眉。
“陆誉,我是在帮她,我还请了医生,就在楼下,大半夜老被噩梦惊醒这是病,需要医治的。”
“难不成你要守着她一辈子?”
听出我话里的讥讽,陆誉终于松了手。
头磕在地面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陆誉错愕恐慌的声音:“暖暖!”
他向我跑来,急急蹲下身拥住我:“暖暖,这是怎么了?
你不要吓我!”
一阵晕眩向我袭来,脑海里嗡嗡响个不停。
胃里那股翻搅的疼痛又再次抓紧了我。
好半天,我才看清他眼里的心疼,但还是挣脱开他的手:“问问你的亦然,她做了什么?”
“阿誉!
我不知道是怎么惹了暖暖不开心,冲进画室就拿拐杖打我,我想我住在这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要不我还是走吧。”
我不禁冷笑,好低级的绿茶。
没想到陆誉想要搀扶我的手猛地顿住,脸上隐有失望闪过。
“暖暖,是我让亦然叫朋友来玩的,你闹成这个样子想干嘛?”
宛如一道惊雷炸在头顶。
我愣愣地看着他走向莫亦然,心疼地抚住她的脸。
愣愣地看着莫亦然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点点头,柔声安慰:“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再愣愣地看着莫亦然提着工具箱,向我的拐杖一步步走近。
然后操起了锤头。
那声“不”字哽在喉咙,眼泪却抢先一步夺眶而出。
“暖暖,这幅拐杖是我特别请国外最好的医疗机构为你定做的,肯定和你的身体特别贴合,你试试。”
陆誉温柔的声音在耳畔一遍遍响起。
我伸出手,却未能阻拦本分。
不过几下,我的拐杖已经被砸得四零八落。
画室里寂静一片。
是陆誉率先打破沉默,他缓缓蹲下身扶起我坐在椅子上,似有不忍道:“暖暖,我会请机构帮你重新定做一副,别担心。”
我望向他的眼底。
一瞬间变得波澜起伏,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却又很快平静如水。
“我让王妈扶你回房休息。”
我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形同机械般被搀扶回房。
明明没有闭眼。
眼前却是无休止的黑暗。
像飘忽不定的罪孽之影,像可悲的宿命。
我仿佛睡了很久很久,意识忽而特别清晰,忽而一片混沌。
朦胧间,有滚烫的液体落在我的额头。
好像有人轻轻拉我入怀,温柔呢喃着什么。
恍惚间,我回到了五年前那个逼仄的仓库,那帮生得奇形怪状的人,团团围住我。
黑漆漆的枪口就顶在我的额前。
他们说,你爹倒是有骨气,自己死了了事。
既然我们注定拿不到想要的东西,送你去下地狱也不错。
他们砸断了我的腿,准备用一颗子弹结果了我的时候。
陆誉来了。
只身一人,龙潭虎穴。
他哭着说,以后,他就是我的腿,直到永远。
原来,永远,始终离我那么远。
再醒来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是跟随我六年的顾医生,也曾是父亲生前的好友。
我突然读懂了他眼底的悲伤,淡淡开口:“顾叔叔,说吧。
我到底怎么了?”
他踌躇半晌,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晋暖,是胃癌,已经晚期了。”
“发现得太晚……恐怕无力回天了。”
原来如此,那些如同狂风暴雨的疼痛早已提醒过我。
“您昏迷了五天,陆少一直守着你,刚才即将出诊断结果的时候,他突然被莫小姐叫走了。”
“我这就去……顾叔叔。”
我冷静地打断他:“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待您有如生父。”
“我只求您一件事。”
“替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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